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森大人,主公希望您能够不惜一切代价,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攻下国吉城,将栗屋胜久的人头送回去!”
浅井政澄一本正经的对坐在案几后面的雨森清贞说道,清贞一愣,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主公会突然下这种命令?”
看了看清贞,政澄沉声说道:“北田家进犯北伊势,旗木民部向主公提议尽快结束若狭国战事,以此威逼北田具教退兵。”
清贞想了想,继续问道:“若是北田具教不退兵,怎么办?”
政澄嘴角轻扬,略带一丝蔑视的对清贞说道:“由不得北田具教不退兵!侍大将蒲生定秀已经带着四千五百援军出发,主公也派人前往尾张求援,想来织田上总介是不会拒绝的,并且,主公信中隐晦的提到,旗木民部已经紧急赶回观音寺城。”
“吉秦吗?唉,我也想早点结束国吉城的战事,但是我军不过两倍于栗屋胜久,强攻不过是徒增伤亡而已。”
清贞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政澄亦是陷入了沉默,虽然长政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但是真的能什么都不管吗?那是不可能的,谁都想用最小的带价换最大的利益,政澄也不例外。
雨森清次看了一眼沉默的两人,突然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父亲大人,前两日好像望月首领向您提出过建议,不知道可否能行?”
清贞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没说话,政澄却是惊喜的对清贞道:“雨森大人,不如让望月首领来此再说一遍如何!”
虽然清贞很不舒服,但也没有办法拒绝政澄的提议,便让人去将望月龟兹给请了过来。
深夜,国吉城城栋之上,两名睡着的足轻突然被一阵野猪的叫声给吵醒了过来,细听之后是从城外传过来的,纷纷怒骂了两声,便继续倚着木桩睡去,却不知国吉城中有许多黑影到处晃动。
次日,许多国吉城武士与足轻在用过早膳之后皆是莫名其妙的拉起了肚子,栗屋胜久因为近来讨伐军笼城一事,已经习惯了晚睡晚起,错过了早膳时间,起来之时,军队集体拉肚子的事情才传到他的耳中。当时他的脑海中只有两个名词:忍者!下毒!
“立刻组织没有中毒的士兵前往外城门,一定要守住!”
话音刚落,便听得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栗屋胜久怒吼道:“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喊杀”
话未说完,一名一直在瞭望塔上观察的近侍爬也似的来到栗屋胜久的面前,惊恐不已的道:“主公,有人叛乱,打开了外门,现在浅井军已经攻破外门,杀进来了!”
“完了!完了!哈哈哈!若狭武田氏终究只能沦为他人之附庸,百年武田,终究他人嫁衣!我不甘心哪!”
栗屋胜久状若癫狂,持着太刀,冲进了自己妻儿的房间,在他们的哀求着,一刀砍死了他们,随后,点燃了一把火。
国吉城天守阁前面的空地上,清贞一脸不悦的看着燃起大火的天守阁,一言不发的走开了,他要去处理那些被俘虏的“病人”。
政澄看着燃烧的天守阁,笑眯眯的说道:“望月首领,主公是什么样的人想来你是了解的,此番你望月首领、甲贺众的一番功是少不了的!”
“多谢大人!”
七月七日,观音寺城,光太郎将一份情报呈到了吉秦的面前,看过之后,吉秦开口问道:“按照北田家的途径,这份情报最快能什么时候到北田具教的手里!”
“三日之后可到。”
“三日吗?也好,能多消耗一些便多消耗一些吧,派出忍军稍微拦截一下,最好是多托一些时间!”
“是,小的这就去办!”
等到光太郎走后,吉秦却是聚精会神的看着桌案上的一份地图,拉近一看,正是伊势、伊贺、志摩三国的地图。
七月十日,龟山城天守阁瞭望塔上,蒲生定秀与织田家三千援军总大将佐久间盛重看着城下疯狂进攻的大军,略带些许疑惑的说道:“佐久间大人,本家若狭国战事已经结束,怎么这北田具教还不知好歹,若是撤退不及,恐怕就走不了了啊!”
“蒲生大人,你我二人又不是北田大纳言,安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许就是要消耗一些重臣们的力量也未可知啊!”
佐久间盛重这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之前的他不知道,但是自从八日正午,两千织田军加入战场之后,盛重便觉得,北田具教是在有意识的消耗重臣们的力量,原因是什么不知道,但是盛重觉得应该与长野具藤的死有关,毕竟是北田具教的儿子,哪怕送出去了,也是自己的。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静静的看着城下的战争。这几日,北田具教每天都会派出两拨人马出来分别攻击两处阵地,然后丢下上千具尸体之后,便偃旗息鼓了下去,今天也是一样,几日下来,北田军已经损失了四千余人,不过北田具教本阵五千人却是没有动过。北田军有损失,浅织联军自然也会有,不过比北田军少了一半多,两处战场加起来损失了两千人左右。
一夜无事,第二日,北田具教如同往常一般,正要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