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你这是逼我把父王留下的老臣全部杀死?”胡白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这最后杀手锏,在胡九眼中根本就无所谓。
“废什么话,该干嘛就干嘛,让你看看我到底在不在乎?”胡九不欲和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废物多说,妖力注入血红刀刃之上。
血光爆涨中,那缠绕其上的蟒龙鞭节节寸断,失去平衡的胡白一个倒仰,飞快地向后退去。
胡白见此情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符牌。随着符牌的燃烧,一声凄厉的惨叫从问仙台下传出。只不过,不是胡白料想的老族长的惨叫,而是尖利的女声!
“哈哈哈哈!胡白,亲手杀死自己母亲感觉,是不是很爽啊?”胡九听见那声犹如地狱中发出的声音,他放声大笑道。
“你你,你什么时候?”胡白难以置信看着眼前魔鬼一样的男人,他是什么时候抓住的自己亲娘,李代桃僵地关在了问天台下?
“你需要知道吗?还是关心一下自己该怎么死吧!”说完,胡九不再说一句话,弑天血刃舞得密不透风,像一张血红的网,兜头罩向胡白!
“嗷!”胡白扬天长啸,束缚长发的金色圆环从头顶脱落,飞向半空。圆环旋转着,一道道金色的光芒笼罩在胡白的身上,将那血刃组成的网隔离开来。
金光笼罩的胡白,银色长发在身后飞扬着,他躬起身,双手抓地。眨眼间,一头银色的巨大狐狸出现在宫殿正中,七条雪白长尾根根直立在身后!
胡白清楚地知道,如果单纯地比拼法力,他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妖兽之间差一个层次,那就是天壤之别!他必须回到野兽的本体,用野兽的方法,和胡九决斗!
变回本体的胡白是一只七尾的雄壮雪狐,它凶狠地掀开嘴巴,呲出闪着阴森白芒的牙齿。低伏着前肢,浑身毛发,连同七根尾巴上的雪白长毛,全部炸开!
“嘿嘿,几百年来,都没有一次像样的战斗了,今天老子要过足了瘾!”
低声咆哮中,胡九同胡白一样变回本体,黑亮的皮毛油光水滑,它四肢粗壮有力,巨大的爪子,把质地坚硬的青石板抓得裂痕遍布。九条黑色的长尾在身后优雅地摆动着,细长的眼中尽是嗜血的兴奋。
两支狐狸,一只雪白健美,一只黑亮魁伟。体型上的差距,使得凶狠的雪狐更加的愤怒,它首先冲向了好整以暇的黑狐。
声声巨兽的咆哮中,一白一黑两只野兽撕咬在一起!它们先是互相攻击对方最薄弱的部位——颈下,但是野兽对于这个部位的保护意识很强,它们谁都没有得手。
在满天飞舞的黑白色毛发中,两只野兽拉开了距离,它们围着大殿游走,互相寻找着下一个攻击点。
更加激烈的吼声响起,两兽全部人立起来,张开嘴互相撕咬着,两只前爪互相扑打。
此时,身形高出很多的九尾狐占据了上风,他那同熊掌一般的有力前爪狠狠地把雪狐按到在地上,尖利牙齿咬住了雪狐的脖颈部!雪狐在黑狐的钳制中挣扎着,鲜红的血很快染红了银色的皮毛。
雪狐的鲜血刺激着九尾狐的凶狠,它的上下颌骨用力一咬,尖利的牙齿刺进了雪狐的脖颈。
雪狐哀嚎着,激烈地挣扎着想挣脱黑狐的牙齿,但这样一来使得它流逝了更多的血液,它渐渐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胡九,你胆敢杀我,就不怕父王的责罚吗?”胡白的声音从雪狐的嘴里发出。
“呵呵,知道父王飞升前对我说过什么吗?”黑狐巨大的头部疯狂地甩动着,同时颌骨咬合,只听“咔擦”一声,雪狐的脖子被它咬断了。
失去了所有力量的胡白向个印着红色花朵的白布偶一样,被胡九丢在地上。
“父王说,‘老九,对胡白,能用则用,没用就杀!’”轻蔑地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胡白,黑狐在原地立起身,又变回了那个浑身充满危险邪肆气息的男人。
胡九站在溅满鲜血的大殿之中,整理下根本就没有褶皱的灰色衬衣袖口,又悠闲地理了理稍显凌乱的微卷黑发,用看废物的目光,看着地上仰躺着的脸色灰白的胡白。
“呵呵,九尾狐族,从来就没有感情,我,还,企盼……”一声长长的叹息,胡白闭上了狭长的眼睛,生机断绝。
“傻瓜,你和你低贱的母亲,从来就不是父王的心头好。”胡九的脸上,毫无表情。
他对着胡白的尸体伸出手,一缕黑色的气柱席卷向胡白。一枚光华夺目的雪白妖丹从已经气绝的雪狐腹部飞出,冒着丝丝寒气,滴溜溜旋转着飞到胡九的掌中。
胡九收起这枚九级妖丹,手掌再次举起,一团火焰跳跃着飘到胡白的身上。很快,这个青丘一兽之下,万兽之上的胡七公子,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胡九神色轻松地走出狐王宫宏大的宫门。巨型拱柱下,聚集着青丘三族的族长,还有其他几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们无一步伸着脖子,聆听着宫里的动静。没有狐王的命令,他们谁都不敢擅闯进宫。
看见胡九仪态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