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惠的房间不大,大概有十二、三平的样子。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靠门的墙角还有一张破旧的写字台。
床上略显凌乱,散落着几件衣服。那衣服都挂着衣架,也不是刚晾干的,还是从衣柜里拿出来的。余杉猜,挂了电话之后徐惠肯定手忙脚乱,挑选着衣服。
“余大哥你先坐,我收拾收拾。”
余杉拉了写字台下的凳子坐下,看着徐惠好似小蝴蝶一样的叠衣服,再挂进衣柜。两人随意的聊着,余杉就问:“你这儿一个月房租多少?”
“可不便宜,就一个屋子的合厨还要一百五呢。”
“那是不便宜。”
徐惠跟谭淼租的房子那么大才一百块钱,比起来是不便宜。
“你那儿钱还够么?”
“够呢,我平时也不出门,吃住都在学校,想花钱都没地方花。我还找了份家教,不但不花钱,每个月还有剩呢。”
徐惠花钱很仔细,当初余杉临走的时候给徐惠留了不少钱,又怕这姑娘吃不好,还买了不少饭票。结果这些都成了无用功,许是花余杉的钱心里不踏实,徐惠一如既往,过得很节省。
三两下收拾利索,徐惠去厨房烧水,给余杉倒了杯热水。两人相对而坐,聊着徐惠这小半年在京城的日子。曾经的阴霾彻底消失不见,徐惠在京城的每一天,都过得恬淡而充实。沉浸在音乐的海洋里,徐惠就像干瘪的海绵,在课堂上充分汲取着养分。小半年过去,徐惠模样没变,气质却更胜过往。
徐惠时不时笑起来,说起校园里的趣事,余杉也会配合着笑起来。时间匆匆而过,一晃俩小时过去,徐惠瞧了瞧时间,就说:“都十一点了,余大哥你先坐,我下去买菜做饭。”
余杉摆手说:“别麻烦了,我带你出去吃。”
徐惠说:“别了,就在这儿吃吧,今天我做两个拿手菜。”
余杉乐了,爽快的说:“那行,我跟你去买菜。”
“不用不用,你歇歇吧,我一个人就行。”
余杉要起身,却被徐惠阻拦下来。那姑娘抓了外套,小跑着就下了楼。
余杉摇摇头,独坐在屋里喝着开水。坐了一会儿,余杉开始流鼻涕,跟着脑袋也昏沉起来。他将白开水一饮而尽,趴在桌子上小憩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余杉赶紧有人摇晃自己。他挣扎着抬起头,就见徐惠关切的问:“余大哥,你怎么了?”
余杉说:“没事儿,好像有点儿着凉了。”
徐惠探出手摸了摸余杉额头,叫道:“呀,烧得这么厉害,我带你去医院吧。”
“不用,我躺一会儿就好。”
徐惠拗不过余杉,就说:“那余大哥你上床躺一会儿吧。等吃了饭还不见好,咱们必须得去医院。”
余杉矫情了一下,就被徐惠扶到了床上。他这会儿是真难受,脑子都有些混乱,半推半就的,余杉躺了下来。徐惠又为余杉掖好了被子,看着余杉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这才去厨房张罗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