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红的朝阳开始散发他阳性的魅力,用温暖慢慢的剥离了大地的那一层轻凉薄纱,华飞在众军的拥护下骑着高头大马,
前呼后拥的在满是芬芳的花草香味内,踏着有节奏的鼓点前进,边上仗刀策马随行的许褚见得华飞心情挺好,乃乘机开声就对华飞问道:“主公,咱们这是要去把谷城拿下吗?”
说着他不待华飞回答的就又急声道:“要是咱们这次是要打谷城的话,那主公您可千万记得把最重的任务交给老许来做。”
上回首功叫胡车儿那憨货给夺了去,这让要强的许褚满肚子都是不服气,所以这一次他就再也不敢心存大意,抢在众将之前的先向华飞要求效死力。
华飞轻轻的瞄了满脸紧张的许褚一眼,便知道他在打的什么主意,却开心的笑道:“咱们这次是要去和曹操议和的。”
“议和好啊,议和……啊?议?议和?”许褚顺口就重复了一句,却立马把一双虎目瞪得溜圆的高声道,“主公您把兄弟们都带出来,整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要去议和?”
华飞见他一脸的懵逼样暗自好笑,却听得边上的张任道:“仲康,主公这一次来到谷城与曹操大战,其实完全是一场误会。”
“啥?”许褚更加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巴惊叫道,“你说这是一场误会?”
“对啊!”张任冲他眨了眨眼睛的道,“主公本以为曹操兴师动众而来是为了要夺取东函谷关这个要塞,而由于这个关卡要是有失的话将会连失数县,
所以才急急的引军前来支援张某的,却不料曹操仅仅是为了要安心,而准备在谷城一带修筑筑防线,以防止咱们的骑兵们能随时的马踏洛阳。”
“哦,”许褚闻言想起当时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乃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却又开声问道,“可就算要和曹操议和也用不着带这么多人吧?”
“啧,”张任咂舌回道,“说你仲康傻你还不服气,你也不想想,咱们要是不让曹操知道没有主公的同意,他想要在谷城筑防线那是难比登天的,那曹操又如何会和咱们议和呢?”
“有这么难吗?”许褚愕然。
张任拿他没办法的解释道:“曹操经历了连败士气正低且已经失去了地利,而咱们的轻骑速度飞快,
那是随时都可以利用速度上的优势而对谷城周边展开骚扰,你说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能不能施工筑防线?”
“对哦!”许褚目视东面的咽了口温热的唾沫,暗自的觉得曹操是真难,却不解的又大声问道,“那既然咱们都完全占据优势了,打他不就成了吗,还和他谈什么叛哩?”
“以任的猜测,主公之所以要和曹操议和,是因为这心里头有所担心。”
张任的猜测声内,许褚不服的挥手大叫:“张任你纯粹就是在瞎贺,这还担心个啥啊?咱们都占据上风了,主公怎么可能还会担心?”
张任为之无语的望向了华飞,却见得华飞笑而不语的冲着他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给许褚解释这个事情。
乃不得不沉吟着轻声道:“主公只怕是在担心曹操会利用天子的名义,来给主公扣上一顶反贼的大帽,所以才急着要去和曹操议和。”
“他敢?”许褚虎目绽光的放声大叫,却或许觉得曹操真敢,乃又挥着手的高声道,“他娘的!就算是那曹阿瞒给主公乱扣帽子,
可是只要咱们都不信,他又能咬了咱的鸟去不成,他扣帽子却又能顶个屁用?你张任就会瞎猜,说得一点儿道理也没有。”
“安?”张任也来了火气的反骂道,“你这瓜兮兮的哈儿,老子直恨不能踹你两脚头,你那脑袋瓜子他咋就不开窍呢?”
骂着,他不待许褚反击的便又高声的解释道:“你也不好好的想想,现在那帮识字的人可全都讲究个什么天人合一,君权神授,那讲究的就是个忠君报国,
咱们主公要是被扣上了反贼帽子,那还有谁会来投靠主公呢?主公又拿什么去治国理政呢?终不成让你这个大字都不识一箩筐的哈儿,去管理地方吧?”
“啥?”许褚急了眼的怒道,“你说俺大字不识一箩筐,那你又识得几箩筐?”
张任翻了个白眼的冲着他伸出了两根手指,满腔无奈的道:“我虽然努力识字,可估计也就比你多识一箩筐罢了。”
“恁娘!你安敢比俺多识一箩筐?”
眼见得许褚大怒,华飞伸手制止两人的道:“仲康不得无礼,张任他分析的很有道理。”
许褚见得华飞阻止,只得恨恨的瞪了那自认比自己识字多的厚脸皮张任一眼,闷然不语。
事实上张任并没有完全的猜出华飞的心思,因为华飞之所以要急着和曹操议和,不仅是出于以上的原因,
还因他觉得这世个不仅刘备是个打不死的小强,这曹操也是个韧性十足的人,别忘了曹操的人生一开始可也是百般不顺的,
可现在却能据有兖、豫二州和洛阳并控制天子的成为一方举足轻重的诸候,这充分的说明了曹操性格的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