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枪支,你们带回去,告诉苏岩副团长还有工兵营的罗营长,让他们负责按照计划组建和训练民兵大队,告诉他们,不要舍不得弹药和时间,我希望等我们回去的时候,从八岁到八十岁,无论男女老少,都要会打枪,并且能尽量命中目标!”
路远对几名民夫队长和同来的工兵营排长道。
“团长,你恐怕记错了,我们木马县年纪最大的都只有六十多岁……”几人道。
不等路远翻白眼了,牛疙瘩冲上来几脚踹过去骂道:“这叫夸张,形容,懂不懂!”
几人便带着一脸恍然大悟,拍着屁股去了。
路远看着龙芸,龙芸剑眉如刀的瞪回来,恨声道:“我不跟他们回去!”
“这次的任务很危险,我是担心你啊……”
路远轻叹道:“战争,让女人走开,这是男人的事情,为什么你就不明白?”
“小鬼子我又不是没杀过!”龙芸傲然的拍了拍身上的战刀道。
路远便不说话了,他知道,龙芸现在不想跟他讲道理,更何况,这丫头更喜欢用拳头来讲道理。
“团长也是可怜啊……”
不少士兵看到了这一幕,暗自为路远感到憋屈:“咱们团长那么本事的一个人,可惜没摊上一个好女人……”
“就是啊,大老爷们,还能让一个女人在头上拉屎撒尿?”
一名士兵接过话头就开始吹牛皮:“要是我娶了老婆,老子说话她敢不听,大耳刮子呼呼抽过去,哼!”
周围的使劲低头绑鞋带,收拾形装,根本不敢接话,因为龙芸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已经扫了过来。
那吹牛皮的士兵顿时满头冷汗,噤若寒蝉的哆嗦着走了,直到走出老远才长出了一口气,心说妈呀,真是吓死个人——自己以后娶媳妇,不管那女人多漂亮多丑,自己就只有一个要求,别是练家子!
“好了,他们开玩笑呢!”
路远笑眯眯的看着气哼哼的龙芸,那些士兵的话他也听到了,可他不在乎,宠着自己所爱的女人,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外人是绝不能理解的。
龙芸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又压低声音很是不解的道:“我真的很凶吗?我觉得我对你已经尽量温柔了呀!”
噗嗤……
话没说完,不远处的正在吃炒面的牛疙瘩噗的一口喷了大狗熊满脸都是,憋红了脸紧张的解释道:“我,我……炒面真的太干捏,真的!”
旁边的人都正襟危坐,不过哆嗦的厉害,也不知道是因为憋笑还是因为龙芸那杀气腾腾的眼神而害怕的发抖。
“不用解释这些,就算你再凶,我喜欢不就行了!”
路远拍拍龙芸的肩膀附耳笑道:“我就喜欢你凶的样子,要是不凶我还看不上呢,对吧?”
“犯贱!”
龙芸娇嗔的轻踢了他一脚,然后喜滋滋的原谅了某些不知所谓的家伙。
经过这一战,川军独立团顺利完成了装备升级,战士们也初步的得到了实战锻炼,民夫队伍拉着缴获的弹药,物资分头回去,战士们分为班组,总结作战经验,指导员们也适时的插嘴,进行心理按摩,然后进行短暂的休整。
路远和徐云杨宗满等人在一旁开会,进一步的完善着作战计划,同时让联络员将计划传达出去,和八路军方面进行沟通。
龙芸在一旁痴痴的看着,牛疙瘩嚼着炒面在一旁旁听,不住的点头,也不知道是说计划好还是在打瞌睡。
夜黑时分,路远才率队出发,向着下一处目标地点进发。
江流上,最近的船只,木排,明显比以往多了许多,看上去都是普通的渔民或者船夫,但只有这些船只木排上的人自己清楚,他们都是排帮的一分子。
十几天以前,他们就接到了洛青虎的命令,赶往一处交代的地点,虽然明知道这一带都是日军占领的区域,危机四伏,但大家一听是为了路远的川军独立团效命,这些人立即鼓起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出发了。
不为别的,就为路远这个名字,更别说川军独立团最近运送物资,排帮的每个人都没从这上面少赚银钱,路远现在可是底层排帮人员的财神爷。
财神兼大英雄的召唤,他们哪敢不从。
夜半时分,一处荒郊野地,忽然响起了狗吠声,只是这狗叫有些特别,暗含着某种节奏感。
没过多久,猫叫声又响了起来,两个黑影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老任,你这定的什么破暗号呢?开始还没觉着,现在才发现你这是不是借着这机会骂我是狗呢?老子堂堂绿林好汉,你让我学狗叫?”
说话的人一张嘴,就知道一定是孤狼,曾经的狼牙寨大当家的,现在的木马县情报组副组长,也只有他,才会深深的以自己是土匪为荣,并时时挂在嘴边。
当然,他也有他骄傲的理由,毕竟他从来都觉得自己是第一个带着全山寨的弟兄进行抗日的土匪——独一份的爱国土匪。
“我现在是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