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北渺轻柔,如同发现了什么重大奇事似的,神情错愕。
“这么说那混蛋最后一个人玩的无聊,才独自撇下你自个跑回去的,不过你丫也真是够厉害的,竟然被对方狠狠训了一个时辰呐,都不带还口的……”
“不简单!”
第一凤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满脸佩服,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看着脸色难看之极的北渺轻柔,他完全可以想象的出来那是一副怎么的美妙画。
两拨人约战对喷,先是严肃列阵对峙着,气势雄壮,肃杀冷厉气息扑面。
然后一方趾高气昂,唾沫横飞,指着人家的鼻子破口大骂。
另外一方同样高昂着头,一副高手内敛风范,淡定不语,单凭一张脸,便硬是抗下了对方整整一个时辰的唾沫口水……
双方战斗地昏天黑地,谈不上谁胜谁输,难分高下!
一个时辰后,一方累的跟狗似的,气得脸都绿了。
于是鸣鼓收兵,约定暂停兵戈,来日大战三百回合,决战紫禁天阙。
而另外一方,却也是以满脸口水的大收获,得以惨胜。
虽胜,但士气却疲软奄奄,垂头丧气,满脸灰败之色。
“太她娘的有喜感了!”
第一凤看着北渺轻柔,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这让北渺轻柔心中的怒气愤恨再也压制不住,瞪着第一凤怒道:“若不是担心你小子,谁会梗着脖子。,被逼的下不来台都不带顶上一句的?”
“还笑……笑个屁呀!”
“切!不就一入境么,”
第一凤不屑的扫了眼北渺轻柔,满不在乎道:“我才不稀罕,都没啥感觉,真不明白这杯你们说的神乎其神的玩意有啥珍贵之处……”
“若换成是我,绝对直接上去****丫的,先出口气再说。”
“不稀罕?”北渺轻柔瞪大眼睛看着一脸无所谓的第一凤,气急道:“那可是入境啊,入境啊,多少武夫梦寐以求的武道感悟啊,到你嘴里竟然成了不稀罕的没用玩意!”
北渺轻柔真是气坏了,气急败坏道:“你知道有多少武夫终其一生都无缘此际遇么,万中无一的难得机遇啊……你这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还不稀罕……靠!”
“至于嘛!?”
第一凤满脸黑线,无语道:我真是没感觉有啥特别的,要是我在场的话,绝对会直接舍弃这个你口中难得‘际遇’,上来先狠狠揍他一顿……”
“我再说一遍,不!稀!罕!“
北渺轻柔愤愤地一屁股坐下,看着一脸欠揍模样的第一凤,心底都快要抓狂了:为啥是这个小混蛋而不是本公子啊!
凭啥人家不稀罕的东西还要硬塞给人家,凭啥啊!
“怎地……”第一凤斜睨了一眼满脸嫉妒的北渺轻柔,嘻嘻笑道:“你想要?哎呀,可惜啦,这可是需要靠人品的。”
“某位少家主啊,比咱真是差远了,得扔啊……”
“靠!”北渺轻柔瞪着得瑟无比的第一凤,深呼吸一口气,用无比认真的语气说道:“入境真的很难得,你小子现在不当回事,以后也别再我面前吹嘘……”
“另外,我提醒你一句,你这次真的撞了****运了。”
他说完还狠狠一点头,一脸深以为然的肯定表情。
“切!”
第一凤不屑地瞥了北渺轻柔一眼,嗤笑道:“我可不像某人,钟爱吹嘘自己最疼爱那谁谁……”
“我也提醒你一句,那位混蛋既然想对我出手,我也没放过他的意思,估计就是在我回两辽的路上……那家伙绝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在半道上劫杀我,正好,新仇旧恨一块算,省得麻烦。所以……”
第一凤身子往后躺在椅子上,没去管脸色阴晴不定的北渺轻柔,盯着上方的天花板,淡淡道:“你要是有什么未了的恩怨,就抓紧趁着这段时间赶紧处理掉,若是真等我走了,过了这个村,可就再也没机会了。”
屋内灯火通明,北渺轻柔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只是轻轻应了声,闪耀的灯光映射在他昏暗模糊的脸上,周身隐隐笼罩着一丝不同寻常的阴寒之色,更显妖冶如鬼魅。
两人都没再说话,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唯有闪耀的烛光兀自跳跃着,为这稍显空旷的大厅增添一丝生气。
“想啥呢?”
第一凤歪了歪脑袋,看着沉闷不语的北渺轻柔,嬉笑道:“不会是发愁怎么报复吧?这简单呐!”
“轻的呢,就是直接找机会拿个麻袋套他头上,狠狠揍他一顿,再扒光衣服扔到闹市上去,并宣扬这位屠家大少的风光伟绩……”
“再重口味一点的话……也是先揍一顿出气,然后扒光衣服,再灌上软筋散扔到马厩里摆好姿势,然后嘛……”
“直接给马匹喂上烈性****!”
第一凤两眼闪亮着小星星,似乎在幻想这究竟会是怎样一番荡气回肠肉搏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