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几名团长齐声问,倒是雷鸣自作聪明的道:“以这家伙的性格,要真来了咱们这边,再干出什么杀俘的事情,师长你是怕他会坏了咱们八路军的名声吧?”
“他一个人,倒还好说……”
师长没好气的道:“我是怕他过来,将某不安份的家伙也带坏了!”说罢瞪着两眼看着雷鸣几人冷哼声声。
“……怎么可能呢,我们可是最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啊!”雷鸣韩晓磊等人又开始赌咒发誓,大声喊冤。
“少跟我来这套,现在路远还没来,你们都一个个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等他过来了,还不知道会将你们这帮家伙带坏成什么样子——别以为你们的缴获都偷偷的克扣了一部分瞒着不交,念在你们初犯我这次就不追究了,要是还有下次,哼!”
师长重重的冷哼一声,然后拂袖而去。
“……刘政委,是不是你又打我小报告了?”雷鸣瞪着刘明辉怒道。
刘明辉急道:“这次真的不是我啊……”
“完了,咱们团又内奸啊!”
雷鸣便相信了刘明辉,韩晓磊丁山也是哀叹连连,心说看来以后,再想打缴获的主意,估计是没啥希望了。
然后,他们又看向了那些带回来的机械设备,嘿嘿笑着期待了起来,心说路远这混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等他一回来,就立即可以着手准备钢铁厂水泥厂煤矿的开工工作,到时候自己三个团作为和川军独立团防区接壤的团,应该多少能近水楼台吧?
此时,川军独立团两个部分,分别的王麻杆和徐云的带领下,随着既定的线路,向着会师地点而去,就连他们,都不知道路远的动向,更不知道路远已经身受重伤的消息。
牛首山脉,虽然距离路远和山崎带领的特别攻击队正面交锋已经过去了十几天,但日军依旧在对周边的要道进行布防,搜山的工作也从未停止,只是所有人都知道,想要抓住路远的机会,已经越来越渺茫了。
汪汪汪……
在牛首山脉外围,天宫寺一带的山林里传来了狗吠声,一支由十几名日军和一百多名伪军组成的小队在山林里搜索着,近半个月来,这支小队几乎将周边四五十里的山林转了个遍,一个个是累的苦不堪言。
“不想是的话,都给我提高警惕,那路远,可是最凶狠最残忍的杀手,一丝一毫的大意,都有可能让你们送命……”日军小队长大声喝到。
翻译官忙大声给这队长翻译,让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来。
“路远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大营镇附近,距离我们这边几百里地,而且还是在十几天以前,哪里不能去,怎么可能在我们这边出现……”
“就是,这十几天可是把老子给累惨了,为了混口饭吃天天被人骂狗汉奸也就算了,现在还成天的搜山,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干伪军低声抱怨连天,却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故作警惕的四下张望,一边道:“就算那家伙还在这山里,中了几枪没医没药,带的粮食肯定也早吃光了,就算枪伤没死,饿也饿死了……”
周边的伪军深以为然,连连点头表示这些鬼子就是死脑筋,根本不懂变通。
“别这么多废话,要是皇军听见了,饶不了你们!”翻译官过来踢了两名伪军几脚道。
“辛大哥,你就给皇军说说,别折腾大家了行不行?这么多天了天天这么搜,能搜出个啥来啊?”
一名熟悉的伪军道:“大家当伪军不过就是为了混一天两顿饭,还是稀的,这么下去搜不搜得着那路远我不知道,大家都快给折腾的没气了倒是真的!”
“这是军令,不执行军令,可是要杀头的!”
被称为辛大哥的翻译官闷哼一声,转身就走,一干伪军浑不在意的继续抱怨,有人道:“都少说两句吧,辛老二也是为了大家好,你们这边抱怨要是鬼子听见了,还得连累了人家!”
“辛老二人还是不错的,要是还在清政府的手里,说不定能成为咱们镇的第一个状元……”
“是啊,可惜生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遭罪啊……”
伪军们便齐齐叹息着,继续向前搜索而去,被成为辛老二的翻译官听着这些断断续续的声音,也不答话,只是跟着前行,队伍在一条不浅的小河边停了下来。
“让队伍休息半小时,再继续搜山——你去给我们打点水来!”一名军曹吩咐道。
“嗨……”
辛老二便嗨了一声,一边招呼大家休息一边脱了鞋袜抱着七八个水壶走向小河的中心取水,因为那些日军认为,河水中心的流水,才是最干净的。
小河并不宽,中心却足足有半人深,辛老二慢慢的淌向河心,却被一个滚圆的物体给绊了一下,差点一头栽倒在水里,顿时水花四溅,惊叫出声。
伸手一摸,却提起一个由树枝编制成的奇怪的上大下小的桶装物体,大头的开口内还找着一个漏斗状的照样由树枝编成的物体,隔着浅水,还能从树枝的空隙中看到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