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祁峰突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故作亲昵的拍了拍汪洲的肩膀,“还是部队好,一出了社会,都是一把辛酸泪啊!”
贱人捂着脸,一副朕很心痛的样子,一张清秀的脸,仿佛饱经沧桑、阅尽世间繁华之后,堂堂七尺男儿,被生活一通调戏,如今明明心酸的不行,却倔强的不肯哭出来,活脱脱一个不得志的铁血军人形象。
这家伙是吃定了,虽然小保安一直目视前方,但因为很堤防祁峰,不免会用余光瞄着自己,而在这个文凭至上的社会,但凡是转业军人,哪有初到社会不碰钉子的?
只要这小保安多看自己一眼,今天这车费,他就出定了!
果然,汪洲的眼神明显的闪烁了两下,转过头来,看着祁峰的眼神有些复杂,踌躇犹豫了一会儿,才有些生涩的说道,“你也别往心里去,以后都会好的。”
可汪洲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祁峰就跟开了闸的水库似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咬着嘴唇,就差坐在天水集团门口嚎啕大哭了,拉着汪洲的袖子开始吐苦水,“你是不知道啊!我今天跟总裁来谈判,没加班费不说,现在还把一个人丢在这,我带钱包又没手机,这可怎么回家啊!”
这贱人演的逼真,说的掏心掏肺,仿佛压抑了许久的情绪,此刻终于爆,浑身颤抖着,额头上青筋暴跳,就差一翻白眼倒地不起了,情到深处,还把大鼻涕往汪洲的整洁的保安服袖子上抹了两把。
这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多,天水集团门口已经有了不少来上班的员工,不明就里的员工见祁峰一个大老爷们儿,站在门口跟一个小保安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都好奇的看了过来,还不时的指指点点。
汪洲本来就是个老实到不能再老实的人了,祁峰的故事就已经让他很窝心了,又这么一闹他基本就已经乱了阵脚,再加上走过路过的各种瞩目,搞得他心乱如麻,只想让祁峰止住哭声。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汪洲就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一边安慰着祁峰,一边四处看着路过的好奇人群,一张老实脸憋的通红。
见汪洲不掏兜,这贱人怎么可能停下来,反而哭的更大声了,哭声之凄厉,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天水集团都开始接白活了呢!
汪洲手足无措的看着祁峰,一双手在他周围来回晃荡,就跟见了倒地的老太太似的,扶一把不是,不扶好像更不对,焦急之下,他干脆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挺委屈的,我这有钱,给你打车回家,快别哭了!”
眼见着小保安掏兜了,祁峰心里乐开了花,可戏份还得做足,正打算婉拒一下,然后把钱揣进兜里呢,却不想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皱着眉走了过来。
“小汪!怎么回事?”男子走到近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祁峰,语气不善的问道。
最近集团附近要饭的是越来越多,这不他一听说有人在这又哭又闹的,就赶紧过来看看。
“队长!”汪洲赶紧立正敬了个礼,然后有些尴尬的低声道,“这是我……”汪洲正直的脸上闪过一抹为难,但随即又狠狠的皱了皱眉,果断的抬头坚定的大声道,“这是我战友!”
队长和祁峰都被汪洲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两个人一起回头诧异的看着汪洲。
老实人汪洲皱着眉,弯腰把扶着祁峰,然后眼都不眨一下,就把这刚才的事情全跟这中年人说了。
祁峰脸上依旧带着那样的表情,可怜巴巴的看着队长,心里却已经骂翻天了。
我凑!这特么眼看就要到手的钱,被这傻实在的家伙一搞,难度骤然提高了好几倍啊!丫的!那大叔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想骗他得死多少脑细胞啊!
果然队长狐疑的看了看汪洲,又警惕的打量了一下祁峰,显然对于祁峰扯淡一般的说法不怎么相信。
事到如今只能走苦情路线了!
“不用拿那种眼神看我,我不是要饭的!”祁峰颤抖着双肩,仿佛自尊心被深深的刺伤了一般,说的义愤填膺。
然后又苦笑一声,嘴角带着自嘲般的酸涩笑容对汪洲道,“谢谢你,反正也不远也就十几公里,我走回去就好了。”
贱人嘴上那么说,脚步却是似有千斤重,半天也不挪个窝,一副世态炎凉,生无可恋的表情,仿佛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而又伸冤无望似的,看的周围路过的白领们都一阵阵的心酸。
“等等!”中年人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喊住了祁峰。
先不管这家伙说的是不是真的,光是这种做法就够可疑的了,万一真是什么别有用心的可疑分子,就这么放走了,不是得不偿失么!
“怎么?”祁峰回过头来,眼神绝望的看着队长,嘲笑般道,“还没说够吗?”
“队长!”汪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挡在祁峰面前道,“我都说了他是我战友,有困难才来找我的!你可以说我,但不能这么侮辱我的战友!”
被挡住的祁峰一愣,心脏像是被谁戳了一下,呼吸有些不稳。
这下倒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