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小泉应得很敷衍。
叶简容在心底将唐御笙骂了千万遍,好好的情人不养,非得昭告所有人,客房腾出来是给她做衣室的,这不是啪啪打她脸吗。
她与小泉的友情啊,她得沾点唾液固固裂缝。
本来住的房间,拿来改装衣室了,离叶简容和唐御笙卧室太近,小泉又怕晚上听到不该听的,就找了处远点的客房。
叶简容不满闺蜜现在住的房间不如以前的,在男人回来后,就一直凝视着他,心底那个记恨,面上还得装作面无表情。
男人脱下西装外套,交给佣人后,将白色衬衫袖口纽扣解开了,挽了上去,将一丝不苟的领带扯松了些,扭头便对上叶简容专注的视线。
他愣了愣,嘴角勾起浅笑,“是不是被我颜值迷倒了?”
“切~”叶简容嘘声,在男人脸色微变前,顷刻转移话题道:“装修客房究竟想干嘛?”
唐御笙嘴角的弧度渐大,他自己都没察觉,那抹笑容下的一丝宠溺,“你不是说,也想要有个单独的衣室吗?”
她说,他就给了?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叶简容端详了男人半响,也没察觉脑子哪儿有磕着,怎么尽做些令人惊悚的事呢。
他挥手招来佣人,埋头低声说了什么,不一会儿,佣人便拿着几张装订好的纸,递给了他,他这才朝他招了招手。
叶简容狐疑地上前,看清纸上的内容,才知道唐御笙不是在说笑。
幸好小泉这会儿在房间待着,要是证实了房间使用权真归她,小泉还不得掐死脑洞空大的她?
叶简容下意识摸了摸凉飕飕的脖子,尔后,合上装订本后,才眼底充斥审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唐御笙,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目的……等等,我先提醒你,色你每天在劫,至于财,没有。”
唐御笙拿着装订本的手微僵。
怎么和他意料之中完全相反?不是该兴奋吗,该高兴吗?反而怀疑他别有用心了。
他没有生气,只是身体某处地方,有点淡淡的疼,只是淡淡的。
唐御笙的笑容僵硬:“我不能对你好吗?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
可是……他们找到真爱,随时都有可能离婚呐,叶简容纳闷的想,这也是婚前他们签订的协议之一吧。
唐御笙倒是随时有可能找到真爱,瞧着这几年围绕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啧啧啧,换做是她,她也早离婚了。
不过她自己……小泉都说她没心没肺,事业心还挺重,就连结个婚,也是进娱乐圈的踏板。
离婚由她来提,暂时应该不会。
就俩人现在的状态,真能用“老公”“老婆”来互相称呼?
她想着有些搞笑,“别逗了,什么目的直说吧,离婚什么的,签字而已,我确定我和其他女人不同,不会吵不会闹,更不会分你一分家产,你放心啊。”
她今天画了蜡笔小新眉,微挑起来,有些逗比,可唐御笙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突地起身,穿着室内拖就往外冲,“我出去散散心。”
“哎!散什么心呐!都要吃晚饭了!”叶简容不满地叫住他。
他这会儿出去散心,晚饭时间就要延迟了,她早就饿得肚子呱呱叫了。
今天都听那个女人几次说离婚了?几次说不分家产了?
他好像经过这几月的相处,渐渐了解叶简容是怎样的女人,他可以确切地相信她确实和其他女人不同。
他恨这份不同,堵他一颗心像插了塞子,他又喜欢这份不同,他接触过的女人,甚至是那个她,也没有叶简容这份豁达的心态。
莫名地想对叶简容好,她的愿望,他想一一达成,衣室算什么,只要除了离婚,他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可以搞颗陨石来送给她。
他坐在前院柏树下石桌旁,吸着烟睨了眼石桌旁摆放的棋盘,又想起叶简容和爸在棋桌上的身影。
怎么倒哪儿都能想到她,怎么到哪儿都能看到她。
为什么他越来越宠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越来越放肆!
“喂,你到底还吃不吃晚饭了?”
他顺着声源处望去,不远处白墙砌成的建筑与干枯的枝桠为背景,她伫立在那里,身影挺直,微风偶尔撩动她的秀发,刮在洁白无瑕的脸颊上,他心底泛起涟漪。
“唐御笙?”叶简容不解地看着眼前,眸光柔和的男人,不禁起鸡皮疙瘩。
怎么被这个男人瞧,浑身不舒服呐。
唐御笙掐断烟,直起身后,长腿径直向她靠近,最终在她身前站定,大手包着小手,“走,吃晚饭。”
哎哎哎,有话好好说,放开她手呐。
叶简容鸡皮疙瘩起得更厉害了。
饭桌前铺好了白布,烛光以及新鲜的桌花,小泉规规矩矩地坐在饭桌旁,听到身旁的轻笑声,小泉不解地看向李妈。
李妈下颚点了点前方,为小泉指点了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