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阳四人回到客栈,坐在大堂的凳子上,桌上围着几道好菜,他们都没胃口吃,还在惦念着那个被绑进寨子的孩子。
李骁阳询问经过的端菜小二道:“小哥,问你个事。”
“啥事?”
“有没有听说过树丛里面的那个大寨子啊?”
“那个寨子啊,我知道得不多,只听说他们是前一个月前搬来的。但他们一来,我们这一块区域就没安宁过,他们倒不做那劫财的事,但总是听说有孩子被抢掠,这个月数来都不见了七八个小孩了,但大多没人见着,完全拿他们没办法啊。我说客官,这事你们听听就好,还是别管,我们这百姓都告到地方官去了,却都被那地方官敷衍了去,估计都是勾结好的,你们惹不起啊。”然后小二就端菜去了。
“怎能不管!”、“不能不管,我们亲眼看到他们抓走了一个孩子。”禹都林和秦依雨同时忿忿不平地说。
“冷静。”李骁阳发愁道。这区域应该还是魔神障月管的,能在他眼底下做这种勾当,看来这个简陋的寨子里面的人物真不是些省油灯啊。“还是罢了吧,大哥大嫂?”
“不行!这等伤天害理的事要是我们不管,就没人管了。”禹都林坚毅地说。秦依雨也红着脸点头。
“你怎么看,宇航兄?”李骁阳转头问那个一路上没说过几句话的戴宇航,他觉得戴宇航是个理智的人,应该不会赞同这么危险的事吧。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戴宇航一口气说好多字:“恩,我也看不惯那个抢孩子的寨子,不过是六七阶,我认为可以尝试一下。”
李骁阳这下懵了,不是他不想救,若他有个虚元境,肯定要直捣龙潭,可是他是个毫无修为的小渣渣啊。他说:“好吧,做人不可见死不救,我出计谋,你们做打手,行了吧,要是里面藏有大宗师的,到时别怪我没提醒。”
“这等破木桩搭起来的寨子怎么可能会有虚元境的高手。”禹都林坚信地说。
“得了,待会我们过去寨子正门问一问情况,要是没办法妥协再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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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他们再询问其他路人得知了这寨子的基本信息,但都不知道这里面住着的事什么人,只当是祸害民众的土匪贼子。
他们动身前往那个充满神秘的山野大寨。根据李骁阳的提议,先进行口头交谈,所以他们现在四个人站在那木制大门的正前方,面对着十数长弓利箭的威胁。
“你们是什么人?”瞭望台上的守卫弓弦满圆,剑拔弩张,凶恶地看着门前四个胆大到不知死活的家伙。
“我们是天音宗派来的调查员,想和你们当家的谈几句。”李骁阳拿出那个天音宗的特殊通行证,想骗骗这守卫头领,不料这守卫不吃这套,督了一眼闪闪发亮的银制牌子,说:“哼,随便拿块牌子就想骗我?没门,天音宗弟子会来这地方?”
“这位大哥,我们确实天音宗的,不信你仔细看看这牌子?”李骁阳把那银牌一抛,想抛给台上那小头领。
银牌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准备飞到那小头领的位置时,空气中霎时飞过一支穿云猛箭,“嗖”一声,打在银牌上,带出呼啸的罡风,穿过众人,钉在李骁阳四人脚前。
李骁阳赶忙缩回脚,躲到戴宇航后面,连地上的银牌都先不敢捡起来。
“叮铃、叮铃”
李骁阳抬头眺望,铃声渐至,觉得这铃铛声很熟悉,是在哪听过呢?
名家小院,闺房窗前,佳人腰间,铃丁声纤。李骁阳想起来了,是在陆妍玉身上的铃铛。
片刻,叮铃的声源终于到来,一个人站在瞭望台上,长发和褂服随风飘飞,英姿潇洒。他俯视着李骁阳四人,说:“天音宗?你们是在讲笑话吧?”
李骁阳仰头看向这个倒八字剑眉的男子,容颜让他也有点忌惮,若不是那两撇剑眉,这男子完全似一个倾城女子。他再看向男子腰间的那个铃铛,心里震惊了一下,怪不得这铃声熟悉无比,原来和陆妍玉的铃铛一模一样!
李骁阳大声喊道:“苏志云?”
“大胆,竟敢直呼副宗主名字!”守卫头领弓弦再拉。
果然,观台上的俊美男子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李骁阳,但片刻就回归冷静,作手势让手下们放下弓箭,向李骁阳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陆妍玉叫我寻一个人,她说她一直在等那个人回去。”李骁阳直眼看着居高临下的苏志云,长得有我几分神色,怪不得能得妍玉芳心,听说在南衡一年不见了踪影,原来是来了这鸟拉屎的地方当上副宗主了,做足一些烧杀抢掠的勾当再回去衣锦还乡?可笑。
苏志云听到这陆妍玉三个字后,心里再震惊了一番,瞬时拿过旁边守卫的弓箭,拉满弓弦,对着李骁阳问:“你到底是谁?”
禹都林他们也觉得奇怪,难道李骁阳和那人认识?又不是啊,那人好像并不认识李骁阳啊。
“我是陆妍玉的朋友李坤,她叫我帮她找个人,原以为是大海捞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