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松松就闯进日军华北司令部,俘获了两名罪大恶极臭名昭著的魔头梅津美治郎和香月青司,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就连路远自己现在都觉得很儿戏。
本来在进来之前,他也以为绝不会有这么简单,说不得要血腥杀戮各种手段,现在却全都没有用上。
其实,这和路远的惯性思维有关。
毕竟在几十年后,各种科技手段发达到了极点,二十四小时无死角监控画面,指纹虹膜验证手段,等等等等,每一次的任务都得各方面多小队从技术支持到计算机控制等多方面配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完成。
而现在,他却仅仅凭借着一套日军的尉官服和一口流利的日文就轻松的闯进了梅津美治郎的办公室里,要是他觉得不儿戏,那才奇怪了。
其实,造成这样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首先在现在的中国,中国人想要说一口地道的毫无破绽的日文,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所以日军重点排查的还是那些不会日文的或者说着一口蹩脚日文的翻译官或者汉奸等等,而对自己人排查甚少。
再加上,日本人人尊卑观念极重,下级对上级,往往是无条件服从,对日本人来说,他们每天的工作就是鞠不完的躬敬不完礼,尉官的身份虽然不大不小,但也能够让一般的低级日军不敢上前盘问了。
更别说,任何外表看上去戒备森严的机构,往往在内部其实依旧是极其宽松的,只要闯过了第一关,后面就几乎不会受到太多的责难,这些,都造成了路远轻易的闯进了这里,仅仅是最后关头受到了两名警卫的阻拦,然后一刀杀之。
香月青司的脸肿成了猪头,高举着双手满脸痛苦惊恐的看着路远,简直像是看到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头从地狱深渊里爬上来的恶魔。
他很惊恐很痛苦,但不仅仅是来源于被一顿大嘴巴抽的天旋地转牙齿掉了好几颗,别说是在他一步步爬上高位之后,甚至是从出生以来都没遭到人这么暴打过,他的痛苦和惊恐,是来源于他认出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家伙是谁。
同样的,梅津美治郎也认出了眼前的家伙,脸色铁青的道:“你是路远!”
“哈哈,想不到我在你们日军之中都这么有名了么?”
路远哈哈笑道,看了看二人道:“不错,爷爷我就是路远!”
他看起来笑的很开心,但梅津美治郎和香月青司却只想哭,心不住的往下沉,因为他们分明看到,这家伙即便是在笑的时候,眼神也依旧和刀锋一般的冰冷,没有丝毫感情,他们觉得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和看着两具尸体,或者两块猪肉都没有任何分别。
“你过来,和他站在一起!”
路远指了指梅津美治郎,看着这个身形微胖带着眼镜的家伙,啧啧有声的道:“真的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恶之花梅津美治郎,居然就是你这幅死猪一样的德行……真是太让人失望!”
死猪一样的德行?
听到这样的形容词,梅津美治郎气的浑身的肥肉都忍不住的乱颤,自己堂堂关东军司令,曾经的大日本陆军次长,这家伙居然将自己形容成猪?
在任何时刻,任何人哪怕是天皇,他都敢肯定对方绝不敢对自己如此无礼,可现在,路远不但这么说了,而且他还只能忍着没有任何办法——谁让人家手中有枪,自己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梅津美治郎,关东军司令,几十万关东日军伪军的总指挥,除了这个身份,或许没有太多的中国人记的他的名字。
但要是有一件事,想来任何一位中国人都不会忘记——臭名昭著的三光政策,烧光杀光抢光,就是这个狗杂碎提出来的,并彻底的贯彻到了他手下的部队当中,给多少的中国老百姓造成了难以磨灭的苦难。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梅津美治郎狠狠的咬了咬牙,强行保持着一个司令官的最后尊严道:“要钱?要枪?或者是你想要什么人?你尽管提出来,只要你不伤害我和香月中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我都可以做主答应你!”
然后,他便嗷的一声惨叫,被路远飞起一脚踹到了肚子上,虾米一般的倒在地上,剧烈的抽搐着再也爬不起来,而香月青司只是浑身剧烈的颤抖着,一动也不敢动,浑身冷汗直冒。
朝香宫九彦王,宫本刚,谷寿夫这些人的遭遇早已告诉他一件事,落在这家伙的手里除了完全按照这家伙的话去做,否则就死定了,这家伙是个疯子,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所以也不会在乎别人的死活。
“当老子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到这里找你们,是来要饭的呢?”
路远狠狠的啐了一口,大口的浓痰吐在了梅津美治郎的脸上,这家伙恶心的直反胃,却根本不敢去擦,因为他现在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有可能是错的,能换回的,都只能是一顿暴打——什么都不做,或许才可以少吃一些苦头。
“这就对了,我喜欢听话的人!”
路远看着一口浓痰顺着梅津美治郎的鼻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