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日军强度黄河,威胁徐州!
“杀……”
在徐州平原的大地上,硝烟四起,各部拼死血战,但日军在无数重炮,飞机的掩护下,法器了疯狂的攻击,坦克,装甲车,轮番的冲击着阵地。
士兵们前赴后继,向着日军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反扑,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试图抵挡住日军的飞机大炮,大地上,四处都是战死士兵们的尸骸,很多时候,往往成建制的士兵,都战死沙场。
定远,固镇……许许多多的阵地,大片大片的土地,相继失守。
哒哒哒……
机枪在怒吼,子弹如同蝗虫一般在空中嗖嗖乱飞,炮火在不住的爆炸,血肉横飞。
“弟兄们,跟我冲啊……”
在上窑,三百余名打光了弹药的士兵在营长的带领带领下,听着刺刀嗷嗷叫着向前猛扑了上去,无数的士兵们在机枪的疯狂扫射中倒下,无数人被轰然炸响的炮弹炸的血肉横飞。
但更多人,在狂吼向前,冒着弹雨冲进了日军的工事内,和日军进行着最残酷的白刃肉搏战,一个接一个的士兵倒下了,血流满地。
在这场血肉和机枪坦克的对决中,他们毫无意外的惨败了,但他们死时,身躯都是向着敌人的方向,没有一个人退缩。
张自忠在陈之搏的命令下带领着五十九军风雨兼程,向着苏集,湖口子一带推进,侧翼攻击日军的腹背,试图一口气吃掉日军的一个联队。
日军也发现了张自忠的企图,拼命后撤,想要和淝河一带的大部日军靠拢。
“打!”
但日军撤到了王庄一带,随着一声枪响,前锋的日军斥候一头栽倒在地,他们面对的,两千余名穿着单薄的灰色军装,其中很多人都是老百姓打扮的新四军。
这些人,拿着各种老枪火铳,甚至有人全身的武器就是一把镰刀,但他们就像钉子一样,死死的钉在了王庄阵地上,挡住了这波日军企图逃窜的想法。
“八格牙路,这些支那猪不要命了吗?”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日军的指挥官快气疯了,他觉不相信眼前的这些新四军能够挡住他们撤离的步伐,狂吼一声,命令所有的士兵全力进攻,消灭了这帮不知所谓的支那人,然后尽快撤离。
迫击炮,掷弹筒炸的王庄内土屑横飞,机枪的扫射甚至让那些房屋都成片的倒塌,但这些新四军的战士们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勇气,死死的坚守着阵地,整整三个小时,日军发起了十几次集团冲锋,却被这些坚韧的像是钢条一样的士兵们一次又一次的打退,直到张自忠部顺利赶到将这波日军全歼为止。
当张自忠部进入王庄,几乎看不到任何一栋完整的建筑,几乎每一处的残垣断壁之上,都布满了弹痕,这支新四军部队两千余人更是只剩下了三百多人。
“这些缴获,我们要拿一半!”
付出了如此之大的代价,新四军的还活着的士兵们浑身浴血伤痕累累,却依旧从容,提出了让那些肃然起敬的五十九军的士兵哭笑不得的要求。
他们搭上了一千多条人命,似乎为的就是一半的缴获。
“都给你们,只要你们能拿得动!”张自忠道,热泪盈眶。
于是,他们便看到这些伤痕累累的家伙,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背着小山一般的缴获离开,开心的像是忽然发了洋财的乞丐。
在众多士兵,将军的通力合作之下,他们用血和命,将猖狂的日军死死堵在了淮河南岸,再也无力配合日军大部对徐州的进攻,为徐州之战赢得了一线生机。
同时,日军坂本支队占领潍县,意图攻击徐州侧翼部队,陈之搏见着拆招,在羊山集,巨野一带布置了大量兵力,层层阻击的同时,又不住的在外围让兵力迂回,日军一旦攻陷这一带的防线,外围兵力就很可能形成包围圈,坂本支队一时间进退维谷,陷入两难境地。
就在这时,却传来了庞炳勋被日军第五师团围困于临沂一带的消息,几乎已经弹尽粮绝,随时都有可能遭到全歼!
“周边各部,谁去解临沂之困!”
陈之搏急的暴跳如雷,他很清楚,一旦庞炳勋部溃败,临沂落入日军之手,整个作战计划就有可能功亏一篑!
但是,周边的部队都有作战任务,或者是需要尽力牵制日军,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去!”
张自忠电令司令部,五十九军此刻还在淮河中部,按照预计感到临沂至少是三天以后,那时候,恐怕庞炳勋部不但被日军全歼,临沂早已失陷,日军将就此打破缺口,配合第十师团进攻徐州一带!
“给我一天一夜,我西北军,一定赶到临沂!”张自忠狂吼,立下了军令状。
“不可能,一天一夜,怎么可能赶到临沂!”
“是啊,再快也不可能赶到!”
徐州司令部内,众多军官急的暴跳如雷,甚至有人觉得,张自忠此举纯粹是为了报复庞炳勋,要看着他和他的部队被日军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