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阳光夕阳红透了半边天,好似将整个西厢都烧了起来般,香梅吩咐人将荷花池旁的紫薇花浇完水,正瞪大眼睛仔细地研究着,红艳艳地,跟池塘的荷花显然不是一个类别。
太子妃一直清心寡欲,淡雅如菊,想着便低低喃喃地自言自语说着:“太子妃怎么会喜欢这样的花呢?”
好似能把这花研究透了一般。
“紫薇花又叫百日红,太子妃心气高着呢!”都说花无百日红,她倒好,来府上就种了一地百日红,他当时就想,这女人心气颇高,高得不像个女人。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香梅慌忙对着突然出现的上官昊越下跪,有些惶恐,“太子殿下赎罪,奴婢去叫醒太子妃!”
叫醒?上官昊越眉头一拧:“太子妃睡了吗?”
“是的,容月姑娘来看太子妃的时候,晋王妃来找容月姑娘的麻烦,太子妃不喜欢吵闹就睡了,看样子有些累了,可能是伤还没好的缘故吧!”香梅边说边看上官昊越的表情,再次试探性开口,“奴婢去叫醒太子妃?”
“不必了!”上官昊越呆愣了半天,转身大步走进房间。
到了玉烛的休息的房间,夕阳如火染红了天际的的白云,连带着房间也温暖起来了,玉烛躺在床上盖着一床芙蓉被,安静地睡着,乌黑的长发散在软软的枕上,头微微侧着,像个婴儿般甜美动人,只是双眉微蹙,似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上官昊越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了一下玉烛的双眉,似乎是想抚去她眉间的忧郁,她不开心嘛?是在担心苍夜秋吗,他都放他回国了,为了那个男人,对自己都能这么狠,光是这么想着,心情就不好。
上官昊越吩咐了香梅小心服侍着便转身离开,他真害怕再看着她这为别的男人皱眉的样子,自己会忍不住掐死她。
玉烛醒来,已是过了晚饭时间了,香梅依然细心地为她准备了晚餐,当太子妃的唯一好处,吃穿都有人伺候,才吃了几口,玉烛就觉得没胃口,才将筷子搁下,香梅就小心翼翼地开口:“太子妃是饭菜不合胃口吗?想吃什么,奴婢让厨房重新做!”
玉烛转头才发现香梅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脑海里顿时浮现月儿小心谨慎的样子,心下一软:“香梅,你下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饭菜很好!”
只是她没有食欲而已。
香梅退下,玉烛才想起还没问上官昊越是否回来,她迫切需要知道月儿去哪里了,看了一眼远去得没有身影的香梅,就没再开口,想来是还没回来,不然香梅应该跟她说才是。
玉烛对着一桌子丰盛的晚餐,有些痴痴傻傻,她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吃货,如今却没了胃口,突然想起以前医院同事说的一句话,女人,胖子那叫饭桶,瘦子能吃那才叫吃货,她很荣幸荣升为吃货,她还是很开心的。
如今好似没有人再开这样的玩笑,就连唯一能交心的月儿也不见了,他到底要被上官昊越圈在这个府邸孤独多久?
“怎么,想我想得连饭都吃不下了吗?”
是熟悉地声音,如往常一般轻浮,玉烛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甚至能想象得到那一副自恋的表情此刻定是邪气横生。
“怎么太子殿下不用陪美人吗?闲得有空逛到我这西厢来了。”想起孟灵琅的话,这话就脱口而出了。
话一说出口,玉烛就后悔了,她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好似一个妻子在跟丈夫赌气般,他们是什么关系她又不是不知道。
果然,下一刻,低低沉沉地笑声耳畔传来:“你吃醋啦?”
上官昊越笑得跟妖孽一般的脸蛋近在咫尺,因为距离近,男子特有的气息萦绕在玉烛的鼻尖,直接被她吸入心底,连带着心脏处也弥漫起他的味道来。
一双桃花眸里满满的笑意,直直地盯着她,那样灼热的眼神,盯得她脸上炸开两朵红云,炙热得有些恍惚。
不可否认,上官昊越长得是难得的英俊,以她进化千年后的审美标准来看,依然堪称帅哥,他若是当戏子一定能赚很多,玉烛这么想着才开口:“我吃醋?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事?”
她会吃一个古人的醋?玉烛果断拒绝那样想。
“那我吃醋呢?”
“下辈子都没可能的事!”他要什么女人没有,有的是人送来,没人送么,看上,抢来就是了,轮得到吃醋么。
“你还真是不了解我,我现在还真是吃醋了!”上官昊越在漫不经心在她身边坐下,便靠近她边开口,“听说,成了婚不圆房不算是真正的夫妻,我们好像还没圆房是吧!”
圆什么,圆房?
玉烛被这两个字震得大惊失色,刚刚还满脸的红韵消失殆尽,落在上官昊越眼眸深处的尽是恐慌,显然上官昊越对这样的她很是不满。
下一刻玉烛一阵剧痛,下颚被上官昊越狠狠擒住:“怎么,这么害怕,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上官昊越似笑非笑的眼底略过一丝怒气,“还是说给我戴了绿帽子?”
玉烛怔怔地看着他,在她眼里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