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此时也瞬间变得磅礴起来。
滴水穿天第二式——断浪!
“很好!等的就是你出手!”元鲲大笑,双拳捏印,以天鲲拳撼之!
……
南宫家,族碑之地。
所有族人们都在跪在地上,对着一块古碑拜服,口中吟诵着唤灵经文,经文声犹如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回荡在天地之中,整个五皇郡都因此而动荡。
古碑乌黑,坑坑洼洼,仿佛一株亘古的原始图腾,自天地开辟以来就存在了,岁月气息扑面。
因为这块碑有灵,只是被蒙尘了,所以没有听到族人的唤灵之声。
它依旧静静地矗立着,一动不动。
“请古碑苏醒,原谅我等不孝子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族人们的吟诵声依旧没有停断过,甚至呼喊声越来越大,老族长南宫凌在其中,白发飘飘,身体此时颤颤巍巍,在此拜服着,两眼死死地盯着古碑,看着碑中的一条条纹路和一个个坑洼,他想起了历代先祖晚年离开的真相,就和这块碑有关。
他们去未知的地方征战,将最后一点光阴留在了战场上,马革裹尸,却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现在经过元鲲的告之,他知道了,祖先们的征战,似乎和这块碑有关。
老族长流下滚滚泪水,重重的将脑袋磕在地上,语气带着疯狂,带着失落,也带着愤怒。
“古碑请苏醒吧!我想知道,南宫家为什么会没落,为什么没落了还要背负着如此残酷的使命,历代先祖亦是如此,古碑也是如此,为什么?!”
“我想知道前因后果,既然古碑你是图腾,可守护的家族为何会是如此?我们有着自己的尊严!”
老族长是真的感到了悲怆,心里在滴血,因为事实真的太过残酷了,一切因这块碑而起。
家族历代长老老年时代都要离家远去的习俗,在南宫凌这一代结束,都在履行着曾经家族背负的责任,要去一处不为人所知的地方,去征战,去洒血,连最后的晚年也不得安宁,最终的结果,都是尸埋黄土,连马革裹尸也不行,这太残酷了。
一切的因果,因此碑而起!对这块碑,南宫凌是又敬又恨!
因为这块碑守护了南宫家无数岁月,即便蒙尘了也不离不弃,从元鲲得知真相后,对此碑从心里的敬重、愧疚。恨的是南宫家的历代祖先晚年都要因此碑离乡,魂不能归故里,尸不能埋乡土,实在是让人哀叹。
再回首,南宫凌的父亲离开前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说是游历山河,却一去不复返。
脊背不在挺直,发丝不再乌黑,声音也不再苍老,此刻在南宫凌眼前再次浮现,而后远去了,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了眼中。
“啊!”南宫凌狂啸,似乎发狂了。
“砰!”
大地一阵巨颤,犹如地震。
那是老族长又一次将头磕在地上,引起了大地大震荡,当他再次抬头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
他满头的鲜血,夹杂着地上的泥土,看来肮脏至极,一头白发犹如秋天的柳絮一般飞洒,身子颤颤巍巍,整个天空都回荡着他的悲吼声。
“请告诉我,为什么!南宫家到底背负何等的使命!需要老人去征战?”
“请苏醒!”
南宫凌又对着古碑磕下了头,大地又是一阵摇晃,远处的山川碎裂了,乱石砸下,林海倾塌。
“族长……”
“不要再磕了,好多血,为了一块碑,不值得啊!”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族长扶起来啊!”
族人们双眼充血,不愿他们的族长这幅样子,如此重的未一块碑磕头。
有人想要上前,扶起,却被南宫凌一下震开。
“都给我滚开,一起拜服,谁敢来扶我,族邢伺候!”
他发狂了,万玄境第五变的实力此刻全部爆发出来了,灵气在他周身狂啸,形成一股又一股飓风,一些离得近的族人甚至被震飞了,倒飞而开,砸断一颗颗巨树。
这回没人敢上前了,一个个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南宫凌一个人在那里磕头,雨水漫漫,而南宫凌身下,早就是一摊浑浊了,被鲜血所染红。
“都给我拜服!”
南宫凌忽然一声怒啸,穿透了九天云层,更是将山岳炸裂,化为碎石,每个族人们都仿佛被天雷劈了一下似的,一阵颤抖。
“看看宇儿,再看看你们,难道……南宫家,真的走到了尽头吗?要被灭亡!”南宫凌前一句还是怒吼,下一句就即可苍老了一般,颓然叹气,双眼呆滞。
族人面面相觑,将视线定格在了一个幼小的身上,只见他一直在跪拜,没有停止,好似机械一般。
他们目瞪口呆,这……真的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做的出来的吗?不停的磕头跪拜这么长时间,铁打的也不行啊。
见南宫宇一人还在不停的跪拜,其他人不好意思不跪拜,也继续跪拜了,但是每个人心中对古碑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