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栾廷玉就起床了,直觉的头很疼,狠狠揉了几下太阳穴,稍稍缓解了一下,走出门外。
“都统您老早饭吃什么,小的给你去准备!”小厮殷勤道。
栾廷玉脑子正是一团浆糊,没留意小厮的称呼,吃了声随便,抬脚就要走。
“等等。”
栾廷玉停下脚步,疑惑道:“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小厮挠挠头,说道:“都统说什么,小的怎么听不懂?”
栾廷玉大呼不好,他知道梁山头领都是挂着都统一职,只是自己为何也成了都统?
没理小厮,栾廷玉直接找到邓龙问道:“邓寨主,我为何成了都统?”
旁边的李助大笑道:“栾兄忘了,昨晚我们大家在一起喝酒,酒至半酣,你哭着闹着要入伙梁山。哥哥见你武功还算可以,就收下你了。
对了,当时还说,要是哥哥不收留你,你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好多人都看见了,要不是贫道手疾眼快,怕是嘎嘎!”
李助的演技绝对超越影帝,说的这番话,加上脸部真诚的表情,邓龙都差点信了!
栾廷玉愕然道:“不会,不会这么夸张吧!”
“要不我把昨晚那些人找来给你说道说道,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大事!”李助满脸热切的建议。
栾廷玉早有归顺梁山想法,现在有个台阶,栾廷玉赶紧拒绝李助热切的提议。
开玩笑,要是昨晚走进真的那样做了,今天大白天的说出来,在江湖上,他栾廷玉算是出了大名了。
邓龙温和的笑道:“栾教头既然入伙梁山,就要按照梁山的规矩办事。我等会亲笔书信一封,你拿着回梁山交给宗老,他会安排给你兵马!”
栾廷玉感叹道:“几年前到是见过宗老一面,只是我看透大宋官场的龌龊,才没答应他去做武官,没想到几年后,我们又遇在一起了,缘分之说,真是玄妙啊!”
邓龙早就知道栾廷玉和宗泽相识的事情,只是栾廷玉和宗泽关系一般,不然哪能等到今天,才把栾廷玉弄上梁山!
几人说了一会话,吃了早饭,泡了一壶茶,围在一起闲聊。
真正的战斗虽然只有一天,但是连日来紧绷的精神,还是叫众人劳累不堪。
没什么好点的娱乐项目,众人说了一会话,就各自散开,练武的练武,闲耍的闲耍,各自干自己的事情。
邓龙只练早上列行的晨练,所以此时拿着一卷左氏春秋,看的起劲。
或许是身处不一样的地位,读起书来,竟然能多出不一样的感觉。
就好像乞丐拿着破碗只想着乞讨,富商
拿着破碗却是在想着把这个破碗买个好价钱。
身处不同的位置,看事情的眼光自然不同。
邓龙好像洞悉书中的精粹,时不时的大笑两声,看起来从书中受益匪浅。
每到这时候,旁边的人都是羡慕的异常。寨主就是寨主,这么快就悟出书里的道理,不是我等小厮可比的啊!
要是邓龙知道他们这个想法,一定会呸他们一脸。自己只是认不出那些生僻字,随便猜猜大概的意思,这就是悟了?
不管邓龙真的得没得到东西,这些属下都是对邓龙恭敬万分。
一年的时间里,创下如此大的一份家业,可不是谁都能比的!
邓龙在梁山的地位,可谓牢固之极,没有人可以随意干涉梁山内政,哪怕是宗泽也不行!
一个时辰后,邓龙放下书本,伸了个懒腰,今天的任务又完成了一条。
到了大宋快一年了,还没见识过真正的农家生活。
所以邓龙和李逵,扈三娘晃悠着来到田地里看看。
青黄色的麦子眼看着就要成熟了,农户早已备好仓库准备装粮食。
眼下的时节正是无事可做的时候,三三两两的在树下乘凉。
邓龙来到一伙老农跟前,笑道:“今年是个好年节,看看地里的麦子,都是喜庆的不得了啊!”
其中一个年龄最大的老农撇了邓龙一眼,愣是没认出来邓龙是谁,咂吧了下嘴,训斥道:“好好的后生不好好种地,跑去做什么山大王,老汉不想和你说话!”
说完,慢慢站起身来,佝偻着腰,向着自己的田地走去。
剩下的三个老农仗着自己六十多岁的年纪,愣是教训了邓龙半个小时,直到邓龙给他们抬来茶水,才停下训斥声。
邓龙没有半点生气,在哪个熟悉的年代,也有这样一帮老农常常骂自己,现在重温一遍,也不错!
等着老农缓过起来,还想继续过过嘴瘾,邓龙连忙问道:“今年年景不错,为何大家还是一副愁苦的模样,这里面还有别的原因?”
年纪相对稍小的老汉叹息道:“就是年景再好有个屁用,交过夏秋两季赋税后,大家只能勉强填饱肚子。要是年景不好,俺们这些老家伙只能早死早投胎了!”
邓龙跟着老汉一叹道:“也不知道朝廷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