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多罗尾光俊对旗木家的帮助,旗木家搬迁大部队却是遇上了新的麻烦,上次因为弥次郎的疏忽,忘记了安排散布于大部队两边的护卫,被别的家路过的忍者或是别有用心的人发现了大家的踪迹。
几天下来,倒也没有什么人来围追自己一行人,弥次郎也就松了一口气,但是现在,弥次郎的心却是一下子提了起来。
因为连续几天皆是晴天的缘故,原本泥泞的道路却是干燥了,是以大部队的行进速度总算是提高了些许,但是一个大难关却是摆在了弥次郎等人面前,马上就要从甲贺郡进入蒲生郡了,蒲生郡的实际掌控者可是六角家重臣,蒲生家现任当主蒲生定秀。
大部队想要瞒过他实在是太困难了,而且先行出发的泷溪一行人派人传来消息,蒲生家极有可能已经发现了己方的动向,不过并没有派兵围剿。这一行为让弥次郎十分不解,既然已经发现了我们,为什么不派兵来围剿,未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
无奈之下,弥次郎只好传信给前方的泷溪光太郎两人,希望两人能够尽快搞清楚蒲生定秀的意图,不然,大部队会十分被动,甚至覆灭。
日野城天守阁,蒲生定秀端坐于书房之中,儿子蒲生贤秀则是跪坐在一旁。
“父亲大人,京都已经传来消息,旗木吉秦被天皇赐予天忍称号,另外,观音寺城也传来消息,旗木吉秦从京都出发了,但是失去了影踪,六角义贤殿下命令我们立即出兵,覆灭旗木城。”
蒲生贤秀看着自己的父亲,沉声说道,而蒲生定秀捧起一杯茶,抿了一口之后,轻笑道:“主公他也是慌了神了,旗木吉秦都不知道在哪里,就急着覆灭旗木家,犬上郡那边什么情况了?”
蒲生贤秀知道自己的父亲说的犬上郡指的是什么,是以立即回答道:“浅井长政自从二月一号那天向犬上郡增兵开始,已经过了八天了,现在还是在不断增兵中,其本人亦是出现在了犬上郡,目前来看,浅井家在犬上郡至少屯兵五千余,似乎想要趁着春耕之前拿下爱智郡。”
定秀看着茶杯中的细小茶末,轻声道:“为什么肯定浅井家的目的就是爱智郡?”
贤秀笑了笑,知道父亲是在考自己了,不过这种问题怎么可能难得住蒲生贤秀呢,所以他微笑着道:“父亲大人,自少主兵败野良川,犬上郡全面落入浅井长政之手,已经过去了半年了,本家实力虽然不如以前,但也恢复了一些,虽然不足以与浅井长政再次火并,但是浅井长政想要再进一步,却也不可能,而且马上就要春耕了,这点时间,浅井长政拿下爱智郡也是勉勉强强。”
“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不觉得浅井长政的出兵太巧合了吗?”定秀再次抿了一口茶水,点了贤秀一下,贤秀也不笨,闻听父亲如此一说,贤秀低头想了一下,猛然抬头说道:“难道是……”
“不错,浅井长政的目的十分简单,屯兵犬上郡目加田城只是为了逼迫主公聚集所有精力去面对浅井家,以此掩护旗木吉秦,确切的说,是为了以此掩护旗木家撤离,一旦旗木家安全到达某个目的地后,浅井长政必然会撤兵。”
蒲生定秀打断了惊讶的蒲生贤秀,接过他的话说道。一旁的贤秀也不着恼,喜道:“父亲大人,把此猜测告知殿下,必定能破解浅井长政的计策,到时候也是大功一件啊!”
相比于自己儿子的喜悦,身为老子的蒲生定秀却是冷静了许多,甚至一盆冷水泼到了自己儿子的身上,只听蒲生定秀冷声说道:“主公已经老了,少主也是一个庸才,浅井氏已经崛起,若无意外,统一近江一国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何况以如此情形,已经拜托忍者低贱身份的旗木吉秦必然感激浅井长政,有了他的帮助,六角家必亡,我们该考虑的是如何保存我蒲生氏。”
本来十分激动的蒲生贤秀一下子像是从天堂回到了凡间,呆住了,良久才颤声道:“父亲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蒲生定秀叹了口气,沉声说道:“伊贺那批人不是已经把旗木吉秦的五十余部下监视起来了吗,你让他们带着你,把这封信交给旗木吉秦的部下,另外传令下去,为旗木家让路,并且还要帮助他们掩饰行踪。”
沉吟了一下,蒲生定秀再次开口吩咐道:“传信给盛信(关盛信,伊势国铃鹿郡龟山城城主,蒲生定秀的女婿),让他也这么做。”
迟疑了一下,蒲生贤秀疑惑的问道:“他们会从伊势国走吗?父亲大人信中写了什么啊?”
“不知道,提前吩咐而已,至于信中写了什么,不过是恭贺旗木吉秦拿下天览之试的胜利,获得天忍称号一事,另外把我的决定也说了一下。”
蒲生定秀说完,将信交到了贤秀的手里,便将贤秀赶了出来。贤秀拿着信,转身离去。而蒲生定秀在房间里,看着手中的茶杯,心中暗道:“当年不过是一句戏言,想不到却有成真的一刻啊!”
当天正午,蒲生贤秀在一名姓服部的伊贺忍者的陪同下,来到了泷溪与光太郎的面前,在两人的震惊中,将信递给了两人。
信没有上封口,泷溪两人在贤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