张二爷今天把话说的这么狠,那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好话说尽了,就是不应下,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要是硬的也不行,那这样的关系那就真断了,也正好借机会脱了关系,省着日后再弄出什么事情来,想断还会被人
张老头那是什么人,你敢和他来硬的,他敢和你拼命,眼下见弟弟求人不成,反而恼羞成怒,当场也来了脾气,“老二,你也不用拿我没有儿子的事来威胁我,我在战场上杀了那么多的人,早就想过会不得好死,只是老天爷没有收我,还能让我回到老家和孙女颐养天年,我已经知足了,老天对我张跃进不薄。当年咱们家穷,眼看着你就要饿死,我不忍心,自己去充军换了五块大洋,才让咱们一家活下来,当年我也没有指望着你能记着这份恩情,毕竟咱们是亲人。”
有李颜宏在场,张老头也不怕丢人,说起这些原本该心酸,只是看向张二爷的目光反而越发的冰冷起来,“老二,你这人自私薄凉,你自己心里都清楚,可是这些年我一直也没有和你计较过,我就想着二春是你们养大的,不管你们对二春咋样,这份情我记一辈子。但是人不能不知足,该贪的时候贪,不该贪的时候就不能贪,命里一尺,难求一丈。这老话说的有理,老天爷早就为你安排好了一切,该啥样就啥样。孩子们小看不透,你这都要死的人还看不明白这点事吗?”
“今天你要和我断关系,旁的我也不多说,咱们这关系就断,以后咱们就是两个张家,老死不相往来,就是我死在这屋里没有人管,我也不会求你们一句。”张老头说的斩钉折铁,“你走吧。”
一翻话下来,说的屋里静的落针可闻。
张二爷脸乍青乍红,人站了起来,胸口气的也高低起伏,“好,这说来说去在你眼里,我们就成了忘恩负义的人,既然这样那也不用再多说,以后咱们就不再有关系。”
丢下话,张二爷扭身就走。
临走的时候还扫了李颜宏一眼,心里也有怨,看着关系闹成这样,却是一句也不劝,这人难怪会被下放下来,一点眼色也没有。
纵然想到了这样的结果,可是往外走的时候,张二爷还是心里忍不住的难受,出了院子遇到了儿媳妇,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就往家去了。
孙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句以后没这门亲戚是什么意思,也不用再厚着脸皮去要东西,怎么能不高兴,直接就跟着公公后面回家去了。
张二爷一走,张老头脾气上来了火却没有发出去,坐在炕上就骂了起来,李颜宏劝了两句,没有把人劝住,反而让张老头的火气更大了,这才灰溜溜的摸着鼻子走了。
西屋里,二春听到关系断了,到是松了口气,直到听着爷爷骂人了,这才起身从西屋里出来,与李颜宏在外屋里走了个碰面,二春没有打算和他说话,李颜宏却拦住了她的路。
“你爷正在气头上,越劝他越气,还不如让他发泄出来,不然憋坏了对身体也不好。”
“我知道。”二春更知道李颜宏这是没话找话说。
李颜宏见二春淡淡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二春,今天做饭辛苦你了,老周还夸你做的好吃呢,他那人嘴可叼着呢,能让他夸一句可不容易。”
二春被他拦下,又走不了,听了他的话只淡淡的点点头,并没有多说旁的,又只静静的盯着你,李颜宏也没了话,张了几次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时,二春才又道,“没事了?”
“是啊,没事了。”李颜宏干笑两声。
二春挑挑眉,没有再说话,绕开他进了屋,李颜宏回过头去,看着带上的东屋门,扯了扯嘴角,这丫头心肠还真是硬,说放就放,弄的现在他一个大老爷们都比不上他。
李颜宏心里滋味不好受,回了西屋头枕着胳膊发呆,东屋里也不知道二春说了什么,张老头的骂声没了,李颜宏莫名的就扯开了嘴角,他就知道二春是个能干的,总是几句话就能把事情摆平。
张二爷那边回到家之后把事情说了,张二奶也跟着骂了半响,一家人烦心着怎么解决儿子的事情,到也没有空再去多骂了。
只是张树学的事情,村里也传开了,两个张家断关系的事情也一起传了出来,村里的人自然是说张老头是个忘恩负义的,当初村里人赶他们孙俩的时候,张二爷家都没有怕被牵连,如今张树学一出事,他们家却马上和张二爷家断了关系。
二春家与村里不来往,村里人这样传也不知道,自然也不能为自己辩解怎么原因断决关系的,不过通过这事,村里人对张二爷家同情,到没有因为张树学的事而疏远他们家,反而越发的不喜欢张老头一家,甚至前些日子才安静下来赶他们出村的事情,就又被人掀了起来。
张树学被带走的次日,张二爷一家就坐上队上的马车去了公社那边,同去的还有赵胜天和李德两个人,也算是队上的代表,赵胜天是私下里收了张二爷家塞的十块钱,而李德则是因为对方是亲家,不得不出面。
李德是出面了,可李家那边王香却没有给张萍好脸色看,也不似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