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昊越有些吃惊,眼前的太后肤色靓丽,精神抖擞,眉目间洋溢着他多年不见的自信,说话已是中气十足,仿佛多年顽嫉才短短半月有余已消失殆尽,难道宫中寻到名医不可!
“烛儿见过皇祖母,不知祖母亲临,未曾远迎,还请皇祖母降罪!”玉烛潜笑盈盈,清澈的双眸一片澄静,秀丽玉烛出尘绝俗,让太后很是意外,也很是满意,原本还担心她玉烛受伤,万一恢复不了,岂不是配不上她的宝贝孙儿,现在是怎么看怎么般配。
“无防无妨,皇祖母今日是特地来感谢烛儿的,哀家听了你的建议,停了药,按照你说的方法每日晨时喝喝盐茶,逛逛御花园,果真管用,太医院一养了帮庸医,就会让哀家吃药,吃这么年药
也不见管用,还是我们烛儿有办法,……越儿,这次眼光不错,给哀家找了个好孙媳妇!”太后因久病得治,心情自然激动,脸上的笑容都益出来了。
这让上官昊越很是诧异,他以为太医院又出高手了,不料真相竟如此,那日玉烛那番话之时,他全当她是信口开河,若不是喝点盐茶,饮食清淡对身体无碍,他启容许她胡闹,没想到竟治好了祖母的顽疾。
玉烛轻笑,眉间阳光明媚,这太后还真是可爱,慈祥的笑容带着孩童般的兴奋,所谓医者父母心,这种快乐连带着她的心情也愉悦起来:“谢皇祖母夸奖,皇祖母本就没病,岂是烛儿的功劳,若是皇祖母有兴趣的话,日后有空,烛儿倒是有些养生知道可与……”
“玉烛!”上官昊越恼怒地打断她,“祖母的病多少年了,太医院都束手无策,你不过是误打误撞碰了个巧而已,就敢乱来,祖母要是有什么意外,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她一个养在深宫之中的公主,哪懂什么养身!
“越儿!你莫要吓着烛儿,烛儿,别怕,哀家给你做主,来人啦,取哀家的齐凤釵来,赏赐给太子妃!”
“皇祖母不可!”齐凤釵是盈国开国皇帝上官昊越的爷爷用纯金打制的,凤眼用的是传国御玉玺同一块玉,寓意龙凤齐鸣,同理天下,那不仅是荣誉的相争,那是至高无上的女权,就连当朝的两个皇后都未曾盼到。
“有何不可,烛儿是我孙媳妇,还救了我的命,哀家就是喜欢她,来烛儿,皇祖母给你戴上!”太后笑着拉过玉烛,将簪子插入她的发髻,金簪凤眼,刹那间,原本纯净的她竟有了高雅之气,隐隐间,她看到了当年第一次戴上齐风釵的自己,“真好看,哀家怎么看都觉得烛儿才是我们盈国第一美女,越儿,眼光不错,也比灵琅那丫头懂事!”
“祖母,这丫头不就让你喝了几天盐水了,竟把她夸成这般,母后要是知道了可得伤心了!”上官昊越话虽如此,却带着几分得意。
“让她伤心去吧,哀家就是喜欢烛儿,对了,越儿,你不是要出征吗,烛儿一个人在府也没个伴,刚好哀家也缺个说话的人,烛儿啊,你得空就去哀家那坐坐!”太后现在心情是极好,“你戴上这齐凤釵,进出可不必通报,谁也不敢为难你!”
“那太子殿下也不能吗?”玉烛调皮地看了一眼上官昊越后又一本正经的问,这让上官昊越很恼火,这丫头分明是故意的。
可惜他皇祖母是玉烛说什么是什么,谁让玉烛解决了她的心头之痛,正乐呵呵地回答玉烛,那一向高贵的手还开心地拍着她的手背:“这是自然,别说是太子了,就连皇上也不敢为难你,所以你要……”
上官昊越沉声打断太后的话:“皇祖母,越儿即刻就出征了,烛儿自然得留在府上看家,所以没空去你哪说话!”上官昊越不满意的说着,听着却像是孙儿像祖母撒娇、赌气的话,看得出这位太后想必是极宠上官昊越,所以他才连这话都敢说。
“那有什么关系,那哀家来太子府看烛儿,烛儿不是说哀家需要什么来着,对,叫运动。”太后宠溺地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越儿,不是要出征吗?怎么还在这?赶紧走呀!”太后突然急促开口。
“皇祖母真是偏心,越儿都要去打仗了,竟一点都不担心我,这么急着赶走越儿!”上官昊越半真半假的说道。
皇太后噗嗤一笑:“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就是白钦琪在边僵捣乱捣乱,就是真打起来,他也不是你的对手,哪天要是跟苍夜秋打起来,哀家再担心不迟!快去才能快回么,哀家可舍不得让烛儿独守空房!”
这一日,锣鼓声声震天啸,铁马铮铮战沙场:“金戈铁马,马骼裹尸,倩倩一个霖国,竟敢犯我盈国疆土,是可人熟不可忍,将士们,神威军人,保卫僵土,守护家园,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军营将士整装待发,精神抖擞,皇太子上官昊越第一次摘下出征时候必戴的面具在太子军营誓师出征。
皇太后携太子妃亲临军营,卫冕将士,亲自送太子出征,时隔四十年,这位不问政事的盈国开国皇后再次出现在军营,亲自送自己孙儿出征,一时间将士们士气大震……
“皇太后不问政事已多年,怎么突然跑到太子的军营去了?难道只因是玉烛那丫头治好的顽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