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想再花费心思对付其他的人,可是苏相宜,这可是你自己非要掉进来的。既然掉进来了,又想要对付她,那么她就一定会先下手为强才行。
“二公子,丞相对我还真是好,连终生大事都为操劳,既然苏二公子今日赶上了,不如就与我一起去瞧上一瞧?”
苏相宜犹豫,他生平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后悔的滋味。
若是他从一进来开始就跟陈管事表明一切,那么也不会现在变成受制于人,左右为难的境地。
好,三弟妹,你果然够狠。
不过,他心里很清楚,她绝对不会那么好心的请她一起去大厅,肯定藏着什么阴谋。正想着该找个什么理由拒绝才好,偏偏杨若枫却又在这时开口。
“是啊,二公子,你我二人也是多日不见,再说你和仪静小姐家中又是世交,正好也多点时间聚聚。二公子,你不会不肯赏脸吧?”
杨若枫自然是看出了苏相宜的意图,所以抓紧时机开口,又是在李管家的面前。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在丞相府说话还是有几分重量的,陈管事应该也会有所顾忌。
再者,有仪静小姐这个大佛在这里,这个脸面,他倒是得看看你苏相宜到底给是不给。
苏相宜此刻只觉头痛得厉害,就仿佛是要突然爆炸一般,胸中熊熊烈火燃烧,只想发泄出来。可是看着杨昭君的笑颜,任你是再怎么想要捏死面前这女子都没有任何办法。
她方才所言,也不知其真实性,光是这个笃定的几句话,就已经足够让他陷入了难以抉择之中。
而如今,她竟然如此歹毒,竟然选择了先发制人,让他无法任何动作。
他敢断言,若是早知道自己现在会是这个下场,他一定在昨夜就要求晋见丞相,将所有的事情弹出来。
不然,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处处受制于人,甚至还会将自己这趟浑水趟得更深。
微风和煦,带起几人的衣摆飞扬,更添上了一层朦胧。
阳光下的杨昭君,秋波含情,眉妖媚俏丽,娉婷万种。犹如一朵美丽妖冶的曼陀罗,张扬魅丽。
而苏相宜剑眉紧皱,英俊潇洒,长身玉立。
此刻的思绪,却犹如那参天古树一般,盘根错节。
冬芝呆愣的看着两人,心里更是嘀咕个人不止。
看小姐方才的行为,莫非还真打算在和姑爷一个屋檐下红杏出墙,而且这个对象还是苏府二公子,是姑爷的二哥。
乱了乱了,这下可真的是完完全全给乱了,不知道小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侧头一看杨若枫,见他气定神闲,心里突然之间就打消了担忧。
表少爷十分了解小姐,面上既然没有为小姐担心半分,那么小姐就一定没事儿。当然,有事儿的哪里会是杨昭君这厮,有事儿的是苏二公子才是。
糟了,这下可真是糟了!
陈管事冷汗连连,回想起来,他有多少年没有出过这么一场冷汗了。
这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那时的老爷兵行险招,不过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侍郎大人,却突然上书弹劾当年的骠骑大将军。
谁知,就连老天爷也在帮老爷,这一赌竟然还真赌对了,赌回来了一个丞相的位置,坐大到如今把持朝中大权。
犹记得那时,他可真真儿的为其捏了一把冷汗。
不过也是老爷深谋远虑,自古以来功高盖主者,均引得君王怀疑,遭受打压也是自然的。
老爷这一封通敌卖国的弹劾奏折,正好送到了点子上,再加上又制造好了通敌卖国的信件,骠骑大将军这才辩无可辩,最终私自逃跑。
最后,也是找到了这位骠骑大将以及其家眷的尸体,这件事情才算过去。
而如今,仪静小姐可是老爷一把扶持起来的女子,而二公子,又是老爷一手栽培出来的人。
若这二人真的郎有情妾有意,珠胎暗结,私定终身,那老爷的计划又该如何进行下去。
不成,这可不成啊。
“苏二公子,你倒是说句话啊。咱们仪静小姐可是头一次对一个男子发出邀请啊,怎么着也得拿出来点君子风范才是,别白费了仪静小姐的一片苦心。”
说到火上浇油,齐峥康绝对是个中好手,可是论起来,杨若枫也不算差。
近来,从江南道京都,他可是从齐大少爷的身上学了不少东西呢。专横耍赖、言辞犀利、哪一样都值得学习。
特别,还会用在适当的场合上。
“表少爷说的是,我们小姐可是矜持的很。冬芝打小就在小姐身边服侍,还是头一次见小姐对一个男子如此之好呢。平日里,那些个公子哥儿对小姐可是献了不少殷勤,可咱家小姐,愣是看都没看一眼,二公子你可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儿。”
这话,明明应当是嚣张自傲的,可是到了冬芝的嘴里,完全熟稔温顺的很,放佛是在打趣儿苏相宜一般。
冬芝看了一眼杨若枫,虽然不知道表少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