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抱她下车的。
不一时她又朝着傅景珩嚷道:“哎呀,新郎你可别舍不得放下新娘子,不放下她,她可怎么跨火盆进傅家门拜堂啊!”
这妇人这么一嚷嚷,傅景珩面红就上了脸,不过尽管羞涩,他还是稳成地将李瑶慢慢放下了。放下时直到确定李瑶站稳了,他才松了手。
这时也不知谁哈哈大笑了下,引得一群人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后头经过三叩九拜,李瑶就被送进了洞房。这洞房正是和私塾挨着的那间,本来里头是住着傅老太太的。
傅家盖新房也得等冻土化时了。
傅景珩在宴席上招呼客人,除了见过场面的史千户,陈文书这些人还好,大多乡邻不知该和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他怎么打交道。人家和他不熟悉呢。
大多乡邻说两句祝福话后便不知该说什么了,于是就捧着个酒杯子站在那里拘束不自在起来。为此,傅景珩便不得不提早回了洞房,这样也好让道贺的乡邻不要拘束。
揭了盖头,喝了交杯酒结了发后,洞房里热闹的人就让拿足了红包的喜娘给赶去了外头。洞房里只剩下成亲的两人时,两人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两人沉默坐在喜炕上好一会,李瑶端坐炕床的腿有些麻,便不免动作幅度不大的微挪了挪,然后将手掩在宽袖下,摸在了小腿腹处揉了起来。
“你可饿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端来?”傅景珩先开了口,语气很是温和。
李瑶不好意思地鼓了下脸颊,摸着肚子小声道:“能填饱肚子就行,我不挑的。”她这两日间总是心里慌得吃不下饭,今日从一大早开始忙活,她就喝了碗云吞,其他的什么也没吃。故而这时亲事落定,她就不免饿的慌。
听她这么说,傅景珩还是体贴地询问了一句:“我下面给你吃,那,吃汤面可好?”
他这话一落,李瑶摸着肚子的手停在那里,面上露出愕然的同时看向他。她心道:骚年,你造你无意中开了黄腔吗?
显然这有些污的笑话她也没法和傅景珩交流,于是她只好自己在那里低头自得其乐地笑了起来。和古人在一起不能交流现代笑话好寂寞,有某有?
傅景珩本意是晚上不能吃得油腻不好消化,下点面条带着汤,可以让对方少吃些还能填饱肚子。可对方在笑什么?他不自在地轻挠了下额头处,不解问道:“阿瑶妹妹笑什么?”
没答这话,李瑶对他笑了笑,为了缓解两人之间因不熟悉而出现的不自在,她语气尽量轻快说道:“嗯,那就吃汤面好了,不要葱花,但你能给我多放些醋吗?嗯我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傅景珩皱了下眉,不赞同道:“你喜欢吃醋,但挑食却不好,要改的。”
呃,挨说了呢!还有那带着歧义的喜欢吃醋的话不自在感,不熟悉感仍然存在,说话也不能和熟人那般随意畅快。
李瑶嘴抿了抿,脸颊随着这个动作微鼓起,她将注意力从挨说和有歧义的话上转开,正要和傅景珩解释她不是挑食。但不等她开口,傅景珩又急忙开口道:“嗯不过,我还是给你先下面去吧,你稍等我会,若是太饿,先捡了床上的桂圆、枣子吃。”
说着话间,他已经在屋里呆不住地站起来身来,往外急走了。
出屋时,他心里道:她方才低头笑着没直说,但她那偶抬头时,眼角眉梢带出来的表情定然是在笑话他,虽他不知他给她下面吃,吃汤面的话哪里有问题。
后头因为他不让她挑食,她是不是也有些介怀生气了?这都让他不自在又尴尬极了。
他和她今晚还有事要谈,这样不自在和尴尬的气氛,他有些犯愁怎么和她开口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