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从客栈出来不久,便寻觅了一处偏僻的巷道,左右观察了许久,又用灵识查探完了四周,确定无人之后,右手掐了一个奇怪的法决,而后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说道《无》,就不得不提一提另一门法术《疾》
《疾》自从叶安从死去的沈建身上得来之后,便没有间断的研究过,这门当初在自己看来略显鸡肋的法术修习起来却是晦涩无比,自己几次三番的甚至想过放弃。
在一次打坐中,叶安施展无,心中为了得到印证,法力在周身流转,很快便从无的状态中退了出来。随后又想起疾来,心中一动,再次施展无,而后熟练的按照《疾》中的描述运转法力,很快便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令叶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四年来自己对于《疾》这门法术平日里练习了不下数千次,每每灵气将要完成最为关键的一个周天循环时,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会使自己的灵气消散于无形。
而那一次的心血来潮,自己竟然第一次施展出《疾》的法术。
经过自己日以继日的反复推敲及练习,叶安发现,除了第一次施展疾时需要无的加持,而后疾便能不需自己控制日夜自行运行。
根据自己的计算,从那以后自己的吐纳及周身灵气的运转速度比之前至少快了三倍有余。
换句话来讲,自己的对于在修仙的道路比以前已经缩短了三分之二。
饶是如此,自己四年也才堪堪是个感知四层的小修士罢了,足矣见得踏足仙路是件何等漫长而又艰苦的道路。
对于此事叶安自然不会忘记孝顺自己的师傅,对于此事申玄春大为心动,几十年不曾有过波澜的道心也忍不住的激动起来,当场开始修习。
不过结果却令申玄春大失所望,月余的修炼并没有产生如叶安那般玄妙的效果。
对于此事,申玄春长叹一口气,将之归于命数。好在他本就是一个洒脱淡然的人,一番折腾下来申玄春索性也就不再去想此事。只是再三叮嘱叶安一定要将此事保密,万万不可透漏给第三人知道,否则后患无穷。
事情的利害关系,叶安自己也有个一二三来,身处孟国唯一的大宗之中,弟子与弟子之间的趋炎附势自己在入宗不久便略有体会。凡间有言财不外露,叶安在尘世中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心中自有一把算盘。
戎国修真势力虽多,但大都不成气候,这套隐匿身形的法门自己在师傅面前已经试过,确如书中记载的那般,比自己整整高出一个大境界的修士是无法洞察自己分毫的。
这也正是叶安虽是一名仅仅感知三层的小修士,却还一路北上弑猿取角的底气所在。
没多久,叶安便来到先前的那间客栈,此时依旧是人满为患,劝酒声、呵斥小儿的声音也不绝于耳,一派热闹的景象。
他微微调整了下气息,平复了一下心情,便蹑手蹑脚的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未到三楼,便有一股浓烈的酒香味飘了过来,叶安微微皱眉,自小便饮酒便会引起胸口莫名的疼痛,所以对酒味也极为敏感和不喜,心中暗道倒霉。
行至三楼,酒香味更浓,叶安强忍心中的不适,探头望去,走廊的尽头那间天字阁门阀大开,包厢内陆陆续续走出一些歌舞女姬,看来这杜公子的酒宴已然连尾声都已结束。
不过令叶安感到惊讶的是,这些歌舞女姬竟然都不是凡人,修为最高者也已然到了感知二层的境界。
略一思考,叶安心中也若有所悟。所谓的修真界大体与凡人界无二,只是结构相仿而又互相独立。凡人以智慧凝聚人脉争权夺利,而修士以实力拉帮结派唯我独尊罢了。
看来此时自己过来已然有些晚了,就是不知是否能探查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再走进一些,一个面容俊美的青年坐在主位上若有所思,对面坐着一个身材偏瘦的男子,手中还握着一只酒杯,眼神中有种不舍之色一闪而过。
“少爷,小的实在是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还要如此待他张莫须,以少爷在戎国的声势,别说是他,就算他爹唤一声也得乖乖的来这客来乡听从少爷的安排。今日如此款待他,实在是有些......”消瘦男子犹豫了半晌,终于忍不住说道。
杜阴九冷笑道:“陈立,你是不是想说如此款待实在有些抬举他了?”
陈立点头称是。
杜阴九此时忽然站了起来,吓了叶安一跳,他望着窗外说道:“上个月三元宗的宗主失踪的事情不知你是否还记得。”
陈立听到杜阴九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迷惑了许久,才迟疑道:“少爷的意思是?”
杜阴九咧嘴一笑,浑身有种说不出的邪气,说道:“父亲派我去落日林去血猿王之角,不允许我利用他老人家的关系拉上任何十三盟的修士。名义上是在磨练我的心性,实际上是暗地里拉拢一些十三盟之外的修士,来牵制平日里那些不肯听从父亲命令的十三盟个别修士。”
“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上个月约了三元宗的宗主在落日林的入口处会面。不料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