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在心里说的话钱茂听到了,他此刻脸上的神情已经转换成了心疼和关切的抓住我的双臂,目光焦急的询问:“有没有哪里特别疼的,能站起来吗,我们去医院好吗?”
我统统一概而论的摇头,其实哪里都不疼,就是有点累而已。
他突然拍了拍我的脑袋,吼着:“王祁,我接到吴娅的电话都快担心死了,你特么这个节骨眼上还能笑的出来?”
我委屈的缩了缩脖子,憋着嘴角说:“不笑了就是。”
钱茂凝重的脸色丝毫没有松懈半分,抬手把我乱糟糟的头发整理好后,为难的说:“没办法,必须去医院一趟,不然我不放心。”
我苦着脸可怜兮兮的看他。
他却没有妥协的迹象,抱起始终蹲在地上的我,眼里溢满了心疼。
等视线变的广阔,我才看见林希居然还在原地未动,只是她见钱茂抱起我往前走时,突然挡在面前,不死心的替自己辩解着:“钱茂学长,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
钱茂直视前方的凌厉眼神没有分给她丝毫,厌恶的神情尽显无疑,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林希像受了重创般的连连后退了几步,我吐了吐舌头肆无忌惮的勾住钱茂的脖子说:“瞧瞧,这些都是你惹的祸,你说你没事长那么好看,家里还那么有钱干嘛?”
钱茂认命的点头,乖巧的答着:“是,没错,我今天让王祁吃苦头了,她想报复我或是往死里折磨我都没关系。”
钱茂似乎没有往常吃力的抱住我,迈开了一段距离后。我突然想起要冲林希投去一个胜利的微笑。
林希恍然大悟的表情就是一个大大的讽刺,只是我不懂她为什么要一副我耍心机背叛她的扭曲眼神?
单单就这表情,我真的相信她想杀了我的心都有。
好笑的从来是那些幻想着不劳而获的人,我愿意付出沉重的代价,才换来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我一点都不觉得受宠若惊和幸运。
找了家最近的小诊所走进去,医生一脸懵逼的看着我,困惑的不行的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钱茂大吼:“你是医生你还看不出啊?”
我尴尬的扶额,就钱茂现在智商,如果让我用智障和关心则乱来形容,我选后者。
在中年医生的眼神变得更加怀疑前,我急忙说:“刚刚摔了一跤,挺疼的。”
医生听完终于放了心,在眼镜下的瞳孔微微向上抬起询问着我的情况。
钱茂终于坐不住了,焦躁不安的质疑起医生的专业来,末了不顾医生已经铁青的脸色,执拗的说:“不行,王祁,咱们还是去大医院吧。”
中年医生听完立马掉头,不赖烦的挥着手:“去吧,去吧,就你女朋友这啥事都没有的情况,你快带她去大医院花那个冤枉钱吧。”
我赶紧拦住钱茂作势要上前和医生理论的身子,安抚着:“既然医生都说没事了,那就肯定没事,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吧。”
他垂眼犹豫的看了看我,又抬眼看了看背对着他在翻病例的中年医生,摇头作罢。
置气的抱起我走出诊所,在路边招来了出租车。
跨着脸老大不情愿的把我送回了家,道别时闷闷的说:“王祁,对不起。”
我不在意的笑了笑。
什么时候做错事的人变成你了,明明是我在耍心眼。
钱茂似乎不满意,一把将我紧紧的搂住,语气幼稚,“对不起,我应该是哪个保护你的人,却间接伤害了你。”
我眉目正色,警告道:“知道就好,下次看见她记得给我离远点。”
疲惫的躺在床上后,我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本来一开始就打算将计就计。说白了,她也不吃亏,好歹出了口气,虽然是在钱茂面前暴露本性这点已经让她没了接近钱茂的筹码。
不过既然是选择走极端的人,那早就应该要做好一败涂地的准备,不然结局违背了始意,不单会损失惨重,甚至会连最基本的东西都被没收了。
所以,现在败的那个人是你。
我斜躺在床上,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发呆,傍晚的风已经退去了闷热的气息。
放空的时候能听见时钟滴答滴答跳动的声音,下意识的叹了口气。
我激灵的翻身从床头柜抓来了手机,下午被踢在小腿上那一下,其实真的很疼。
我想应该是林希踢的,虽然当时抱住了脑袋看不见。
但这种明显得着恨意的力量,除了她还有谁?
思绪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笑了。
慢悠悠的解开锁屏,拨了吴娅的号码。
许久才接通,听见提示音断开的声音,我劈头就说:“吴娅,你心够大的哈。居然都不打电话来问问你刚刚经历了校园暴力的朋友。”
吴娅轻笑,“得了吧,就你这鬼精灵,林希那丫头是你的对手吗?”
“啧啧,你还真是高看我了。”我不悦的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