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叹了口气,说道:“当年这逆徒突然发难,将我打入深谷之中,老夫险些丧命彼手。幸得我大徒儿苏星河装聋作哑,瞒过了逆徒耳目,老夫才得苟延残喘,多活了这些年。”
“星河的资质本来也是挺不错的,只可惜他给我引上了岔道,分心旁鹜,去学琴棋书画等等玩物丧志之事,我的上乘武功他是说什么也学不会了。”
“这三十年来,我只盼觅得一个聪明而专心的徒儿,将我毕生武学都传授于他,派他去诛灭丁春秋。可是机缘难逢,聪明的本性不好,保不定重蹈养虎贻患的覆辙,性格好的却又悟性不足。眼看我天年将尽,再也等不了,没想到却等到了你来!”
听这一席话,苏星河不免面红耳赤,羞愧低头喏喏说不出话来。
无崖子看着昊宇,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高兴。当即道:“为师这一身内力也无甚作用,不过苟延残喘罢了。为师这就传功于你。”
叹了口气,又哈哈一笑,突然身形拔起,在半空中一个筋斗,头上所戴方巾飞入角落,左足在洞顶上一撑,头下脚上的倒落下来。
脑袋正巧顶在昊宇的头顶,两人天灵盖和天灵盖相接。昊宇只觉得脑海发热,一股热气自头顶一路向下,流入经脉,当即盘膝而坐,运转内功心法,炼化热气。
随着他坐下,无崖子倒悬的身形也跟着往下一沉,两人依旧是天灵盖与天灵盖相接,如同连体。
无崖子逆运北冥神功,省却昊宇许多功夫,而且炼化起来更有诸多助益。
良久。
昊宇在无崖子的相助下,将他毕生功力炼化完毕,睁开眼来,无崖子已经老态龙钟的坐在一旁,两人相连的头顶早已分开。
昊宇起身,真心实意的躬身一礼道:“多谢师尊!”
无崖子满身满脸大汗淋漓,不住滴向他的身上,而他面颊、头颈、发根各处,仍是有汗水源源渗出。本来洁白俊美的脸之上,竟布满了一条条纵横交叉的深深皱纹,满头浓密头发已尽数脱落,而一丛光亮乌黑的长髯,也都变成了白须。
老态龙钟,看上去没有一百多岁,也像有百岁高龄。
无崖子眯起双眼,有气没力的一笑,说道:“大功告成,昊小子你福缘深厚,日后能走到哪一步,我也无法预料。”
“师傅……”苏星河跪下叩拜,哭泣哽咽道:“徒儿...徒儿不孝啊!没法替您老人家报仇啊!师傅...师傅……”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起来,起来!人各有命,此间都为命数。命数,命数啊,哈哈哈哈……”笑声回荡于洞内,良久才渐渐散去。
昊宇和苏星河找个地儿,将无崖子安葬。
如今,昊宇也有一百六十余年北冥真气,也就是封号真人。等把天山童姥与李秋水内力吸完,就可以结丹胎了,结了丹,到达道家真君,寿命延至五百载,到时,哼哼。不过下丹田倒是个麻烦,不如把这灵气全部转化为北冥真气?昊宇如是想到,算了,还是留着吧,说不定以后还能用上。不过这修为不能落下。算算时间,来这个世界快二十天了,还有一个月爷爷就六十大寿,找个山青水秀的地儿,修炼去也。
也就三五日功夫,等来到苏星河面前,下丹田已突破练气,筑基成功。苏星河只感觉这掌门师弟虚无缥缈,神秘莫测。
“师兄你带我去星宿海,顺便告召天下。再把函谷八友召集回来吧。”
“师弟,你这是?”苏星河略微欣喜道。
“不错,我要掌毙丁春秋这逆徒,清理门户,为师尊雪耻。”
……
“星宿老仙!法力无边……”
不几日就来到星宿海,忽然耳朵一动,昊宇听到了远处传来了一阵嘈杂。
这么标志的呼喊声,除了丁春秋到了,还有谁啊?
这事情经过几天发酵,传遍各地,说是丁春秋叛逆师门,欺师灭祖。新任逍遥派掌门昊宇,要星宿海清理门户。甚至一些好事之徒,与颇有名气的武林人士都前来观看。
不一会儿功夫,丁春秋的徒弟已经上来,并且吆五喝六的清场完毕,丁春秋的辇架也被抬了上来。
“呵呵!师兄,你来啦!怎么?躲了几十年,今天怎么不躲了?”
他发现,虽然函谷八友,还有苏星河,看着自己都是愤怒无比,但是却并没有动作。
再看看苏星河,更是已经双拳紧握,明显是气氛非常,但是却还是一动不动,只是就这么狠狠的看着自己,眼睛里的怒火甚至已经有如实质了,那仇恨的目光,更是好似尖刀利刃。
但是,这又如何呢?目光又不能杀人,再怎么好似怎么有如,都只是形容词,终究不是实物,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让他更加开心。
“丁春秋!莫要猖狂!你可认识这个?”
昊宇上前一步,站在了苏星河的身前,函谷八友,分立四周,全力戒备。
“这是!七宝指环!?小子!七宝指环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丁春秋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