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马上都站了起来叫指着杨鹏恶狠狠地叫嚷:“大和尚!不可放过了他!”
“大和尚!快救大眼哥!”
“他把我们打得这么惨,大和尚给我们报仇!”
“小子!快放了大眼哥,跪下求饶!”
“小子!今天你死定啦!”
杨鹏用力抽出自己被大和尚抓住的手,依然挟持着大眼男,退后一步嚷道:“让我走!不然老子今天...人挡杀人,佛当杀佛!”
那大和尚突然浓眉一竖,趁着杨鹏没留意,一把抓住了杨鹏的后领,用力一掷,杨鹏感觉自己像不再受地心引力控制,腾空飞起...
“咣当!”一声,杨鹏落地扑倒一个胖子,正是面馆老板。
原来他虽关了店门,却在门口探头看热闹,杨鹏刚好被抛到他身上。两人撞到一起,稀里哗啦滚进了面馆。
这大和尚出手还是有分寸的,只是把他远远抛出,并没想伤他,杨鹏并没摔伤。
只听“砰!“地一声,一块门板被一只巨掌打飞,巨灵神一般的大和尚进了面馆。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杨鹏赶紧起身,往面馆后院跑去。
后院有一圈院墙,杨鹏心道,翻出院墙便逃脱了。
还没跑到院墙边,只听“砰!“一声,一坛酒飞来,砸在院墙上,砸得粉碎,酒水瓷片四裂开来。
杨鹏回头看,只见大和尚站在院内,手里还提着另一坛酒。
“跟我你回去,跟他们认错,我保证没人再会伤你...”
杨鹏面无表情,冷眼看着大和尚,缓慢的脱掉身上的锦缎棉袍,只穿内衣,向大和尚竖起中指,眼神变得挑衅,口中吐出两个字。
“法克!”.....
门口一帮后生想要涌入面馆,一个面容白净的小子拦在门口。
“诶诶!...都也别进去了!下面的事情交给大和尚了。”
小子从怀里掏出一张油纸铺在地上
“老规矩,开盘开盘!赌大和尚多久能把这小子拖出来。”
“我赌一炷香...”
“我赌半柱香...”
“我压三十文半柱香的”
一行人纷纷蹲下,从怀里掏出铜钱,拍在油纸上。
“买好离手...压多陪多,压少赔少!”白脸小子笑眯眯地从面馆寻来一支香点上。
“持熬!那小子下手太狠了,动作又快,我们二十几个人都没弄住他...一定是王莽子叫来的帮手!”
还有五六个被打得狠了的,躺在地上痛得直哼哼。
大眼男也被救醒了,其实石头砸得并不重,也是避开要害,他家是开铁匠铺的,从小没少挨他爹的揍,皮实得紧,只是嘴巴被撕出了一道血痕。
“要是大和尚都摁不住他肿么办?”有人担心的问道。
陈山河噗呲一声笑了:“我师父要是弄不住他,这堆铜钱呀!我全都生吞咯!”
大和尚去年来的阳城县,刚来的时候乞丐一般,晚上就睡在竹篾街旁的弄堂里,白脸小子名叫叫陈山河,家里在这竹篾街尾开妓寨的。
自从认识大和尚以来,陈山河只见过他动过三次手。
第一次是去年,街上一头牛惊了,在街上横冲直撞,眼看就要撞到一个卖菜的大娘,只见这大和尚快如闪电,三步登云冲上去,抓住两只牛角,几下就把一头大犍牛甩翻在地,压得这蛮物服服帖帖。
第二次也是去年,一伙从云华山上下来的猎户,在街上兜售兽皮山货,不知为何与收山货的掌柜发生口角,一言不合,便开始砸山货店。
都是街坊,竹篾街团结是出了名的,便都出来指责猎户,哪知那些猎户仗着人多,发起飙来见人就打。
还是这大和尚出手。左踢有踹,一套伏虎拳耍得虎虎生风,简直是只见拳脚影不见人...
只一炷香功夫,二十几个猎户,没一个爬的起来的。
赵山河的娘是妓寨的老鸨子,就雇了大和尚当护院,平时也不需要在和尚在店里,有事发生过来压场就行。
没有月银,只是每日酒饭管够,这大和尚每日吃饱喝足便会去寻摸个僻静地方睡觉。
第三次是今年初,城北的混混摸过界,到竹篾街开了一间打行,当晚就在赵山河家的妓寨里嫖宿。
哪知第二天分文不给不说,混混头头王莽子还问妓寨收保护费,每月要一两银子,扬言竹篾街所有店铺都要交,不交谁也别想做生意。
大和尚便领着街面上的后生砸了这家打行,一场近六十人的械斗,大和尚是主力。直打得城北混混丢盔弃甲。
王莽子走的时候,指着大和尚的鼻子威胁,叫大家都等着,他会找厉害的角色来收拾大和尚,竹篾街他还会回来的。
于是大家便再这街牌楼上挂了这块铁,只要有人在竹篾街闹事,众人听到敲铁声,便是肃清街道,大家都要出来帮忙。
大和尚在这阳城县就是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