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骑兵带着一大队步兵呼啸着向着逃走的马云山等人追了出去,呼啸的列车紧急制动,车轮在铁轨上带出了串串火星,车内装的像是沙丁鱼罐头一般的日军瞬间摔成了一团,哭喊声连天,甚至有个别倒霉蛋直接被挤压出了内伤。
但是,列车总算是停下了。
可是,追击马云山等人的日军骑兵和那些步兵们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轰隆隆
田野间响起了震天的爆炸声,当场便有一匹战马和好几名日军被炸的血肉横飞,剩下的战马齐齐受惊,长嘶着人立而起,狂奔而去,有两名被战马摔下马背的骑兵被拖行着在田地中奔出几百米远,等日军再找到他们的时候,早已是上气不接下气,明显是活不成了。
“追啊,有种继续追,嘿嘿嘿”
马云山等人在远远的地方听到后面传来的爆炸声,狞笑着抬起头来。
路远可是特种兵出身的,他那一身阻敌追击的阴损招数,可是一样不落的教给了团里的每一个人,什么用手榴弹做绊雷啦,什么压发地雷的埋设要点啦,这些东西,在这种时候,足以让很多的日军不知不觉间就没了小命。
“支那猪,大大滴狡猾呀!”
看着死去的战友以及哀嚎的伤员,再看看被从装甲禾苗间拆下来的连片的手榴弹做成的绊雷,以这样的绊雷布置,除非他们不追,一追就肯定会被引爆,日军简直气的牙根子都在痒痒。
还好,铁路上的铁轨不过炸坏了两根,日军的工兵训练有素,更换起来十几二十分钟就能搞定了。
“诸君受惊了,请上路吧他日功成之时,我们再见!”
日军小队长对着列车上下来的日军军官敬礼告别,腰都躬成了九十度,脸也被抽成了猪头,却丝毫不敢有怨言。
列车继续前行,慢慢开始加速,车厢里的那些日军终于坐好了,其中不少人撞的鼻青脸肿,却混不在乎的笑道:“我大日本帝**人,为了天皇,岂是这些支那猪小小的破坏就能阻挡的?我们一定能顺利的抵达战场,杀死无数的支那猪,为建立东亚共荣圈立功啊啊啊”
话还没说完,他们便又再次开始惨叫了起来,列车又在猛然制动,在巨大的惯性之下,像是失控的罐头一般狠狠的向着前方撞了过去!
“八格牙路”
“这群该死的支那猪,这些该死的刁民”
车厢里的日军破口大骂,简直快要疯了,等到他们终于稳住身形之时,发现靠近车厢最前列的几名日军已经口吐鲜血气若油丝,那分明是整整一个车厢的人在惯性的作用下像是叠罗汉一般的撞在了他的身上,直接将之撞成了内伤。
铁道边,那些还在躬身给军列送别的日军和军官甚至还没来得及直接起身来,便听到了远方传来的爆炸声,看到了紧急制动的列车,顿时吓了一跳,连颠带跑的冲了过去。
远远的,他们便看到了气急败坏追进田野里的日军小队,还有远处跑的更野兔一般的支那人,刚刚想要提醒别追,田野里便响起了震天的爆炸声以及凄厉的惨嚎声,不由的想起了自己这些人先前的遭遇,不由自主的感到阵阵悲从中来,心头暗骂道,这些该死的支那猪,实在是太卑鄙,太狠毒了!
然后,他们便看到了负责这一段的小队长正被从列车上的将领像是打儿子一般的抽着耳光,再看看自己小队长那肿的跟包子一般的脸,不少日军心头感到一阵庆幸,心说幸好自己不是小队长,不然非得被狂怒的长官给抽成猪头不可。
“严密滴检查铁路沿线,再有敌人潜伏到眼皮子底下都没发现,你们自己剖腹自杀吧!”
又是十几二十分钟之后,铁轨终于再次换好,日军军官上车之前厉声咆哮道,然后列车才再次启动。
列车开出去了很远,都没有发生爆炸,车厢里的日军,还有铁道两侧的日军正暗暗松了口气,心说这些愚蠢的支那猪,居然想用这样低级的方式阻挡我帝国之军队的征途,简直是可笑,简直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然后,震天的爆炸声带着黑烟呼啸着升腾上了天空,列车又在紧急制动,列车里的日军又像是叠罗汉一般的向前冲去,摔成了一团,不少日军在惨叫哀嚎,扭伤了腿的,断了胳膊的,甚至被挤压出内伤的
那些先前被撞的吐血的日军没吐血了,他们已经直接没气了,眼里还带着泪花,估计他们也没想到,自己没有壮烈的死在战场上,也没死在瘟疫中,却这样活活的被自己人给生生挤死,实在太耻辱了。
“该死的支那猪啊,一群刁民,大大滴刁民啊”
长空里,响起了不知道多少日军不甘且悲愤的哀嚎声,充满了绝望和苍凉,就像将一个人恨到了极点,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可偏偏追不上对方的那种郁闷憋屈到想要吐血的感觉。
这一次,日军的军列停留了很久很久,因为爆炸是在列车之下发生的,甚至有一截车厢脱离了轨道,大段的铁轨都已经变形!
于是日军不得不全体下车,车头和车厢分离开来,众多日军光着膀子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