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条御所走出来,吉秦缓慢地行走着,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身后的弥次郎犹豫再三,还是凑到了吉秦的身边,低声道:“大人,将军虽然说是胜者才有无上的荣誉,但是,我已经向皇室和公卿贵族们联系好了,无论大人您到时是胜是辅,天皇都会加封您天忍称号。”
吉秦顿住了,脸色平静的对被吉秦顿住而猛然停在原地有些尴尬的弥次郎说道:“弥次郎,你这么做的心意我收到了,不过,你要知道,这个称号,对于我来说,只有胜了之后才有意义,别人才会从心里认同,而输了,就算得到这个称号,也没有什么作用,你明白了吗?”
弥次郎愣了,良久才歉意的躬身道:“对不起大人。”
“无妨,走吧,我们回去吧,这半个月的时间,你继续联络那些公卿贵族,加深与他们的关系,虽然他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甚至可以称之为蛀虫,但是蛀虫也有蛀虫的作用。”
吉秦看向那远远地露出一角的京都御所,平静的说道。吉秦说得没有错,这个时代的公卿贵族除了吃喝玩乐之外可以说少有用处,但是他们有一个最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影响皇室,这才是吉秦所看重的。
天下之人虽然都知道皇室已经衰落了,一些十分强大的大名甚至天天想着上洛控制皇室,为什么这么做,那是因为皇室代表了正统,不论它多么衰弱,他它都代表着正统。
“是,弥次郎明白。”
弥次郎躬身应道,吉秦笑了笑,朝着居住的宿屋而去,弥次郎也连忙跟上,向吉秦讨教着一些自己的疑惑。
在上野国的某处山道之间,一名中年武士正领着几个年轻的武士骑在战马上疾驰着。骑在马背上的中年武士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附近的环境,便大喝道:“休息一下。”
说完,勒住了自己的战马,从马上一跃而下,找了一处有树荫的地方便坐了下来,从怀中取出一个饭团,慢慢的吃了起来。跟在身后的几个年轻人闻听此言,亦是连忙勒住了自己的战马,学着中年武士的样子,与中年武士一同坐在了树荫之下,一边休息,一边吃着干粮。
一个年轻武士吃了两口之后,看着来时的方向,不解的向中年武士问道:“上泉伊势守大人,为何我们要接受将军大人的邀请,去京都跟那个叫旗木什么的忍者进行比试啊!”说完,还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干粮,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很享受在原来地方的生活。
被称为上泉伊势守的中年武士面无表情的看了说话的武士一眼,吓得那个年轻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上泉伊势守不理会他,反倒是像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上泉秀纲一生,精于剑道,忠于剑道,闻听旗木吉秦与万军之中取敌总大将之首级,便心痒难耐,如今将军大人邀请我与那旗木吉秦在天皇面前一战,若是败了,我上泉秀纲便是死于剑道,此生无悔矣。”
原来此人便是吉秦的对手,在民间有着剑圣之称的上泉秀纲,此时的他,双眼似无神般遥望着蓝天,思绪飘飞。
“上泉伊势守大人,若是胜了呢?”
众人原本随着上泉秀纲一同,遥望着远方的蓝天白云,思绪不断飘飞着,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却是突然出现,打断了众人的情怀。
见众人只是看着自己,特别是上泉秀纲并没有回答自己,之前提出问题的年轻武士又继续问道:“大人,是不是胜了之后,天皇就会亲封大人为剑圣了,到时候我们也会是剑圣弟子唉,必定载入史书,那可是太好了!”
年轻武士说道兴起,还当场跳起了舞来,身边的同伴却是一把将他扯了下来,上泉秀纲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淡淡的道:“也许吧。”
吉秦与上泉秀纲两人都不知道,其实两人将要在天皇面前决斗的消息已经早已扩散了出去,当吉秦到达京都的那一天,消息已经扩散至了九州岛以及本州岛最北边的陆奥地区了。凡是对两人的决斗比较关心的人,在问清消息来源,确认准确之后,皆是或自己亲自前来,或是派人前来观战。
如此一来,全日本各地凡是有一些能力的人,都开始朝着京都汇集而去,一时间京都亦是鱼龙混杂,这其中最为高调的无怪乎一些闻讯赶来的浪人与各流派的传人了,他们血气方刚,又不像大势力来人一般低调,京都可谓是天天有人在街上斗殴,流血事件处处可见。
当然,这一切都是弥次郎告诉吉秦的,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吉秦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偶尔会来到宿屋的后院,演练一番自己所会的所有枪招,其余时间,大多在房间之中,钻研太刀的使用方法,目的只是为了多了解上泉秀纲一些。
永禄四年一月二十八日,上泉秀纲一行人总算是在傍晚天色未暗之前,进入了京都,相比于吉秦来说,上泉秀纲得到的待遇好了很多,至少他们被将军家的人带领着入住了二条御所。上泉秀纲的到来,没有改变吉秦的生活,吉秦仍旧是在宿屋之中,该干嘛干嘛,倒是在二十九日这天,一封报告传到了吉秦这里,随着这封报告一同前来的,还有犬太郎和多广以及五十忍者众。
“大人,此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