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男女,在街道上狂奔,尖叫着,哭喊着。
“花姑娘啊,站住站住……”
十几名鬼子兵提枪追赶,哇哇怪笑着如同发情的公狗,看着那些尖叫奔跑的男女,如同看到陷入了陷阱在做着无谓挣扎的兔子,快速的逼近,开枪,有男人惨叫着倒下,剩下的人便更加吓的鬼哭狼嚎,抱头跪在地上哆嗦成一团,老泪纵横的哀求着:“别杀我,别杀我们……”
这是一群以小队突进而在密密如同蛛网般的南京城的街巷内迷路了的鬼子兵,原本和友军部队失去联络的他们应该感到害怕和恐惧,然后以第一时间寻找友军部队才对。
可他们没有,因为从他们进城到现在,几乎没遇到像样的抵抗,人可以随便杀,东西可以随便抢,已经真的将自己当成了南京城的上帝,开始为所欲为了起来。
那队男女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只求活命。
“男的都杀了,女的嘛,哈哈哈……”
小队军曹一把揪住了一名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往一边拖去,看着那小姑娘脸上惊恐害怕的如同小兔子一般的表情,心中变态的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哈哈狂笑了起来,伸手就去撕扯她的衣裳。
小姑娘挣扎着,向跪在地上磕头的男女喊救命,几名男人试图爬起来试图去将小女孩拉回来。
然后,几柄明晃晃的刺刀便狠狠的捅穿了他们的身体,血水乱喷着倒下,剩余的人便扑向了剩下的女人,哇哇怪叫着,摁手摁脚的,随手乱摸的,女人挣扎尖叫的哭喊的……
此时她们才发现,就算不逃跑不反抗,落进日军的手里依旧不会有好下场。
“爹,娘……放开我,放开我……”
小姑娘忽然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极度的羞辱甚至压过了她心头的恐惧,抬手狠狠一挥,便在那军曹的脸上抓出了几道深深的血印子。
“八嘎,你居然胆敢抓伤我的脸?简直是找死!”
军曹顿时大怒,一脚将那小姑娘踹翻在地,在凄厉的惨叫声中,又是劈手一刀劈下,将那小姑娘一刀劈死。
“女儿啊……”
几名被摁在地上的女人看到这一幕睚眦欲裂,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又蹬又抓又咬,直让十几名日军一时无法近身,想要扑向那些死去的男人和小姑娘的尸体跟前。
“既然找死,那就成全你们——都给我杀了!”
日军军曹狞笑一声,错步上前一刀捅下,将一名女人拦腰捅穿钉死在地上,看着对方像是被钉子钉在木板上的四脚蛇一般的扭曲挣扎惨叫,笑的加倍大声,残忍。
“我也来我也来,这个看着很有趣……”
剩余的几名日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怪叫了起来,纷纷将几个还活着的人用刺刀钉死在地面上,听着那震天的惨叫和痛苦挣扎的样子,陶醉的像是在欣赏着最美妙的音乐或者戏曲一般。
那几个女人血流如注,很快的就死去了,就在她们闭眼的最后关头,听到了日军的怪叫,以及无数冲过来的密集的脚步声,以及怒骂声:“狗.日.的小鬼子,简直不是人……”
“弄死他们啊,剁碎了喂狗!”
来的这些人,是以川军民夫为主的,以龙芸苏岩蔡凯乐带领的七八百人,以及驰援通济门的由川军溃兵重新组织起来的川军。
虽然他们很多人都见过比这里更加惨烈的场面,但看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所有的人依旧在第一时间疯狂了,饿狼一般的扑了上来。
“八嘎,支那猪……”
这支日军小队吓坏了,他们可万万没想到会这里碰到如此之多的支那人和支那军,而且个个都带着枪,眼神如同凶狠的猛兽,慌慌张张的连开几枪,就想要逃跑。
“杀人偿命,还想跑?”
龙芸厉吼一声,剑眉倒竖,狠狠的扣动了板机,她使用的之一支花机关,密集的子弹瞬间将那些日军扫翻在地,只有那军曹见机的快,一个斜扑扑进了墙角里,就想要拔出配枪回击。
“呀啊啊……”
可是,苏岩已经端着刺刀猛冲过来了,刚刚发生的这一幕,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被杀的样子,想起了姐姐受辱的样子,看也不看那军曹正在举起的枪口和即将扣动的扳机,一刺刀捅穿了军曹的胸口。
那军曹还在举枪,想要在死之前干掉眼前的苏岩,可下一秒,他便看到了无数明晃晃的刺刀捅了过来,密集的如捅乱刀剁肉的声音响起,那军曹在瞬间就被愤怒的民夫川军们捅成了破破烂烂的渔网。
前方的枪声很密集,喊杀声四起,明显战斗进行的很激烈,杀光这一小波鬼子之后,川军们没有丝毫的停留,再次向着通济门的方向冲去,这些民夫难民,现在迫切的需要战斗,用战斗向所有人证明不只有上海的川军能打,而是所有的川军,都能打!
苏雅蹲在墙角,看着那小女孩的尸体,长长的刀口让那小小的身体看上去简直像是一个破烂的可怜的布娃娃,漂亮的大眼睛还瞪的圆溜溜的,却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光彩,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