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风拂过滚滚南下的黄河水,变得清凉的拂进了在炽热艳阳下显得阴凉的中军大帐,使得守备森严的大帐内都充满了芬芳。
持刀侍立于华飞身边的许褚见得华飞大笑,乃不解的问道:“主公,这关中南门的武关都已经告急了,您怎么还笑得这么开心?”
“哈哈……仲康,”华飞闻言缓缓收声的转着微凉的佛珠道,“我之所以笑,是因为我判断出了这个张济,就是曹操所伸出的第五根手指头。”
“呃?”许褚听了这话瞪大了双眼,更不为解的问道,“主公您是不是记错了?俺明明记得情报上说,这个张济他投靠的人是刘表的啊,他咋又成了曹操的第五指了呢?”
“很简单,”华飞负手南眺黄河的朗声道,“因为上庸与白帝城等地,都没有传来刘表动兵的消息,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
许褚听到一半见得华飞负手不语,乃为之心痒痒的开声问道:“啥问题啊?”
华飞转头看了眼,巴巴的张着个大嘴在等自己回答的许褚,才开声道:“说明张济绝对不是奉的刘表命令动兵。”
“那、那也不见得就是曹操让他动的兵啊?”
“仲康觉得就凭张济现在才刚刚去投靠刘表的情况,而且就凭据他那见识,要是没有人支持他的话,他敢在没有刘表的命令下就擅自动兵吗?”
“这倒也是!”许褚闻言醒悟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却又开声问道,“可就算是这样子的话,那也不至于让主公您如此开心吧?”
“仲康你怎么不动脑子想一想,”华飞闻言在淡淡檀香味内开声道,“武关之事既然与曹操有关,那么当我军有了军事调动且又让敌军给察觉了去的话,他们将会由此而想到些什么呢?”
“会想到什么呢?喔……”
许褚闻言微愣着重复了一句,随即就皱眉陷入了苦思之中。
华飞见他终于养成了爱动脑的习惯,嘴角上翘的笑了,却没有打扰许褚的令人去唤来了徐庶,两人随即针对大河对岸敌军将领的心态与及天时、地利、人和等展开了详细的商议。
最终华飞决定就先拿吕布开刀,徐庶微言微愣了一下,却没有多问的随即告退,因为华飞不能出面,所以这一切的命令都必须由他来进行发布。
而当华飞接得武关求援情报时,屯兵于龙门、风陵渡和蒲坂津的曹军众将们,也分别都接到了曹操派来的快马通知。
曹操得到毛玠的回报,在得知张济已被说动的依计暗袭武关后,担心华飞迅速引军回援的他,随即派人快速把此事告知了三路大军的统帅们。
吩咐他们若有机会可破得关中的防线时,便不必请示的只管放手而为,以免夜长梦多,若有能引军先入关中者——为头功。
当日正午,便先有两拔快马“刺啦啦”的由大河西岸的徐庶大寨中奔出,各分南北方向的急速离去。
随后大军们纷纷行动,有一军自军寨中脱离着奔出,在各级军官们的指挥下,迅速的向着北面的龙门古渡奔跑前进。
那草长风徐的黄河东岸,每日里都会立于高处观察敌情的程昱,见此情景乃于艳阳下抚须自思。
“这快马分赴南北,又有万余人的敌军们突然北上,这关中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莫非是于禁他们攻入了西岸?难道说不用程某所献之计全都启动,这关中就已经抗不住了吗?”
想到此处,他无心呆在高处的勿忙下坡就去寻长徐晃,吩咐他率领着麾下的众军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暗中做好渡河的准备。
徐晃听了之后马上依计而行,因为他觉得不管怎么说,这有准备总也比没有准备要好,同时在程昱的建议下,徐晃还派人急往北面去探听具体的情况。
而在午后时分,在风急浪涌的龙门古渡口西面,突有数骑快马在“哒哒哒”的马蹄声中,带着一路的烟尘到来。
这样的现像登时引起了东岸曹军们的高度关注,只可惜他们即便瞪大了双眼和支长了耳朵,也只能隐约的听得一声“张济匹夫,某定当扒了你的皮”的怒吼声而已。
只不过他们还是能够看到对岸,那原本安安静静的敌军大寨内,随即就人奔马跑得显得有那么些许的忙乱了起来。
不久之后,闻讯赶来的于禁,正好见得对面的太史慈,背弓挂枪的在叮嘱了一员小将数句后,就引着上万铁骑们“轰隆隆”的直奔南面急去。
“张济?莫非是武关大的战已起?又或者是张济已经用毛玠的计策拿下了那兵力空虚的武关?所以徐庶因为担心关中有变,而急调最精锐的太史慈所部前往武关不成?”
刚得到曹操急令的徐庶见状,不由得心中暗自的揣测着,却因见得险峻异常的龙门对岸犹有守军,而长叹一声的没有采取行动。
而当太史慈接到快马传讯时,驻守在潼关的杨昂也接到了徐庶的命令,随即令七千五百名屯田军们,多带利箭等物的急向风陵渡口南岸奔去。
在杨昂引军出关时,北岸的吕布闻得亲卫急传斥候消息: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