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杨长官?”
西门屠夫孙昌白天云等人立即就发现了不对,压低声音问道。
“有好戏看了,嘿嘿嘿!”
杨宗满阴险的笑着,冲着人群中化妆成难民的士兵们打了个眼色,那些士兵们便悄悄的动了起来,有人捏住了凳子腿,有人抄起了搬砖,严阵以待,他们等这一刻,可是等了很久了。
一来这安阳,众人就看到了那些八路宣传队在拉难民,根据打听来的消息,这宣传接应点都已经设立了好几天了,拉走的难民人数已经有好几百,一听这个数目,杨宗满和这些士兵心里简直就跟被人从心尖上挖走了一块肉一般的难受——木马县那么缺人,现在居然被八路方面偷偷摸摸的拉走了几百人,能不心疼吗?
于是,杨宗满一声令下,带来的三十几名士兵便化妆成了普通老百姓凑到了八路宣传队的跟前,忽然暴起发难,打的一帮八路宣传队和拉百姓的人哭爹喊娘,抱头鼠窜,足足追出了七八里,才将这些八路给打跑了,然后建立了自己的难民收集点。
他们做了初一,哪里会不防着八路方面做十五?要知道八路方面虽然极讲规矩,可该出手的时候,那可是一点也不含糊的。
双方现在明显都采取了相同的路数,偷偷的进村,打枪地不要,都装成老百姓,谁也说不着谁,反正一句话,你来阴的,我们也来阴的。
一群八路化妆成的百姓在慢慢靠近,领头的人别人不认识,可要是有八路士兵过来一定会吓一跳,这不是三一五团的团长韩晓磊么?他化妆成这副模样是想干什么?他们背在背后的手里都短拿着木棍等东西,明显是计划好的,别动刀枪,别出人命,打跑了拉拢难民要紧。
“哎哎哎,你干嘛摸我?”
就在这些八路将要靠近难民聚集点的时候,一名妇人忽然小跑两步撞到了韩晓磊的身上,忽然厉声尖叫了起来。
“什,什么摸你?你别乱说啊!”
韩晓磊吓了一跳,忙伸手想将那妇人推开,不成想孙昌却已经大步冲了上去,劈手便是两记大嘴巴抽的韩晓磊两眼金星乱冒,破口大骂道:“还敢狡辩?你摸我老婆我可是看见了,你想耍赖不成?”
“混蛋,你们居然敢打我们团——我们大哥!”
一群八路化妆成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下一秒便哇哇怪叫着挥舞着木棍等东西冲了上来,想要给自家团长报仇。
可是,不等他们动手,白天云西门屠夫早已扯着嗓子大吼了起来:“乡亲们啦,这些臭流氓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这明摆着是欺负我们这些难民啊,还等什么,给我打安雅……”
“打啊打啊,打死他们!”
难民们一路过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忍气吞声,背井离乡生活的有多艰难,他们简直都无法对人诉说,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川军独立团的所在,终于有了一点底气,现在又被人欺负上门,那些所有的委屈都随着这一声吼爆发了出来,几百人哇哇怪叫着,疯狗一般的扑了上来,粥碗石头板凳齐飞,直打的一干八路和韩晓磊惨嚎连天,抱头鼠窜。
“……这,这什么情况?”
看着人群中惨嚎连天,被这些难民又抓又扯的八路假扮的人,杨宗满等人瞠目结舌,几乎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韩晓磊和一群八路总算是训练有素,面对几百号难民的围攻,居然都杀出了一条血路冲了出去了,一群人衣服也撕烂了,有人头发也被揪掉了好几大块,韩晓磊脸上被挠出了好几道深深的血印子,还带着两个通红的巴掌印,简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算你们狠,你们等着你们!”
一群人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然后无数热气腾腾的稀粥便下雨一般的泼了过来,又是烫的他们鬼叫连连,连狠话也不敢放了,脱缰的野狗一般鼠窜而去。
“杨长官,怎么样?”
孙昌得意洋洋的领着妇人回来道:“这是我老婆,嘿嘿,那些人敢来找你们的麻烦,就是找我川军包子铺的麻烦,哼,活腻味了他们!”
想着刚刚那群人的狼狈模样,西门屠夫和白天宇等人以及众多狠狠出了一口恶气的难民便哈哈大笑起来,刚刚他们可是打爽了。
杨宗满悻悻的看着孙昌,心说刚刚这一幕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就想起我们当初在你家包子铺前被众多难民围殴的有多惨了。
孙昌顿时有些心虚,干咳两声开始不遗余力的打起了广告:“乡亲们,我是川军包子铺的孙昌,以后你们想吃包子,可一定要来我川军包子铺——这铺子名儿,可是路团长亲自定的!”
“难怪杨长官说你是个奸商,你还真是个奸商啊!”
西门屠夫等人哈哈大笑道,众多难民也都跟着哄笑了起来,心说这孙昌的样子,还真就是个活脱脱的奸商模样啊。
且不说这边,韩晓磊等人狼狈不堪的逃出了城外,远远的到了个没人的地方,看着周围的所有人鼻青脸肿的模样,浑身的衣裳都被人撕成了布条,一些八路战士都委屈的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