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日后,慕轩离开,慕佑天这才有了抽身的时间。慕轩前脚刚走,他后脚便加急出了军营。
慕佑天现在满心满脑都是耶律倾城的影子,心中更是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的牵肠挂肚过。他想要见到她,更是想要即刻就见到她。
“倾城?”三天未曾前来,慕佑天推开耶律倾城暂住的房门之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胸膛内的心脏跳动的有多么厉害。
屋内无人回应,更是没有丝毫的声响。
慕佑天猛地意识到情况不对劲,急速赶往内室,却发现床上只有一床未曾叠好的锦被,并无耶律倾城的身影。更为恐怖的是,他寻遍了整间屋子,都未曾发现人影。
慕佑天彻底的着急坏了,心中从未像现在这般惊恐过。
“倾城?倾城你在哪里?”慕佑天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于医馆四处寻找。此时他早已经顾不得形象,禁不住高声大喊。
“公子,那位姑娘昨日便不知去向了!起初我们以为她只是如往常那般出门散心而已,殊不知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都未归。公子恕罪,关于姑娘的去向问题我们确实不知。”那医馆的馆主,见慕佑天四处寻人,终是憋不住了如实禀告道。
听闻此言,少年的面色愈加的焦虑。
“你说什么?倾城昨日便未归?”耶律倾城的心脏骤然一停,整颗心都随之揪紧了。
那医馆的馆主,愧疚的低垂下脑袋,小声而自责道:“的确如此,请公子恕罪!”
虽然他并不知道耶律倾城的真实身份,但是却见他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绝非是一般等闲之辈。人莫名其妙的丢了,现在馆主早就被吓个半死。生怕慕佑天会揪住他要人,会搅和医馆的正常营业。
谁知那面色阴沉的少年,听完之后,竟然来不及责备一句,迅速转身朝外跑去。
他不得不承认,耶律倾城丢了,他的心也随之被掏空了。
“倾城素来是个整洁干净之人,若非是自愿离开,定会将床上的锦被收纳整齐。如此看来,她定是被人给劫持了!可是此番行动之人,会是谁呢?是七叔的人还是楚世勋的人?”慕佑天越想越着急,两道浓密的眉头更是紧紧的皱在一起,似有万千愁绪萦绕心头。
他第一次尝到了,怅然若失的焦虑滋味。
行走于人潮汹涌的街道,他突然觉得焦虑而孤单。这样的感受,让他抓狂,也让他无措。
“倾城,你到底在哪里?”慕佑天再也顾不得形象,竟失控般冲着熙攘的人群大声喊叫一声。声色嘶哑,用尽全身力道。
路上的行人不明就里,竟纷纷冲慕佑天投来诧异的目光。在众人的眼中,此时失控的少年,俨然如一个疯子一般。众人不是他,自然无法理解他心中的苦楚。
自从找不到耶律倾城,慕佑天俨然变成了一个失心的木偶,漫无目的般在马路上游荡了许久。
直到夜幕降临,他才回到军营。
“慕副将,您可算是回来了,这里有一封点名给您的密信!”守卫军营的兵士,一见到慕佑天便赶紧将密信送于他手中。
慕佑天闻言,登时一惊,赶紧伸手接了过去。
直到此时那守卫兵才看到慕佑天憔悴的脸庞,和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只觉诧异极了,下意识的多望了慕佑天几眼。
“这是何人给我的密信?”慕佑天的眸光,尽数落在密信之上,头也未曾抬起的询问道。
“小的不知,是巡查之时,在营帐之外发现的。”
皆因心事重重,所以慕佑天并未察觉到兵士异样的眼神。他兀自走到安静无人之处,将那密信打开。
“九公主以死相逼,让我务必告知于你,她已被我找到,我即刻便带她回鞑靼。”落款人,竟然是楚世勋。
慕佑天的双手,猛地颤动起来。
“什么?倾城竟然被那个混蛋给抓回去了?”慕佑天心中悲愤且自责,心痛难忍恨不得立即追过去,将耶律倾城救回。
“倾城此时还在失忆之中,若是回到鞑靼,想来势必愈加没有好日子过。”如此想着,慕佑天心中便愈加为她担忧。
那张洁白的宣纸,早已经被大手揉碎,已然变成了无用的纸团。
恰逢这个时候,身后募然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
“慕副将,你愣在这里做什么?可是军中出了什么事情?”
慕佑天心中一惊,察觉到此乃是吴明光的声音。他下意识的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吴明光之时,便已成功的将心中的暗涌悉数压制了下去。
“卑职无事!”慕佑天微微地吹着眼眸,云淡风轻的说道。
吴明光似是不相信一般,紧紧地盯着那张英俊的面庞望了良久。许久之后,他终是将目光收回。他抿唇一笑,再次开口道:“若是无事,那便是最好!最近这段时间,军中事务特别繁多,希望你能够多花些心思在军务之上。”
这些话,字字句句都直击中要害处,慕佑天闻之,心中猛地一窒。他回过神来,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