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黑,王芸就与另外一位女孩早早来接柳大雪,王芸向柳大雪介绍说,陪她来的女孩是她爱人的妹妹,叫赵小雪。
柳大雪看了下午拍的X光,证实他的判断;‘股骨骨折段愈合不良’。两个主治军医也基本同意柳大雪的看法,表示已经尽力。王芸万分焦急地柳大雪;“你家是祖传外科,有办法吗?”
柳大雪对王芸的一碗三鲜皮肚面味道还在,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觉得是一次表现的机会。
便在病历上写了一份配合他家祖传药方治疗治疗方案。
连同自己的个人学医介绍一起交给了王芸说;“你们自己同医生在研究研究,不过我也没有十成把握。”
赵小雪吃惊地看着柳大雪的硕士证书张大嘴巴,不太相信;“你一个卖狗皮膏药的跑堂伙计,竟然是哈佛西医外科的硕士毕业生?还要为我哥手术?不会是骗子吧?”
柳大雪笑了;“一;首先是你们找我的,我也不收钱,你说我想骗什么?二;我现在是个伙计我还没空帮你们做手术。”
最后赵立秋拍板签字同意由柳大雪主刀手术方案;“开刀将原来骨折愈合不良处重新敲碎,再次接合”因为只有手术才能有完全康复的希望,不手术完全没有希望。
军医院保卫科对柳大雪近乎审问的进行了调查,确信没有问题后同意柳大雪帮助治疗赵立秋。
部队又特地安排一个战士临时顶替柳大雪到包子铺做伙计。
柳大雪在军医的共同努力协助下,手术很成功。
手术后配制中药成了难题,找了几家医院药房也没有配齐,就是缺少,海龙。土鳖虫,还有一味,川牛膝。
海龙是海里面可以药用的生物,虽然不是名贵药材,但由于战乱,需要量大,一时稀缺。医院电话问了几处,终于在上海医院问到有药。便请他们邮寄过来。土鳖虫柳大雪与赵小雪到烧土灶的农户家找了十多家才够,川牛膝,柳大雪与赵小雪找了几座山,才挖够。至此柳大雪有半天时间在军区医院度过,柳大雪成了赵立秋的主治医生,赵立秋腰部有伤,柳大雪用自制药水一天涂抹和按摩两次。赵立秋一天天好起来。
眼看着一九五零年的春节到了,一天赵立秋问柳大雪:“我想转回部队所在驻地的乐城军区医院治疗。部队家属院也在乐城,你跟我们到那里过春节。”
柳大雪摇摇头;“我包子铺走不开,老板让我干到明年初十才给工钱。”
“你工钱我给。”赵立秋说。
“我是答应人家老板,干到明年的。现在走了一是要不到工钱,二是不守信用,再说人家现在也雇不到人的。”
“你是说不帮我哥哥治了?”赵小雪着急的问。
“你哥哥不转走的话我继续,走也没事,我可以制定一个治疗方案。”
“还是等到明年在转走吧,其他人治疗我不放心。”王芸说。
春节前包子铺生意好起来,主要是人家准备一些馒头,包子之类的过节。柳大雪在包子铺一直遇不到儿时的熟人。他想了一个办法,用红纸写了一张寻亲启事贴在包子铺店门口,‘本人找柳氏民生中药铺的老板,提供线索者,本店伙计一定酬谢。’
告示贴出后,有几个人说认识,就是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启事贴出去第三天晚上,有个老太悄悄地告诉他:“她是药铺女老板谈得来的邻居,大概是在三个月前搬走的,搬走之前把没有卖掉的又带不走东西绝大部分送给她了。”
“说过搬到哪里吗?”柳大雪问。
“说是跟他侄子走他侄子到哪里就到哪里,说她侄子是当官的。具体是哪儿没有讲。”
柳大雪想;我表哥能到哪里呢?
赵小雪来买早点时,看到启事,心想肯定是柳大雪找人,便告诉了哥哥。下午柳大雪帮按摩时赵立秋问;“包子铺的启事是你贴的吗?”
“是的,我找妈妈。”柳大雪便把自己找寻的情况说了一遍。
赵立秋想想说;“你书面写一份材料,我请部队的相关部门帮你找找看。”
年三十晚包子铺关门过年了。赵立秋坐在轮椅上在军区医院的食堂,请柳大雪同他一家一起过年。王芸买了几个卤荤菜,特地买了一瓶白酒,赵小雪与王芸说不会喝酒。柳大雪不会喝也不肯喝,赵立秋说;“今天是过年,酒不醉人人自醉。人人都喝,我与王芸,小雪敬你,你多少喝点。”
王芸先敬酒柳大雪;“谢谢你的送的第一张膏药,使我相信,你是上天派来的在世华佗。”
柳大雪笑笑说;“你的一碗三鲜面,使我懂得与人为善的道理。”
“大雪哥哥,小雪妹妹不会说话,你的膏药让我明白,人真的不可貌相,敬你。”
赵立秋说:“我是一个粗人不会说话,你可以说是我的救命恩人,谢谢你,敬你一杯。”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渐渐变得无拘无束起来。王芸笑着说;“你叫大雪,她叫小雪我看你们蛮有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