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刚过12点,我就迫不及待地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今晚是玉莹值更,她听见地板的“吱呀”声便和昨晚小艾一样打开了房门。玉莹见是我,便没说什么话就转身关上了房门。我走下楼梯,昨晚的情况再一次出现了,这一次我故意没带手机,深怕到时候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打开手机的灯光惊走了那对男女。
客厅里的灯光再一次全部亮起,他们终于又出现了。这一次,女人一进门便从身后环抱住了男人,声音哽咽地哀求男人不要离开她。男人面色冷峻,早就没有了昨晚我看到的他送女人钢琴时的柔情似水,双手不停地想掰扯开在他身前十指相扣的手指,无奈女人死死地十指交叉合并,男人努力了一阵之后只好作罢。
女人哭着哀求了一会儿,见男人已经铁石心肠,她松开了自己的手指,绕到男人的跟前,哀求男人再听自己为他弹唱一曲,并再也不纠缠男人。男人没有作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女人。
女人再钢琴前坐下,她清了清嗓子,依旧是昨晚的那曲何日君再来,只是今天她的嗓音沙哑,目睹了刚才她苦苦哀求男人的一幕,听着更加让人的动容。
好花不常开,
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
泪洒相思带。
今宵离别后,
何日君再来。
一遍唱完,女人再一次泣不成声,她放下琴键的盖面,俯在盖板上大声地哭泣起来。男人站在女人的身后,依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女人哭了一小会儿,她慢慢地抬起头,转过脸再一次苦苦哀求男人能不能不要离开。男人面露怒色,摆出一副要转身离开的样子。
女人见状,连忙祈求他听自己将歌唱完。
好花不常开,
好景不常在。
愁堆
唱到这里,女人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了,男人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西餐的餐刀,他从身后将餐刀狠狠地插入了女人的脖子。女人的气管被餐刀刺穿,发出“赫赫”般呼吸漏气的声音。
女人没有一下子倒下,她强撑着扭过头来,我看见她的脖子血流如注。男人惊慌地后腿了几步,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别墅。女人一直望着别墅正门的方向,知道瘫倒在地。
灯光暗下,眼前的场景再一次全部消失,就像电影落幕般。而我,就像一名沉浸在影片中不能自拔的观众一样坐在楼梯的台阶上久久不能离去。想着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我的心里想被一块大石头堵着一样,因为自始自终,从他们进门到女人死去,我都没有在她的眼里看到一丝怨恨的神色,直至她停止呼吸停止,眼睛里流露出的始终时爱意和不舍。
结界消失了,我在知道他们今天不会再来了,于是我才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抽了几口之后,拿着烟走到钢琴的面前。我没有开灯,似乎感觉她就在这个屋子里游荡。今晚,我对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恐惧,她的痴情让我动容,我生怕尘世间的灯火会惊走这个痴情的女人。
今宵离别后,
何日君再来。
我又自己给填上了两句:“妾心苦苦候,君心已天涯。”并别不自觉地在嘴里默念了出来。
“妾心苦苦候,君心已天涯。”
突然,一阵悠悠地女声紧跟着我复述了这两句话。我赶紧小声地询问:“什么人?”
但是,她再也没有说话,只传来一阵嘤嘤地哭泣之声,声音越来越轻,直至完全消失。
第三天,凌少依旧没有出现,这让我感觉有些奇怪。照我之前的推测,凌少时因为想要借助我们的力量不让他手中的“长生石”被韩安夺走,才同意为我们提供一个安全的住处,但是现在看来他的本意并非如此。这一整天,我都在猜测他的各种初衷,但是每一种想法都被我自己给推翻了,我只在揣测不出凌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而且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没这么好心,仅仅只是我们需要一个安全的住处,他仗义出手相助这么简单。
夜晚,我照例十二点离开房间,虽然,昨晚我已经看到了这个女人的结局,但是我总觉得故事不会就此结束,抱着试试看得想法,我又站到了楼梯的台阶之上。今晚值更的是蒋倩,她更加不会多管闲事,和昨晚玉莹一样,只是看了我一眼遍将房门关上。
“电影”再一次上演。这次只有男人一个人,他没有了之前干净利索的打扮,二是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他摇摇晃晃地来到别墅,手里还提着一个酒瓶,一边走一边喝。
他在钢琴前坐下,打开琴键的盖板,将酒瓶重重地放在了琴键之上,钢琴随之发出“噹”的一声刺耳地混音。
男人发了疯似的哈哈大笑,他对着面前的空气肆意地叫喊着:“你不是不肯放过我吗?我不走了,你来呀!你给我出来呀!”
男人的叫喊声呼天抢地的,就像之前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样。他不停地叫喊,一直重复着那几句话,知道喉咙完全嘶哑,就像那天女人苦呀的嗓门一样。突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西餐餐刀,我认得那把餐刀,就和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