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我们也都累了,竹子早就瘫坐在地上起不来,我们只好就地坐下。
“******,我们都准备了吃的,可是没准备水啊。”我说。
老猫笑嘻嘻的从包里拿出一个铁水壶来:“我在孙国庆的屋里顺的。”
我们拿着水壶,一人喝了一口水。我问:“你到底顺了多少东西?”
老猫道:“没数过。”然后他开始从包里掏东西了。有罐头、纱布、创可贴、止痛药、退烧药、饼干、手电、打火机……看到打火机,我眼前一亮,道:“我们把手电关了,生点火,又可以防止野兽袭击,还能取暖,最重要的是省电。可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出去,手电还是节约着用。”
众人听了我的话,点头称是,都把手电都关了,只留下我手里的一支手电亮着。我们在附近找了些干草朽木搭在一起,点了一堆火,都围着火坐了下来。老猫不知道哪里抱来一堆干的柴火,扔到火堆上,火焰一下子高了许多。在温暖的篝火边,我们开始昏昏欲睡。
在树林里摸爬滚打了几个小时,又和狼搏斗了一会儿,这会儿都累得睁不开眼了。我道:“我守夜,你们都睡一会儿吧。”
老猫问:“你这么好?让我们睡,你守夜?”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回答道:“你他妈刚才抡着背包给我那一下子,我这会儿还是懵的呢,你看看我的脸。老子疼得都睡不着。”
老猫凑上来看了看我的脸,吃吃的笑了,道:“老子就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原来是你睡不着。不说了不说了,都睡了。明天指不定要怎么折腾呢。”
大家都没了声音,各自找了最舒服的姿势在地上躺下了。我坐在火堆边,用一根棍子拨弄着火堆,时不时的往里边加一点柴火,防止火堆熄灭。周围是他们此起彼伏的鼾声,一个个睡得都死沉死沉的。磨牙说梦话的也有,只有白晶晶一人睡得安安稳稳,火光摇曳映着她的脸,漂亮极了,我的守夜如果不听见那三人的呼噜声,实在是一种享受。
但是时间长了以后,我就觉得瘆得慌了。除了他们发出的一点点声音,周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我的背后四周都是一片黑暗,不知道这个林子有多大,也不知道这个林子中是否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我。黑暗中是否潜伏着什么野兽?
我越想就越害怕,赶紧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禾,把火烧的旺旺的。火光照耀下,我的余光突然发现什么东西亮亮的,在反光。定睛一看,是面具男戴的面具,一直没问过他为什么要戴着面具。我对他的好奇已经很久了,所以突然萌生出了要摘掉他的面具看看的想法,反正现在月黑风高的,大家都在睡觉,我悄悄摘下来看看再给他戴回去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说干就干,我蹑手蹑脚走到面具男旁边,仔细看了看他的面具,就伸手想去摘。这时候,他突然抽搐了几下,吓得我冷汗都出来了。但是他抽完了,又呼吸平稳的继续睡着,并没有醒,看来是做了什么梦了。我静静的等了有两分钟,就伸手去摘他的面具,手刚碰到他的面具,一只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腕,面具背后的那张脸,睁开了眼睛。
“我劝你别把这个面具摘下来。”面具男说。
我哂笑着说:“我就是好奇你长什么样子。”说着我退回到原地坐下了。
面具男说:“你睡一会儿吧,我来守夜。”
我心想着现在还推辞就不好了,要是我俩都醒着,多尴尬啊,我刚才还想试图摘掉他的面具呢。于是我朝他点了点头,就躺下了。我头里昏昏沉沉的,脸上也还在疼,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也不好意思坐起来和面具男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所以就躺着发呆。
渐渐地,林子里有了鸟叫,也有了动物活动的声音,周围都亮了起来。大家一个接一个的醒了,我也就不好意思躺着了,一翻身就起来了。
大家把吃的掏出来分着吃了些,就收拾了东西朝前走去。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前面一个瓜棚,藤蔓上结满了绿油油的大黄瓜。我赶紧跑过去道:“这里有吃的,赶紧来。”边说着就摘了一个黄瓜在衣服上擦了擦,咬了一口。别看这黄瓜虽然小,但是又脆又可口,比那饼干面包好吃多了。老猫见我吃得香,也走过来摘了一个,擦了擦就放进了嘴里。我们两个守着瓜棚大嚼特嚼,竹子和面具男也走了过来,伸手一人摘了一个。老猫边吃边招呼白晶晶,白晶晶摆了摆手,说:“有人。”
我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才看到不远处有个破旧的木板房,一个老头站在屋前看着我们。我早该想到了,这深山老林里边出现个瓜棚,肯定是有人刻意种的啊。难怪昨晚上老猫一下子找了那么多干的柴火,感情是这老头劈的柴。我冲老头扬扬手,说:“大爷,不好意思啊,我们不知道这是有人种的。”老头看了他看我,又移开目光去打量别人,并不说话。
竹子一看到有人,就激动的说:“大爷,我们是来山里旅游的,不小心迷了路,你知不知道怎么出山去啊?”
我心想,这小子说话也不思考。这里除了我以外,别人都穿着医院的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