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余杉捏着手机琢磨了会儿。康彦超这老小子可真够鬼的,李代桃僵玩儿的门儿清,就连余杉都以为这老小子本名就是黄立才呢。不论如何,余杉必须得返回一五年一趟,将那老小子给彻底的解决掉。
源自乔思一方面的的逼迫就不说了;从余杉本心来讲,康彦超这老小子目击了余杉的穿越过程,而且这家伙手上血债累累,绝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货色。这家伙能在一五年门的另一边堵余杉就能看出来,这家伙虽然当时被吓跑了,可过后立马就察觉出了异常,然后就堵在那儿也不知道多少年,硬生生等到了余杉!从这一点就能看得出来,这家伙对于余杉来说是个巨大的威胁!
如果不能通过乔思的手在九九年将其解决掉,余杉就得在一五年面临着生命危险!
揣起发烫的手机,余杉叫上杨睿,开着车先回了一趟大院。他在自个儿房间里翻了翻,从床底的箱子里翻出一副国画。这幅画是他在南方偶然间看到买下来的,作者是国画大师徐培秋。这老爷子如今还健在,他的字画虽然名气足,但还没那么值钱,所以余杉只花了不到三万就入了手。等到一年后老爷子过世,他老人家的字画就开始飞涨,零六年的时候老爷子一幅画每平方尺能卖到将近三十万,到了一五年更是涨到了上百万。余杉手里这幅画,算算怎么着也能卖个六百万出头。
拿好画卷,余杉又叫上吃过晚饭的杨睿,先让他开车在市区里头兜圈子。乔思说过的话,做过的承诺,余杉连标点符号都不信。兜了半天,确认没有人跟踪自己,余杉这才让杨睿开车去往南溪。南溪距离市区不远,杨睿车子开得飞快,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地方。
余杉让杨睿在一处小区门口停了车,没让他继续跟着,自己老哥一个人慢悠悠的进了小区。绕过几幢居民楼,余杉停在一处车库门口。吃一堑长一智,余杉给车库安了本身就带门锁的卷帘门,他可不想穿越过去再被人给锁在车库里出不去了。
进到车库里,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余杉没开灯,拧开准备好的手电筒,光柱扫过去,一下子就瞧见了那扇门。或许是心态问题,余杉这会儿瞧着那扇门心里头没那么不安了,只是隐隐觉着这门还是有些诡异。他反身将卷帘门落锁,大步走过去,拉开门迈步就跨了进去。
依旧是同样的感觉,只是相比上一次,余杉感觉在门里的时间流速似乎变得更慢了,那些阻碍他移动的黏液似乎也没那么大威力了,他能感觉到自己落下的左脚,也能感觉到自己缓缓攥紧的拳头。他睁大了眼睛,试图在一片白茫茫中看清楚什么,但可惜的是他什么都没看到,然后在下一刻,他一个趔趄,整个人跌了出来。
闷哼一声,余杉撞在墙上,又滚落在了地上。待剧烈的耳鸣与头疼褪去,余杉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抬起头来四下打量,借着从卷帘门缝隙照射进来的光线,依稀能瞧见自己身后的那扇门。除此之外,车库里空荡荡一片,味道刺鼻,发霉的味道与诡异的臭味熏得余杉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他爬起来,用手电筒照了照,立马发现了地上的死老鼠。
车库一直空着,似乎成了老鼠乐园,粗略一打量,墙角就有三只死老鼠,还有活着的老鼠吱吱叫着四下乱窜。而那臭味儿,就是死老鼠身上发出的。
余杉恶心的不行,憋着气捡起地上的手机跟钱包,打开卷帘门就冲了出去。他一冲出去不要紧,适应了黑暗的双眼立马被刺眼的阳光晃得一片白,然后就听有人一边儿刹车一边叫着:“唉我去!”
然后余杉就感觉右胳膊被刮了下,整个人转了一圈儿才稳住身子。他眨眨眼,总算能看清了,这才发现一辆摩托车停在自个儿身边,戴着头盔的美团小哥吓坏了,紧张的瞅着余杉说:“大哥你没事儿吧?这可真不怪我哈,你这一下子蹿出来,我也反应不过来啊。”
余杉倒是没生气,活动了下胳膊,发现除了稍微有点儿疼,根本不影响活动,估摸着就是个硬伤。他突然蹿出来,本身就有责任,再说他也没那闲工夫跟外卖小哥扯淡。于是余杉摆摆手,说:“行了,没事儿。你这在小区里开的也太猛了,也亏着是我,这要换个老头儿不得摊上大事儿?以后注意点吧。”
外卖小哥立马长出一口气,不迭的说客气话:“哎呀,我下回肯定注意。对不起了啊,大哥!”
外卖小哥轰鸣着摩托车蹽了,余杉揉了揉胳膊,掏出那部捡起来的智能手机瞧了瞧,上面的时间显示是上午九点十二分,日期十月十一日,星期日……算算貌似这回丢的时间有点儿多啊。没容余杉多琢磨,手里的手机突然嗡嗡着震动起来,吓了余杉一跳,好悬没把手机给丢出去。
好容易抓紧手机,朝屏幕一瞧,上面显示来电的是自个儿媳妇儿,余杉迟疑着按了接听,然后就听赵晓萌在电话里抱怨着说:“老公,你买个鲫鱼买哪儿去了?这都一个钟头了,咱妈都来半天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这声音错不了,就是赵晓萌。余杉听着声音就跟三伏天吃了冰镇西瓜一样,一个激灵,随即苦辣酸甜各种情绪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他这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