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直到现在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站在一旁的师爷心中暗骂:好一个李意,这混账东西居然还是个孝廉,做出了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就不怕天谴吗?
知县勃然大怒说:“李意,你既然是个孝廉,就应该奉公守法,怎么能作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为子不孝,为臣定然不忠,兄弟不义,交友必定不信,你弟弟已死,你就应该怜恤孤儿寡母,想不到你反而这样虎狼之心,设下这等奸险之计,你就是死了到了阴曹地府,又有何面目去见你弟弟?你知法犯法,本官要重重地办你。”
此刻的李意已经吓得战战兢兢,他也觉得脸上无光,心中有愧。
“大人,晚生知错了,任凭大人处置。”
知县大人一听,点点头说:“好,你是认打还是认罚?”
李意说:“认打是怎么样?认罚又是如何?”
知县说:“认打,本官让县衙皂隶狠狠打你一百大板,你要认罚,我要革去你的孝廉,将你家中所有的产业归给你弟妹掌管,还要叫你带着本地乡绅八抬大轿把你弟妹风风光光地接回府去好生照顾他们母子。”
李意听了之后,连连点头,哪里还敢说个不字。
他说:“这是大人公断,晚生情愿认罚。”
知县大人又说:“即便如此,本官还要责罚你,恐怕你以后恶习不改,来,传吏书来,给我责打他一百戒尺。”
吏书立刻上来,抓着他的手掌心,拿着厚厚的戒尺用力打他。
李意是本地乡绅,哪里还有受过这样的苦。
痛得他哀叫不断,苦苦哀求。
肉包子看了他一眼说:“大人没有让皂隶用板子打你屁股,你就认便宜吧,不然你的小命都没了。”
打完了李意之后,知县吩咐带疯女子的父亲来堂。
他到了之后,知县说:“你见事不明,几乎把一个贞洁妇人活活逼死,你是认打还是认罚?”
疯女子的父亲磕头说:“我认打如何?认罚又如何?”
知县说:“认打,本官让差人打你一百军棍,认罚的话,罚你三千两银子,当堂交来,并非给本官,而是给你女儿盖一座贞节牌坊,流放千古,让世人都看看她高洁的品行。”
疯女子的父亲激动地说:“认罚认罚,这是老大人的恩典,就是罚我六千两银子,我也愿意。”
最后知县指着汤二说:“汤二,你这厮狼子野心,你二主子在家之时待你如何?”
汤儿满脸愧疚地说:“二主人生前待我甚好。”
知县说:“既然如此,他去世之后,你就应该在你家二少奶奶跟前尽心,你倒生出了谋夺家产之心,与李意合谋勾结,陷害这贞洁烈妇,又为了独吞银两杀害了李二娘,你真真是罪大恶极,来人把他拉下去,用二十五斤枷锁夹住,在本县游街示众三十天后,在南门开刀问斩。”
众人下了堂之后,牢中的疯女子也被无罪释放了。
她的父母高兴地将她接回家里,给她好好梳洗打扮一番,李意果然带着本地乡绅将她风光地接回了李府。
更是把李府的产业都交给了她打理。
看到一切都已经圆满,小了空对肉包子说:“娘,现在我们可以放心地回家了吧?”
肉包子笑着摸摸他的头说:“是啊,咱们走吧,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我更加明白要珍惜眼前人,世事无常,我要回到他身边,再也不离开他了。”
小了空歪着脑袋说:“娘,你说的是谁呀?”
肉包子抱着他上了马说:“我说的是我的相公,你的爹爹欧阳德元。”
小了空笑了笑,他真的很期待跟肉包子去皇城,他不止有娘还有爹爹了。
肉包子不知道其实欧阳德元和胤锐也一直带着洞女蛊一路追踪她的足迹。
只是他们每次都是慢一步,等他们来到肉包子之前所处的乱葬岗的时候,可真是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
欧阳德元差点就以为肉包子被人杀了埋在了这乱葬岗里。
要不是胤锐拉着他,他能哭着把每一个棺材都掀开看看。
还好洞女蛊很快就领着他们又离开了乱葬岗。
他们一路追到了肉包子遇到响马贼的村子。
他们向村民们一打听,村民们都知道前不久是来了一个圆乎乎的女人,不过她可不是一个人,她还带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儿子呢。
欧阳德元和胤锐听了这话,半信半疑。
按村民们的形容,那应该是肉包子没错,可她怎么会有一个那么大的儿子?
胤锐说:“肉包子她是来过这里,而且她平安无事,这就是个好消息,我们快一点,说不定能在下个村庄或镇子里找到她。”
他们两个人策马扬鞭飞奔而去,村民们还纳闷了,这两个贵公子怎么会来找那个穿得比叫花子还寒酸的女人呢?
何况她还带了那么大一个儿子……
欧阳德元和胤锐两个人赶到镇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