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倪绒儿也起床了,她打着呵欠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迎面走来捧着葱油饼的苏钎,伸了个懒腰。
把葱油饼递给了这丫头,苏钎催促道:“快些出发吧,我老觉得我们外边有很多人注意到了我们。”
“咱们的行迹都已经暴露无遗了,你这样自欺欺人也没用。”倪绒儿啊呜一口咬在葱油饼上,露出一个满足的神情,不咸不淡的说道。
想了想也是,而且最近确实是有些疲累,苏钎便被倪绒儿拖着在这里又逗留了两日,算是休息?
不过看倪绒儿还开心的样子,苏钎也不说什么。
第三日的早晨,虽然少女懒懒散散不愿意,二人还是早早的就上路了,毕竟两日已经是极限,苏钎并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在秋水湖湖畔没走几步路,前面就出现了一堆奇装异服的人。
有穿道袍的道士,有披着袈裟的和尚,还有拄着龙头拐杖的老妪,以及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物,乍一看,都是江湖上的侠男侠女门派高人武学前辈之流,每个人都带着点兵器,大清早的就蹲在这里,也不知道在举行什么娱乐活动。
“做早操呢?”苏钎骑在马上,冲着那个微笑的老和尚问道。
“?”
老和尚面露不解:“施主,早操是何物?”
然而没等苏钎给这个老和尚解释,就已经有一个人率先上前一步,是一个青衣老道士,他神色淡然,看起来很有仙风道骨的样子,向苏钎问道:“阁下请留步。”
“何事?”苏钎也不下马,直接坐在马背上,有些不客气的问道。
“阁下可是苏钎,苏少侠?”老道士朗声道,“老夫青云子,乃青云观的观主。”
“哦。”苏钎不知道青云观是什么玩意,于是他很平淡的应了一声。
青云观可是江湖上的名门大派,和听禅寺,天峰剑阁,青龙帮,魔教等江湖势力平起平坐,乃正道领袖之一。青云子上来就告诉苏钎自己的来历,也是为了威慑住这个传言武功高强的青年。
可是哪想到这个叫做苏钎的青年竟然毫无反应,出乎预料,仿佛都没听说过青云观一般。周围的许多武林人士也是面露异色,毕竟很少有人会在听到青云观的名字之后都不动声色的。
是不怕,还是真的没听过?
“阁下可知道,身后的那妖女,代表了什么?”青云子继续说道。
苏钎有些不耐烦,摆手开口:“我知道,你们不用再废话了,有点烦,说重点。”
他如此无礼的反应,自然是激起了很多人的不满。一个年轻男子蓦然开口,指着苏钎说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嚣张?就是我待青云子道长,也要以礼待之,你又算什么东西?”
此人身穿青袍,背负长剑,也是个青年剑客。
“你是谁?”苏钎莫名其妙,心想自己和那个老道士在说话呢,你又插什么嘴。
“我是青龙帮青龙堂的堂主,燕君流!”年轻的剑客拔出长剑,遥指苏钎,很不屑的说道:“识相一点,把你身后的妖女交出来!”
倪绒儿在苏钎的身后冷淡的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青龙帮?……我管你燕君流还是人流,你想怎样?”苏钎问道。
“哼哼,看我把你……”
这时候,最初那个老和尚突然开口,打断了二人的对话,道:“施主先莫要争吵,老衲听禅寺悟道,可否听我一言?”
这个老和尚似乎在这群人中很有威信,他一开口,那个燕君流也闭上了嘴巴,只是冷厉的看着苏钎,似乎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苏钎不知道那个被自己暴打的唐云便是青龙帮的白虎堂堂主,不然他或许会理解燕君流的心情。此时他只是莫名其妙的望了那燕君流一眼,心想这人是不是神经病。
“老和尚,你要说什么?”
话音刚落,那个燕君流又冷喝道:“你竟然对悟道大师如此无礼!”
你有病吧?苏钎不理他,看着老和尚。
“施主,你背后的女子,乃天机老人用自己的心血卜卦,才看出真相,是妖魔转世。天变之劫你也看到了,便是这妖女招来的祸害。此女不仅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和大皇子,还让陛下卧床不起,已经让皇后娘娘震怒。施主你如果执迷不悟,只能在这邪道上越走越远……”悟道大师絮絮叨叨的说着,末了还不忘记补一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你好烦啊,要上就上,哪儿来那么多话的。”苏钎不耐烦,还他吗天机老人,研究玄学的吗?
“悟道大师,不要再试图唤回此人心智了,他已经堕入魔道,根本无法回头!”说话人是慕容世家的家主慕容卫衣。他的儿子慕容楠利用飞鸽传书给他描述了一番苏钎的实力,若不是他对自己的儿子十分信任,甚至会怀疑这是不是太过夸大了——世界上哪儿有武功那么高的人,难不成又出现了一个魔教教主级别的魔头?
虽然他对苏钎的实力十分怀疑,但是鉴于慕容楠在信笺里面的特别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