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十分滑稽的场景,众人都笑歪了,前俯后仰,眼泪都流出来了。
周家、楚家、中行家,五皇郡堂堂五大家族之一,他们的子嗣、弟子,应当是器宇轩昂,盛气凌人的,走到哪儿,都会立刻成为焦点,个个实力强大,并且英姿绰约,气质无双,本应在狩猎赛中取得佳绩,这才是正常现象。
但是,现在却让人大跌眼镜,有人一边在大笑,一边怀疑,认为这根本就不是这几家的子嗣,而是有人冒充顶替。
因为,三家的子嗣此刻实在太狼狈了,没有一位如想象中的那般英俊,相反,这是一个剧烈的反差。
这九人,被三位家主拎在手里,浑身上下不着寸缕,肉身一半焦黑一半白皙,黑与白共存,极具视觉冲击力,让人想不注意也难啊,白花花的屁股,焦黑的脸庞,形成鲜明对比。
周力、楚天九人皆是满脸的羞愤,他们是大家族的弟子,现在却这般不堪,被人当做猴子耍,一身不着寸缕,让他们每一人都恨、欲、狂,双眼布满杀意的同时,也有着无穷无尽的羞耻,如果此时地上有条缝,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这一次,他们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因为他们,家族的名声也要受损,成为闲人墨客饭后的笑谈。
“常言道虎父无犬子,实则不然,更多的是虎父犬子啊,哈哈哈哈……”东方家的一位客卿纵声大笑,一点也不顾及周、楚、中行三家的连绵,传遍了看台每一个角落:“三位家主,何其的威风,名震五皇郡,但是却败在了几个不争气的子嗣身上,光天化日之下不穿衣服,成何体统,简直败坏了门风,徒增了笑料!”
“诶,老家伙,你眼神不好,这哪儿是光天化日,分明是月黑风高,不过是谁给他们的勇气,居然敢不着寸缕就出来了。”又一位大人物大笑,肆无忌惮。
南宫凌,此时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要不是刚才南宫宇劝阻,并且扶住了他,他早就笑的在地上满地打滚了,三家的子嗣如此不堪,他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
“哈哈哈……痛快,痛快啊!周老匹夫、楚老匹夫、中行匹夫,你们三个是知道我等侯在这里无趣的紧,就带着你们的子嗣来给我们加笑料的么?笑死老夫了……九个大胖娃娃,拎回去正好可以辟邪!”
他在狂笑,声音震荡千里,话中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狠狠插进三位家主的心头上,脸色更黑了。
黑夜繁星点点,月朗星稀,明月又很圆,这本是个赏月的好日子,但是此刻众人都没这个性子,笑声不断,回荡高天,久久不散。
就连一向威严、不苟言笑的东方家主东方乱云,也是很难得的出现了一抹笑容,虽然很浅,但是也印证了他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老族长觉得,此次的狂笑,让他的肚子都笑疼了,过去的笑容,都没这一夜来得多。
笑一笑,十年少,这话说的很对,南宫凌在这一刻觉得仿佛不再苍老,忘却了年龄,回到了最鼎盛的时代,心中的枷锁,又一重被剥去了,神清气爽,全身骨骼都在噼里啪啦作响。
迎着漫天笑声,三位家主更是怒不可遏,脸色涨得通红,满头发丝都在狂舞,不断蔓延,恍若群蛇乱舞,要涤荡九天十地,身上的杀气更浓郁了,要发狂。
万玄后期的威压,此刻全面爆发,三股无匹的气息组合在一起,仿佛火星撞地球,毁天灭地,又犹如一重天塌陷,气势无匹,看台上的众人一见三位家主齐齐震怒,不禁心里一震,感到了不安,事情大条了。
三位家主,那可都是了不得的强者,乱天动地,现在有人这么对待他们的子嗣,此事肯定不能善了,要追究到底。
到了现在,众人才明白为何这三家的选手不敢出来,躲在里面,换成在场每一个人,恐怕都没脸出来了吧。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重重的扇这三家的巴掌,羞辱他们,如果此事传开了,三家的名声估计要一落千丈,他们的子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穿衣服,会成为丑闻,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管此事如何发展,这三家的名声,怕是要臭了。
“咦?怎么不见九轩皇朝的皇子?难道这次是真的被斩了吗?”突然,有人提出疑问,问起了九轩皇朝,他此话一出,就有人注意到了,只有周、楚、中行三家的子嗣是光着身子的,并没有九轩皇朝的皇子。
“不对,九轩皇主走在三位家主的身后,脸色也很黑!”有人惊叫。
“我也看见了,轩皇主脸黑的跟块炭似的,手里也拎着两个人,好像是两位皇子。”
“唉,怎么穿衣服了?扫兴。”
有人哀叹,因为轩凌天和轩炎并没有像三家的子嗣那么倒霉,并没有衣不蔽体,仅仅是昏迷,所以就有人不干了,称没有看见堂堂皇子的身体,亏大发了。
三家家主身后,轩逸风跟随,满脸的阴沉,杀气腾腾,而轩逸风身边,则是那位犹如鬼魅一般的黑袍人,他气息极为可怕,犹如黑洞一般,明明没有释放,却让人遍体生寒,这种感觉愈来愈强,很显然,那黑袍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