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世子兄弟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他一直敌视生母分了他母亲的宠,所以处处都针对你。先时那两个未婚夫为何会病亡,这还不是你那兄弟故意误导你父亲找的这样的人家,至于说亲第三次那未婚夫坐车折了胳膊的事情,谁知是不是你那兄弟故意弄出的那种局面。他如此不仁不义害你,你何必要入了他意,趁早摆脱了锦阳侯才是。”
程嘉韵话落,莫惜之摇头道:“摆脱不了的,我生母和弟弟还在府上,若是他们想要控制上,定然会拿我生母控制我。如此我倒不想去害那傅大老爷。”
“怎么是害呢,如今朝廷局势很安稳,锦阳侯和傅家也没利益冲突。我相信,你嫁的好才能给你生亲和弟弟保障。如此,你还死抱着终身不嫁的想法吗?”
莫惜之此时没有回答程嘉韵的话,而是看向那傅景珩夫妇。是啊,只有她嫁得好,才能给生母和弟弟保障。
从吃穿用行,不管私下里一众人对她有什么看法,显然李瑶在这些方面哪点上都算有些见识的。所以在和贺鸾儿和长乐公主交谈时,这两人并不觉得她乏善可陈。而长乐公主显然此时还未露出自己对傅景珩的企图心,李瑶对她也只恭敬着。
在交谈中,李瑶还能从马车拥挤的场地缺点中,一心二用设想一下在京城弄出个有娱乐性质的赛马场的可能性。这个点子一出来后,她就越觉得这点子可行。
自从去年搭上安王季庭珲的这个粗大腿以后,她手上的钱就越挣越多,尤其是将羊毛线生意从千家万户做到了军中,此时若是羊毛线纺织技术外传,也因为她的作坊里用上了比手工更快的纺织机器,而依然能在市场上占据很大的优势。
至于土豆,今年已经收了两季,自家留了两亩的土豆,其余都捐给了朝廷。这些土豆是没法做生意的,毕竟朝廷给了她诰命,其后又给了封赏。她能指望给自己挣银子的也就是自留的那两亩地了。
而捐给朝廷的土豆,听说朝廷会派专人陪同,将其送到战乱波及最大的州府县,找寻当地的种地好手种植。朝廷若有官员借着土豆种牟利,朝廷定会严惩不贷。
先时傅景珩总给李瑶留下他是文弱书生的印象,不过成婚后李瑶就不这么想了,尤其是傅景珩还向她展示过其不俗的君子六艺。虽说其身手比不上武将世家的公子,但是也能拿得出手。
一场赛事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傅景珩这方赢了这场比赛看起来很不容易,本以为是平局,但最后快结束时,温子然这看起来有些笨拙的胖子却通过声东击西的策略让他们这方得了一方。
旁人都是看比赛,李瑶就是在赛场内外认识并熟悉一些高门大户的公子小姐。京城这名利场以后若是傅景珩做官,她就得熟悉起来。不过说来她还是喜欢以前流放时的生活,起码没有如今这样充满了尔虞我诈和算计。这就是她和傅景珩一直都达不到一致的地方。
“最近勋贵动作频频,今上刚上位不久就开始疏离勋贵而培植自己的势力,是不是让那些勋贵有些着急了。我看卫国公府就是勋贵里比较活跃的一方,他们府上刚开始和沈皇后争锋,争锋不过,如今又开始拉拢文官,在我看来这都是很没意思的事情。如今还有什么需要他们争的。出头的椽子坏得快,如此他们不是在等着今上处置吗?”季墨轩和卫国公世子有些交情,可他不明白如今朝廷稳定的情况下,卫国公在争什么?
傅景珩这时敛目沉吟一时说道:“正是因为没什么好争的,而他们又太活跃我才觉得奇怪。似乎卫国公府布局还远不止于这些,实在是让人看不透。而且若不是我告知你,和卫国公交好的锦阳侯要和我家结亲,卫国公府又暗地找上阿瑶合作做买卖,你定然不知卫国公府如此动作频频。今上其实并不知道卫国公府私下里这些动作,何来处置一说?再说想要和我家结亲的何止一个锦阳侯府?锦阳侯府找上我家结亲在对方都想和我家结亲的情况下并不显得突兀就是了。”
“我是不会如你这般知微见著,总是从细处找原因,理清思路。目前我就希望皇兄能很快将分散的军权逐步收拢就是了。皇兄手上算得上有精锐,可比起勋贵把持的三大营,人数上还是太少。可收拢军权免不得就要动卫国公府等勋贵,我想卫国公府是不是觉察到了皇兄意图,所以才开始频频拉拢你家和阿瑶家。阿瑶家里还好,她家做官的一支就是她祖父这一支,其他一概皆无,你们傅家从地方到京,做官的可不少,尤其是地方上,朝廷里就如今的容家能稍稍抗衡你们。”
“最起码今上相信傅家忠心,愿意相信傅家不是吗?”傅景珩反问季墨轩道。问完他又道:“南地楚王作乱如今还未压下,奇怪是男地的流民义军自去年到如今也频频作乱不休,我想,今上若想收拢军权,就不要太心急。等朝廷里的各种脉络都理清楚,再将今年恩科试的进士培养起来,这起码需得三年时间,这三年里今上还是将南地乱局压下,再早生嫡子最好。”
“皇兄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只是那些勋贵们可不愿让皇兄如此,总是找事。皇兄有意将石林总兵梁大海调入京都五军都督府做都督同知,然后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