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雪经过一天一夜的挂水,打针,吃药终于好多了。早上吃点小米粥,觉得嘴苦的很。
小周看到柳大雪到卫生所查看诊疗记录,忙走到柳大雪跟前关心地问;“柳军医你好了吗?”
“我好了,你呢?”柳大雪笑着问。
小周脸一下红了。“我也好了,谢谢你,只是你为了我淋雨生病了。”
“是我身体不够强壮,孙有财一样的淋雨他不是好好的吗。”柳大雪看着脸色还有些蜡黄的小周,想起上次没有带她采药草的事,
“我今天还要到山上采药草,你就在家,注意休息啊。”小周不好意思的笑笑点点头。
雨过天晴的朝鲜山头,春意盎然,只是偶然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提醒着人们这里是离战争最近的地方。
“柳军医你说说我们朝鲜美吗?”朴恩善笑着问。
“如果没有战争的话”柳大雪似呼答非所问。
“你跟我挖了几次草药了,你能认得多少啦?”柳大雪问朴恩善。
“才认得几种。”朴恩善继续说:“这山上就几种药草。”
“过两天那几个俘虏要送走,我准备多配一些给他们带走。这几天没有伤员来,我们要抓紧时间采。”柳大雪说。
柳大雪正准备走,医疗处张处长来了,他询问了几个俘虏伤员的情况,然后低声告诉柳大雪:“你准备一下,我派人来明晚这几个俘虏一定要转走。”
张处长接着又说;“明天师部派宣传队的人来给你们所和伤员慰问演出,你安排一下。”
“是吗。”柳大雪想想问;“他们有笛子吗,有的话请他们带来,我喜欢听吹笛子。”
“好我回去问问,应该有。”
柳大雪当晚配制好几个俘虏要用的中药。编好编号,分别写上用法用量,贴在药瓶或者药包上。
朴恩善问:“他们几个什么时候走?”
“明晚。”
柳大雪分别把写着;戴维,西蒙,金南,金英男的药包放到他们各自的病床上。
用英语说;“哈喽,几位好,今晚是我陪您们的最后一晚,明晚您们就要转走。不过明天白天我会帮您们做最后一次治疗的。这是我帮您们配好的药,上面有用法。”
朴恩善用朝鲜话翻译了一遍。
几个俘虏听说明晚要走,显得很沮丧。都嚷嚷不想走。
柳大雪笑笑说;“这里是战场,俘虏营才是你们暂时的家。”
吃过晚饭,柳大雪整理好这四个俘虏在师卫生所的所有诊疗记录,并写好这四人的后期治疗建议。连同四人的中药包分别打包。明晚转交给来接俘虏的人,最终转交给俘虏营的医疗所。
柳大雪做好这一切。觉得有点累,便在旁边石块坐下。朴恩善过来,纂起小拳头在柳大雪身后锤起来。“我帮你捶腰,你讲故事给我听,公平。”
“什么故事?”柳大雪问。
“就是那天你没有讲完的你对象的。”朴恩善提醒说。
“哦,我先倒杯水来。”
“我去倒。”朴恩善帮柳大雪倒一茶缸开水,自己找来木墩。
又要帮柳大雪捶腰。柳大雪用手推开,“好了,不捶腰,你坐下,我讲故事了。”
“我与她在重庆认识的,真正确定关系是我跟他哥哥道乐城以后。。。。”
一天下午柳大雪在乐城军医院后面的一座僻静小山,吹了笛子后,便对着树练起飞刀来。这时赵小雪找了过来;“想不到,你在这儿练飞刀,准吗?”
柳大雪笑笑;“防身用的,主要是在山上采药防野兽。”
她又看到柳大雪放在旁边的笛子,“啊,刚才我听到的笛子声是你吹的?”柳大雪笑笑,没有出声继续练飞刀。
“飞刀练好,请你在吹一曲,我在音乐学院就喜欢听老师吹笛子。”
在漂亮的女孩面前,柳大雪自然有表现欲望。
他便又吹了一曲。悠扬的笛声听得赵小雪张大了嘴巴,眼睛里满是惊喜,甚至崇拜;“吹的太好了,一点不比我们老师差。”
“有事吗?”柳大雪问。
“没有什么,我刚才在山上找野菜听到笛子声来的。”
“野菜还小,要过几天。”柳大雪说。
“我哥哥说,今晚回家里吃晚饭。要我与嫂子早点弄。”
柳大雪回到医院,给赵立秋做按摩。柳大雪说;“您今天不用杵拐杖,慢慢走回去试试看。”
“好我试试,真的谢谢你。”
赵立秋问;“你现在也没有地方去,部队开始征兵了,你就到我们部队来吧。”
“我在考虑一下。”
“大雪,你究竟多大?”
“我二十五岁。”
“有对象了吗?”
柳大雪迟疑了一会说;“没有。”
“真的没有?”
“是没有。”柳大雪坚定地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