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人物从玄火中走出,有大道相伴,和南宫宇一起盘腿而坐,不管识海灵气大浪滔天,犹如两棵松柏一般。
“道既死,为何问道。”玄火中人问道,全身毛孔都在喷张,一缕缕洁白的气息应运而生,这些都是道气,孕有道法。
他提出了一个问题,让南宫宇回答。
回答与道有关的问题,也是一种悟道,比起外界观看两尊两仪变巅峰的强者大战,更为深刻。南宫宇故此在深思,考虑这个问题。
一时间,他久久没有回答,但是却没有皱眉,表现任何不解的样子,依旧目光看着玄火中的大人物。
南宫宇有南宫宇的造化,其他人也有其他人的机缘,此时,外界同样也是造化满天飞。
对南宫家族的族人来说,这块古碑就是属于他们的造化,只是古碑遭蒙尘,不再显化,和寻常石碑无异,族人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唤醒蒙尘的族碑,令他显化。
故此,在老族长南宫凌的带领下,所有族人对着那块古碑跪拜下来,五体投地,拜服它,同时每个人都吟诵着南宫家的祖训,希望可以求得古碑原谅,再次显化与世间。连南宫烈和南宫赤两个心怀鬼胎的人,也是同样拜服下去了,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计划,现在还不能暴露,再者对于这块古碑的来历,他们同样好奇,想看一看真面目。
整个天地之中,即便上方大道之音隆隆作响,彼此震荡,产生无上天威,星辰陨落,寰宇崩裂,也依然覆盖不了南宫族人们洪钟大吕般的吟诵声。
“古碑有灵,请庇护后代子孙,先人已逝去,为天、为地、为家族而战,更有古圣出世,功参造化,一生不弱于他人,只因我等目光短浅,有眼无珠,不识古碑,还请原谅!”
南宫凌鬓发霜白,眼中死死地盯着家族古碑,吟诵道,并且脑袋对着古碑重重磕了下去,和地面接触,顿时将大地撞的轰轰作响。
其他族人也跟着在磕头,他们神情庄重,并没有跪下磕头的耻辱,相反,每一个人都很自豪,心甘情愿拜这块古碑。
因为这块碑来历惊人,由南宫家第一代先祖从一处古地发掘而出,让它重见天日,守护了南宫家一代又一代,不管王朝更替还是岁月变迁,依然不离不弃的守护着,最后更是参加了一场界与界的大战,并且活着归来了,成为图腾一般的象征。
更重要的是,这块碑属于南宫家!属于每一个族人,即便他们在此之前并不知晓,遗忘了祖先级别的重物,知道真相后很愧疚,但是此刻他们是自豪的。
所有人都相信,在他们的呼唤之下,古碑会苏醒,家族将辉煌。
什么族运衰竭了,都是谣言,将不攻自破!
偌大的家族族碑之地,占地千里,此刻密密麻麻全部都是人,皆跪拜在地,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呼唤,有的甚至动用了灵气,声音更加大了,庄重、虔诚、希冀,包含着各种期盼,此时所有声音组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无法忽视的音潮,回荡在九天之上。
即便道音若战鼓轰鸣,即便武学强横可灭天,即便重重异象降临显化,依然无法阻挡这股声音浪潮,岁月无法磨灭,空间无法阻断,要响彻九天十地,响彻在这片滚滚红尘中。
但是,古碑依旧乌黑,表面坑坑洼洼,布满了岁月的沧桑气息,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听见族人们的呼唤似的。
它,始终立在那里,犹如远古的图腾一般。
渐渐地,族人们声音弱了下来,不复之前那样宏亮,被天上的异象、道音所覆盖、压制。
“怎么会这样,古碑为什么还不苏醒?”
“难道元鲲是在骗我们吗,还是这根本就是一块普通的石碑,没有出奇之处。”
“一定是这样的,它没有灵,也许元鲲说的是真的,我们家族的历史上真的有一块碑存在,但是现在却已经离开了。”
“……”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很不好受,一些族人们见这么久了,古碑还是没有动静,他们失望了,有的甚至怀疑这根本就是一块普通的石碑,没有灵,听不到他们的呼唤。
有些人放弃了,不再吟诵唤经文,很颓废的坐在地上,呆滞的看着屹立在家族族地中心的古老石碑,它依旧没有动静。
但是也有些人坚持,坚信这块碑有灵,不是普通的石碑,之所以没有动静,一定是他们的忏悔心还不够,故此更加卖力的吟诵了,有几个年幼的族人,甚至生生的喊晕了过去。
这就像打大风大雨中的一小撮火光,发出微弱的光芒,虽然飘摇,但是也是希望。
“都给我跪下吟诵,你们这是在质疑先祖,谁在说类似的话语,族罚伺候!”南宫凌双眼通红,愤怒的骂道,夹杂着道音,如天雷一般,响彻在每一个族人的耳朵边。
“古碑守护了我族如此之久,即便被蒙尘了,依然如此,本就是我等之过,现在你们还不用心忏悔,是想让家族灭亡吗!”南宫凌此时白发乱舞,杀气腾腾,犹如一尊亘古杀神,一双眼睛犹如刀锋利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