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我说兄弟,你这是在做什么呐?”坐看闲云的齐昊只觉右臂一凉,低头看见刘昭正把那翠绿的不死木汁液,涂抹在自己的断臂上,不禁吃惊地问道。
“应该没毒吧?”刘昭低着头,一边用水灵气将不死木汁液渗进伤疤的皮肤组织下面,嘴里一边小声嘀咕着。
“呵呵,反正老哥我这条胳膊也是废的,随你……咦?”齐昊打趣的话说到一半,忽然感觉到断肢处传来了疼痛感,他忙低头看自己右臂。
只见一丝丝绿色的灵气钻进皮肤后,那里居然开始如发芽的小树一般,一点点长出了骨骼,肌肉组织,经脉和血管……
齐昊做梦一样地看着一只完整的手臂,在自己眼皮下彻底长成。他犹自不相信了攥了攥新长出的手掌,感觉到运用自如后,手臂猛地一挥,那手掌中就出现了一柄寒光闪闪的钢刀!
“古……刘姑娘,这是什么东西,居然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奇功效!”又惊异又激动的齐昊,再次语无伦次了,他站起身,右手熟练地挽了一个刀花,星目中满是赞叹!
“什么东西……?”刘昭将手边的那些花花草草收进了储物手镯,挠挠头,打了一个酒嗝,捂嘴轻声笑道:“管他是什么东西,反正是长出来了,呵呵!烧了再长,长好了再烧……”
齐昊也是洒脱之人,见自己又恢复了健全的手臂,心情大好之下,仰脖将多半葫芦酒给喝得一干二净!
“哈哈哈……!很久没有这么痛快了!”齐昊摇晃着空了的酒葫芦,擦了擦嘴角,高声笑道。正午的阳光照在他深邃立体的眉眼上,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彩。“古兄弟,若是知道你如此海量,为兄就多带些美酒出来了!”
刘昭彻底喝大了,早已忘记她刚刚做了什么。她眯着一双醉眼,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手指着蔚蓝的天空,朗声吟诵道:“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齐昊看着那伫立船头,一袭长衫飞扬,纤瘦而挺拔的身影,不禁拊掌赞道:“古兄弟,如此张扬行事,真正不失我辈豪侠风采!”
浓浓醉意中,刘昭脚踩着轻舟,飞速地掠过墨色海洋翻涌的波浪;而头顶那一轮骄阳下面,是激浪翻飞的海鸟。此情此景,激发出了她少年时候的侠客梦想!
刘昭取出一柄冰凌剑,灵气充斥在手指上,弹着剑身,趁着酒兴,她高声唱起了那首金庸迷们耳熟能详的老歌: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记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清脆嘹亮的声音,同那豪放的曲调形成了鲜明对比,却又是异常的和谐!
“好!好个谁负谁胜出天知晓!”齐昊被歌词中那洒脱豪放的气势感染,他大喝一声腾空而起,手执那寒光闪闪的大刀,矫捷的身子凌空浮在魔海海面上,随着刘昭的歌声,将一把钢刀舞了个密不透风!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刘昭仰头看着那个在半空中舞刀的黑衣男子,依旧弹着冰凌剑,唱着那段豪气狂放的间奏。
而齐昊钢刀舞出的每个劈刺勾挑动作,全都和着她所唱的旋律。
刘昭丹凤眼中带着迷蒙的醉意,陶醉在半空中那充满了张力的刀影中。她完全忘记了歌词,只是大声而有节奏地“啦啦”着。
微醺的齐昊舞到兴起处,猛地拔高身形,在空中飞快地旋转着。只见他的身体犹如一条黑色龙卷风,而那钢刀已是变成了道道风刃,团团将那黑色身影裹挟在中间!
“开!”齐昊忽然大喝一声,“嗤嗤”的刀锋割裂空气的声音从半空落下,随后就是“砰”地一声巨响!
刘昭只觉脚下小船一阵剧烈晃动,他们所处位置方圆几十米的魔海,居然被齐昊有如实质的刀锋,给生生割开了一道裂缝!
被瞬间分开的海水翻涌着向刀锋的两边流动,而小舟则被巨浪掀到了半空!
刘昭稳稳地立在处于风口浪尖上的小船中,看着下方向两边汹涌的海水,强自压下将黄河水印取出,与齐昊一较高下的冲动。
忽然,一声惊呼从被割开的海水深处传出,突兀而陌生的声音,瞬间让刘昭的酒意消散了十之七八!
齐昊也被那突如其来的声音惊扰,飞快地收刀在手,神识向着海水下面搜索开去!
与此同时,海水在激烈的撞击中,又把刚刚割开的缝隙弥合,翻起的浪花里,隐约可见半条喷血的断腿,从海水中浮了出来。
“何方小辈,鬼鬼祟祟地躲在水底,欲意何为?”齐昊依旧凌空而立,随着一声断喝,将手中的钢刀直直地劈进了水里!
齐昊掷进钢刀的海面上,忽然冒出了一股水花,一个身穿鲨鱼皮紧身短衣短裤的中年男子,抱着一个和他同样打扮的满身是血的人,从海水中冒了出来!
“齐昊小贼!无缘无故,断我兄弟一腿,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