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成别人看到二春这个眼神,那是决对不会再说什么,可这人换成了李颜宏那就不一样了,李颜宏有时那就是驴脾气,你让他怎么弄他偏要和你拧着来,特别是在他心情不顺的时候。
今天被二春骂了流*氓,李颜宏这嘴上又反驳不过,心里正郁闷着,眼下这个时候,他哪里会顺着二春来,眼睛一横,“我看老哥说的对,五斤酒都不够打牙祭的。”
所以说,这在部队里呆久了,又有着兵匪气的李颜宏,其实有时候更多的是孩子气,就像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而战场就是他的游戏场,他在那里像个孩子王一般引着手下拼杀。
在部队里呆了那么些年,从七岁就跟着部队跑,已经养成的习惯,哪怕就是落迫了,也改不了多年养成的脾气。
张老头一听李颜宏也帮自己说话,那就更有底气了,“你看看,外人都觉得不对,好春儿,就一个月十斤,以后家里其他的事都你做主。”
知道今天这事是说不通。
二春横了李颜宏一眼,才不情愿的同意,“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家里的事我做主,这钱可不能再乱花。”
“好好好。”张老头连声应下。
虽然以前也是每个月十斤的钱,可是经了这事,张老头却似得了额外的酒一样,脸上一直带着笑,二春看到爷爷这孩子气的一面,脸上也有了笑容。
收拾完桌子,二春就把洗衣盆搬到了炕上,把帘子一扯,开始擦身子,她也想等李颜宏回西屋在擦,毕竟有过那样的尴尬,可看着李颜宏和爷爷说的正在劲头上,两个人还不知道要说多久,白天又累了一天,现在这个时候也得有九点多了,二春也实在熬不住了,心一横,想着反正拉着帘子,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坐在南炕上的李颜宏,和张老头说着话,眼角也撇到二春端着洗衣盆上了北炕,帘子又一挡,就想到了上次撞到的两团柔白。
结果这么一愣,李颜宏就没有听清楚张老头和自己说什么,结果就引了张老头看他,李颜宏也不知道怎么就心虚,也不敢再想旁的,只是不知道这脑子是怎么了,前一刻还在说话,下一句脑子就又想偏了。
几次之后,李颜宏到是惊出一身汗来,又说了几句就说累了,逃一样的回了西屋,路过外屋看从小北炕透过来的灯光,李颜宏不看也能知道在这窗户的后面,是一副怎么样的画面。
等回到西屋躺到炕上,李颜宏还一直烦燥的辗转反侧睡不觉,索性就又坐了起来,心里暗骂了一句他娘的,他老李竟然也会失眠,他可记得当初在打仗的时候,就是站着睁着眼睛也能睡着,现在日子好了,不用打仗了,竟还失眠了。
果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侧耳听到开门的动静,然后是有水泼到院子里的声音,然后又是开门的声音,接着是东屋关门的声音,最后屋里静下来,同样静下来的还有李颜宏的声音。
东屋小北炕那里,二春擦过了身子,擦身子的时候也看到了腿和胳膊处真的有几次青紫,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体质,皮肤用力捏一下都会紫,何况今天从山下滚下来,躺到被窝里,炕还暖暖的,累了一天,二春这一闭上眼睛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自然是还要去山上捡木头,要备着一冬天用的,仍旧是早上做饭的时候,把中午带的饼子一起贴了出来,二春这次还把酱缸里的咸菜放在锅里用猪油炒了一下,又带了一军用壶的热水,二春准备这些的时候,张老头也在外面也把牛车借了过来,李颜宏帮着他和老牛挂在一起。
二春听到外面爷爷叫自己,抬头应了一声,这才拿着饼子和水穿上大衣出了家门,又将门锁上。
张萍从家里出来,站在院门口,远远的就能看到出了村口的牛车,才往李铁柱家去,到了李家只有王香一个人在家,张萍知道李德去队上学习,而李铁柱则去捡树枝,所以家里只有王香一个人。
“婶子,这是要弄豆馅啊?”张萍一进来,就看到王香正坐在炕上挑豆子。
“小萍啊。”王香看到来人抬起头笑了笑,“可不是,现在趁着有空就把豆子挑出来,也省着到时手忙脚乱的。”
张萍坐了下来,跟着一起把簸箕里的坏芸豆往出挑,“我看婶子天天没有闲着的时候,每次来你都在干活,这一辈子哪里干得完的活,可不能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生在农村,那就是干活的命,只要能动一天就得干一天的活,当年我生铁柱的时候,生他前还在园子里蒿草呢,生完孩子当天就下地抱柴干活。”王香说起这些来,话也多了起来,“也不单我是这样,你看看村里哪个女人不是这样的,这就是咱们农村女人的命,听说城里的女人生孩子,那单位还给产假呢,也难怪城里女人金贵。”
“可不是,我大哥回来的时候也和我说城里的事,要不然咋说城里的女人结婚了还一个个像花是的呢。”张萍也抿嘴笑,“不过等过阵子村里来了知青,到时就知道城里的姑娘长什么样了。”
“是啊,这阵子村里都闹开了,都盼着看这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