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木轮椅上的李莲英,身体盖着一层极为老旧的床单,像是感觉有些冷,这新华夏最后一个太监将床单往上挪了挪,恰好盖到了脖子上。
随着他的动作,旧床单稍稍掀起一些,露出了他的一对脚。
双足一个大一个小,模样不同,看起来就像不是他的一样,极为古怪。
眼神一闪,李莲英把脚缩了回去。
“在这里见不到日月,我也不知道活了多久了,但起码超过一百五十岁了吧,嘿嘿,小娃娃们,只要我想,我甚至可以一直活下去,活到我大清重新崛起。”
看这个太监显然对以前的岁月极为迷恋,念念不忘就是什么“我大清”,三人一阵无语,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和他说明白,他大清除了活在小说和影视剧中,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李莲英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袁世凯这个贼子,受我大清恩惠,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一路靠着阿谀奉承爬上了北洋总督的位置,结果心怀叵测,利用老佛爷和吾皇的信任,和造反之徒勾搭连环,帮他们一起推翻了我大清国!”
“结果他犹不满足,以卑劣手段当上民国总统后,又妄图当皇上,还穿起了龙袍!呵呵,人心不足蛇吞象呀,你们觉得,他该满足了吧?没有!他和秦始皇一样,都希望得到永生!可以永远高高在上,富贵永享!”
“所以他找上了我!他知道我拥有长生的秘密!你们觉得我会答应一个贼子的要求吗?我拒绝了他!之后,他就把我,和宫里的所有内侍都关到了这里,进行非人的折磨,想消磨我的意志,从而答应他的要求,交出长生的秘密。”
“可惜呀,他千算万算,却忘了一件事,我李莲英虽然是个太监,但成为太监之前也是有家,有祖宅的,而这座瓷器厂的位置,就建立在我的祖宅之上!哈哈,他也不知道,我李家祖宅下面,还有一间暗室!这间暗室,就是咱们所在的位置!”
“原来如此……”三人同时恍然大悟,这李莲英肯定是靠着熟悉地形,从而在暗中打了一条暗道,然后藏在了这个暗室下面,而那个大铁缸,就是他们掩护暗道的工具。
“看来你们明白了。”看着三人的表情,李莲英点了点头,“可你们不明白我们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为了挖出通向这里的暗道,我们借着每次吃饭喝水的机会凑在一起,先将铁缸里的水迅速喝光,然后在慢慢把缸底挖开。”他想起那段可怕的回忆,不自禁打了个哆嗦,“我们每次挖完地道后就会把缸底放回去,可你们想呀,无论你放回去的多严实,缸里也会有少许的水往下漏,为了不让监工发现,我们只能忍着口渴不让他们往缸里续水,慢慢的,缸里的水越漏越多,除了我,他们每个人一天只能喝很少的水,甚至到最后,我们要喝下自己的尿液。”
“你们以为这是最惨的?呵呵,这不是,别忘记了,我们每次挖地道,都会弄出一些土来,那些土无法用来制作陶泥,也不能混在瓷泥里面,否则还会被那群监工发现,那怎么办?!”
“我们吃!我们天天把挖出来的土吃进肚子里,你们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受吗?肚子发胀,骨节酸疼,闹肚子是小事,关键是还没足够的水喝,土在肚子里结成了快,排泄不出来,我的很多徒子徒孙们就是活活憋死的!”
他的声音在这黑暗的密室里来回回荡,将当年的惨事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三人想象着当年的场面,都是面露不忍。
“后来,那些监工察觉不对劲了,但他们无论也没想到我们竟然在暗中打地道,还以为我们是以特殊的方式自杀,为此,他们抓了我很多个徒子徒孙,还找到了一个会使用邪法的人,用瓷泥把活生生的人包裹住,再放进烧窑里炼制成瓷偶。”
“啊!”苏欣听到这里堵上了耳朵,跺脚说道,“太可怕了,太残忍了!”
“可怕?残忍?小丫头,人的心要是黑起来,那就是最可怕的深渊,你呀,见识的还太少。”
李莲英用眼角瞄着倒在地上的四个老者,“那个使邪法的人对这样的事乐此不疲,每天都会选我的几个徒子徒孙拿去炼制血傀儡,还给他们编了号,真把活人当成了他的玩具。我永远忘不了那个人的名字。”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那个人叫,司马空。”
李然和苏欣同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怀疑。
司马空?他是不是司马家的人?司马家的人竟然会用这种邪术对付活人?
苏欣的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虽然司马家有些讨厌,自视甚高,但一直以来,在修真圈的名声还算不错,是正派形象,怎么听李莲英的话,像是这司马家有人竟然钻研邪术?!
要知道,邪术是修真界里最大的忌讳,邪术和法术、鬼术、秘术,都有不同,邪术只针对人,而且邪术一但施展起来,往往手段都极端残忍,每个修行者都对此邪术极为不耻和痛恨,并且,只要听说谁用了邪术,一定会群起而攻之。
“为了炼制血傀儡,司马空大概杀了我们一百多人,当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