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死胡同,一马当先的高芦一怔,前方数十丈长的胡同里竟然没有人,惊叫道:“让那小子跳墙逃走了!”
等恶仆也呼啦啦跑入死胡同,韩阳从强上跳了下来,“看样子,你们是找我来了?”
高芦听到声音,赶紧转头,看到堵在胡同口的韩阳,一边扒开家仆,一边吼叫:“快点,别让他跑了!”
仆人听到这话,赶紧一股脑向着韩阳逼去。韩阳扑哧一笑,“别急,我不走!”
“算你有种!”,高芦恶狠狠地说道。
有两个恶仆俯下身,连滚带爬,想要抱住韩阳大腿。韩阳丝毫没有阻拦,任由二人抱住他的大腿。
高芦哈哈大笑。“你以为就他俩能困住我?”,韩阳奇道。
只看见两名仆人使了吃奶劲,想要将韩阳扑倒,可是韩阳纹丝未动。
“当然不是!”,高芦说完这话,突然一掀外罩,露出里面一柄利剑。
看到那柄利剑剑鞘,韩阳眼睛不禁一缩,那柄剑并不长,二尺三寸而已,剑短未必杀人就差。当朝太祖定鼎天下,集天下之金,造利剑百八,封赏群臣,王公侯伯,人皆有之。高芦佩带的,竟然是安勇伯的安勇剑!韩阳想不透,这柄剑怎么会在高芦身上。
高芦拔起安勇剑,直刺韩阳胸口,竟然想将韩阳刺死当场。
韩阳吃了一惊,刚想后撤,可是双腿竟然被两名恶仆牢牢抱住,动作极为不麻利。安勇剑丝丝凉气,划过韩阳胸口,竟然将他的衣衫划破。
韩阳冒出一身冷汗,双腿一运力,生生将二名恶仆震开。可数名恶仆迅即又扑了上来,高芦的安勇剑又是直刺他。
韩阳手脚并用,才堪堪将恶仆摆脱,却被安勇剑刺破胳膊,幸好伤势不大。高芦双眼通红,将安勇剑按在墙壁上,轻轻划过,立刻在墙壁上划过一道深痕,竟然凌厉如斯!
一堆恶仆与韩阳不断缠斗,这些恶仆虽然人人修为不高,但他们似乎有些合击之术,幸好这里的地形阻碍他们合击,否则韩阳弄不好今日真的就折在高芦手下。
韩阳一咬牙,并不后撤,反而一步步向前,将家仆们堵在胡同里。
高芦单脚一点高墙,半空中持利剑,向着韩阳刺来,韩阳睁大眼睛,想要看清高芦的路数,对面的家仆突然打开一包东西,扔向韩阳,惊得韩阳连连后撤。
韩阳一瞬间闭上双眼,竟然是一包石灰粉,想不到高芦竟然如此下作!
一鼓凌厉的风袭来,韩阳耳朵亦是非常敏感,赶紧躲开,又被高芦抽冷子刺了一刀,鲜血立刻从左胸脯冒了出来,如果高芦再大力些,韩阳心脏势必被洞穿!
韩阳运气双眼,倏地睁开眼睛,内力遍布双眼,将石灰粉弹了出去,他马上就看到,两个家仆掏出棍棒,向着韩阳披头就打,后面高芦又弹在墙上,作势欲杀!
韩阳恨极,澄静指快如闪电,点在左边家仆胸口。虽然指上没有内气,尚不能点穴,但是力道极大,又点在胸口,那家仆登时一颤,昏了过去。
韩阳顺手夺过铁棍,一脚将那名家仆踹飞,竟将好几名家仆撂倒。
就在这刹那功夫,高芦的安勇剑已经指向韩阳面门。韩阳来不进躲闪,左手的铁棍上挺,想要挡住安勇剑。高芦喝道:“找死!”
在他看来,区区凡铁,岂能挡得住安勇剑?
果然,安勇剑刺穿铁棍,奔着韩阳的面门,在安勇剑刺中韩阳眉心,冒出鲜血之际,韩阳双目圆睁,一切画面似乎变得缓慢。韩阳暴喝一声,左手铁棍突然向左平移,竟然生生将安勇剑向着左侧平移数分,在韩阳额头划出一道血槽!韩阳双手用力,用力旋转铁棍,安勇剑侧面受力,锋利剑锋竟然丝毫不起作用,高芦紧攥安勇剑的右手竟然受不住旋转之力,安勇剑脱手了!
韩阳冷笑一声,一脚踹向高芦。高芦也不示弱,也一脚踹向韩阳,两人的脚刚一接触,两人就被这股巨力推得倒退数步。如果没有几个家仆接住,高芦非得趴到地上不可。
韩阳亦是倒退数步,脸上全是鲜血。
血液迷住韩阳双眼,韩阳借着依稀光线,快如闪电般抓住安勇剑,左手的铁棍用力扔向高芦。
虽然有恶仆替高芦挡了一棍,但他也挡住高芦视线和路线。
韩阳借着扔棍的力道,一转身,向着荣国公府跑去。
此地离荣国公府不远,高芦惊怒交加,掏出一柄飞刀,直奔韩阳后胸,韩阳看都不看,右手安勇剑一摆,凌空将飞刀切为两半!
虽然鲜血遮挡住视线,一些没有震掉的石灰也随血液混入严重,异常难受,但是韩阳对这条路十分熟悉,快速跑向安国公府大门!
高芦看着越追越远,真是着急了,“凡是能抓到前面那人的,赏银百两!”
听到高芦这话,前面几个路人颇有心动,甚至有几个江湖之人暗握剑柄,想要将韩阳拦下。
韩阳亦是高呼:“在下荣国公府人,谁敢阻拦?”
一前一后两伙人,呼啸穿过数百米长的荣宁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