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哪个时代,要彻底的征服一个人总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很多人表面敬重你,心里却把你骂成一坨狗屎,更多的人,则是更不给面子,连脸皮表面功夫都不做了,直接恶脸相向。
当然,想要征服一个人又是极为简单的事情,要么你强大到无匹,横推一个时代,无人可敌,这样别说征服一个人了,就是征服一个时代,都可以做到,因为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
要么,你美艳无双,一个成功的男人身后一定有一个贤内助在默默地支持着他,同样的,一个成功的女人身后也一定有一群男人在床上默默的等着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则靠男人来征服世界。
若你美若天仙,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无数强者都被你的石榴裙所征服,征服天下还不简单?只需动动嘴皮子,就有无数强者跟个傻子一样脑子发热不要命一般向前冲为你打头阵,这多爽啊!
这样的人,太少,一般来说,还是第一种来得多。毕竟,战斗,那是男人的事情。
南宫烈自问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自幼就有城府,分寸拿捏得很准,除了经常在他的三弟南宫云身上吃到败绩,其他人,都不足以被他放在心上。
然而,现在他变了,现实总是残酷的,一个再有血性的人,被现实这个长满尖刺的怪物打败了之后,那些血性,那些张狂,总会被磨平了棱角,一开始,南宫烈或许还能支撑下去,坚持自我,但是渐渐地,他坚持不住了,沉沦了,也更加仇恨了。
同是子嗣,他比他聪明。
同有一个族长父亲,他喜爱他,不爱他。
同有一个儿子,他的儿子妖孽,他的儿子草包。
同在万玄境,他大胜,他惨白。
失败一次是偶然,失败两次是巧合,失败三次……还能自我安慰,失败四次,五次,十次呢?
还能说什么?
两个极端,很容易让成功的人更加成功,让失败的人更加失败。这个世上很复杂,这个很简单,成功与失败,这是永恒的旋律,只不过胜者获得一切,败者失去一切。
于是,他走投无路了,比什么都比不过他,他绝望了。
正当他以为自己再无机会的时候,一次无意间闯入了一扇诡异的魔门之后,一切就改变了。
斗转星移,星河幻灭,一扇魔门,两个世界。
之后他看见了一个让他毕生都难忘的景象,他面对着一个人。
一个与天齐高……不,应该用与整个宇宙齐高的人影,立在时间长河的另一端,他太大了,也太高了,仰望也不足以看到其一丝一毫。
星河、星辰足够大,每一颗都能遮天蔽日,然而,在那个人身上,却只能当做装饰品,银河是玉带,星辰是装饰的玉石。他轻轻一抬手,整个宇宙就能剧烈震动一下,仿佛要破灭了,时间长河奔腾,遥遥无尽,在他面前,却如一条小小的溪流一般。
诸天大道,山河大地,在他看来,只是一个笑话,似乎……只需轻轻一触碰,这一切就会分崩离析一般。
当下,南宫烈拜服了,匍匐在他面前,大人物也似乎来了兴致,不曾捏死他一只小小的蝼蚁,反而对着他说:“你,当吾之棋子,吾,保你万世无敌。”
想也没想,南宫烈就答应了,因为他知道了,这一次,或许是最后的,也是最好的机会了,一切的反败为胜,都要靠他。
即便他知道自此以后自己将成为棋子,可能被抛弃,也可能被重用,一切看自己的造化。
之后,南宫烈的命运就被改变了,成了棋子,渐渐地,也有了棋子的觉悟,大人物说,他去做,就是这么简单。
作为奖励,那个魔门中的大人物时不时会扔出几个在他看来是“垃圾”,而在南宫烈看来是至宝的东西,作为奖励品。
此时他修炼的功法、武学,一口破烂的杀剑,以及那一块破旧蒲团,都是那个大人物赏给他的。
那武学,大人物说,这是他另一个已经道成的棋子早年的功法。那口破碎的杀剑,曾经斩下过多位霸主的头颅,还有那块蒲团,是他座下的一位至尊盘坐过之物。他是那么的风轻云淡,苍天崩塌都毫无波动,这种神物,在外人看来那是足以引起疯抢之物,在他眼里,却是一块废铁,留着也是无用,还不如赏你了。
现在,他终于又要去见那位大人物了。
激动,且忐忑。
期冀,又恐惧。
夜色昏沉,他消失在了天地尽头,直奔远方而去。
他施展了缩地成寸大法,速度快到极致,但是他还是嫌慢,因为,魔门出现的时间地点不确定,每一次见面,都要花上不少功夫,当然了,都是大人物告之的,不然以魔门超脱大道之外的姿态,南宫烈就是找上一万年,也不会找到的。
他步入了一片黑暗之地,天地在此沉浮,一颗颗大星、日月纷纷西斜,坠落下去,一瞬间的功夫,这里天塌地,唯独南宫烈无碍,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护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