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之前的样子,是不是伢子出了什么状况?”回到书房之中,吉秦手中轻轻的敲击着桌案,语气十分平静的问道。
小姓与吉瞥了一眼光太郎,转身走了出去,顺便将房门给顺手拉上了。光太郎听着吉秦敲击桌案发出的声音,咽了口口水,看着吉秦,小心翼翼的说道:“启禀,启禀大人,昨日泷溪有消息传来,说他们已经到达出云国。”
“嗯?出云国,然后呢,光是到达出云国你们不会是这幅神情,后面还发生了什么?”吉秦顿了顿,敲击声不停,全然没有觉得是自己打断了光太郎接下来的话。
光太郎,又咽了一口口水,想了一下,才复又小心的说道:“大人,泷溪他发来的消息上说,出云国的尼子家和毛利家正在打仗,他们到达出云国的时候因为天色较晚,又遇上了乱兵正在屠戮村庄,所以,所以,伢子小姐被冲散了。”
光太郎说完,已经一股脑的跪倒在了地上,看也不敢看吉秦,而吉秦一直敲击桌案的手也停了下来。
“为什么昨天不告诉我?”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跪倒在地的光太郎已经开始发抖了,杀意,无穷无尽的杀意已经笼罩了他,想起其他人方才幸灾乐祸的神情,光太郎就恼火万分,虽然知道吉秦不会杀自己,但是光太郎难受啊,怕啊!
都怪泷溪,没事也不探查清楚,就带着小姐往战乱地区跑,现在好了,出事还得自己来顶缸。
“大人,杉谷与藤次已经带忍者赶往出云国了,伢子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还请大人您放宽心!”
放宽心,光太郎只能恳求吉秦放宽心了,在新的消息传回之前,无法确定伢子的情况下,光太郎既是安慰吉秦,也是在安慰自己。
“哼,希望如此!若是伢子出了一点意外,你们就给我去出云国吧!”
吉秦冷哼一声,丢下一句话后便起身离去,留下光太郎一个人困顿在书房的地上。
从天守阁出来之后的光太郎苦着脸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却发现犬太郎等人正围坐在自家门口,像是在等着自己一样。
眼见着光太郎出现,犬太郎等人都是笑脸相迎,不过光太郎却是怒哼一声,方才他们对自己幸灾乐祸的表情光太郎可是看见了的,现在想要从自己这里套话就笑脸相迎了,光太郎可不会理会他们。
弥次郎看了一眼光太郎的神色,再结合之前光太郎来时的表情,皱着眉头问道:“光太郎,方才主公他听闻伢子小姐出事时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十分愤怒?”
一旁围着光太郎套话的大本等人一顿,随后也是一脸凝重的看着光太郎,方才他们私底下也讨论了一番,想到了好几种吉秦可能出现的反应,以及随后可能发生的事情,而愤怒,是他们觉得最恐怖的一种情况,因为他们很少见吉秦愤怒过。
光太郎方才也在众人的讨好中出了一口恶气,如今一听弥次郎的询问,便应声回答道:“不是,大人他十分平静,平静到让我感到可怕,若不是我曾明确的感受到大人的杀意的话,我都会怀疑大人是在听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消息。而且,在我说了与藤次大人已经带人赶往出云之后,大人便没有再命令忍军派人了,我感觉非常奇怪!”
平静?!弥次郎等人面面相觑,方才他们讨论出来的反应中可没有平静啊,最不济也会狠狠的踹上光太郎几脚,显示自己的情绪啊,或者面露哀伤啊,平静是个什么鬼。
“不派忍军前往我倒是能够理解,毕竟忍军这些年来已经基本告别了忍者的训练方式,论到找人这一方面,还真的不如普通忍者,只是主公竟然如此平静,倒是令我始料不及,伢子小姐可是主公唯一的妹妹啊!”杉谷善住坊表情凝重,似乎无法相信自家主公会不重视自己妹妹的安危。
“莫非,主公他想要亲自前去将伢子小姐找回来?”眼见着众人都没有什么思绪,犬太郎却是抛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众人哗然,弥次郎却是反驳道:“不会,主公英明神武,南近江虽然经过我等的清洗,已经一片太平,六角氏也已经自甘堕落,对南近江也没有了威胁,但是长盛和庆次已经前往尾张了,与织田家大婚在即,主公若是离开南近江去往出云国,且不说这一路上会不会遇上什么危险,若是找不到伢子小姐呢?以主公的性子诸位不是不明白。”
作为吉秦一手培养起来,跟随了吉秦数年的心腹,他们就算猜不到吉秦全部的心思,但是十之五六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这些便足够他们想到结果了,若是吉秦真的去了出云国,那么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是必然的,而弥次郎的话也让他们知晓,一旦时间过长,那么旗木家如今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基业,便会动荡不已。
见众人默然无语,弥次郎沉声下了结论:“主公之志在天下,在旗木家,伢子小姐那里我们多费心,让泷溪找,如果秋收之前还是没有一点消息的话,那就让泷溪回来吧!不能因为伢子小姐的失踪,耽误本家前进的脚步,另外主公那里也盯紧一点,不给主公悄然离去的空隙,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犬太郎眉头一皱,便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