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两位少年英豪莅临,恕老道耳不聪目不明,有失远迎啊!”来人一袭青衫,须发飘飘,人未至声先到。
笑声爽朗,中气十足,闻声箫慕两人忙放下茶盏,起身对门见礼。
片刻之后,两人臂上都感受到了一阵柔风,来人甫一进门,便略抬手带起了一阵柔风,虚扶了两人一把。
箫慕两人这才看清来人的面貌,一袭青衣带风,几许黑褐胡须,面容苍白中带着些许红润,一双眼清凉如镜,炯炯有神,似乎能将人的内心看透。
箫慕两人不由得从心中升起一股油然的敬意,开口唤了声前辈,不自觉地便再次行了个礼。
“贫道道之,不知两位少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两位少侠莫怪罪啊!”来人正是天涯山庄庄主道之,见到箫慕两人眼中便流露出几许赞赏。
“前辈这可真是折煞我们了,晚辈得幸入得这天涯山庄,三生有幸得见前辈,又岂敢当前辈如此错爱!”闻言,箫一剑忙躬身见礼,不卑不亢的应答到。
三人又是一阵寒暄,箫一剑又将盒子交给了道之之后,方才分主客坐下,等箫慕两人问起酒真人夫妇遇害一事时,道之却只是一脸惋惜,连声痛骂凶手,还说会帮两人寻找凶手。
箫慕两人相顾惊疑,蒙面男子不是说到了天涯山庄自会知道一切的吗?怎么道之倒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只是甫一接触,两人便觉得道之为人正直磊落,不像是会作假之人,再加上江湖上盛赞道之为人清明,又见道之端坐主位上,表情不似有异,似乎就是真的不知道内幕一般。
两人便开始怀疑起了蒙面男子,只是,这男子既然一语道破了他们两人的身份,又得知了酒真人夫妇遇害的一定细节,想必是知晓些什么,又怎么会骗他们?将他们两人骗来天涯山庄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箫慕两人愈想愈奇怪,索性搁置下了心头的疑惑。
用过午膻后,两人便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厢房休息……
只是,两人醒来时,却发现身上一阵酸痛,似乎使不上力一般,手腕处尤其有些麻木。由于光线有些暗,两人视线有些受阻。
习武之人的警觉性让两人瞬间惊醒过来。
“怎么可能!天涯山庄怎么会做这种勾当!”两人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他们根本不是在厢房内休憩,而是,被人绑到了柴房之中!手腕脚腕处皆是被麻绳困得严严实实的,身上的剑也不见了,更可怕的是,两人发现自己完全使不上力了,更不用说提起灵力来了!
现在的两人,没有一点杀伤力,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箫慕两人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上一秒的座上宾,下一秒就变成了阶下囚。表情均有一瞬的愣神。
“先别想那么多,想办法先出去再说,只是这次,万事小心!”箫一剑声音温柔低沉,有着莫名的安抚力。
不多时,等到两人的视线完全适应了这里的光线之后,两人便不约而同的开始打量了起来身边的环境。
身边的柴房很干燥很阴暗,身下是铺的厚厚的稻草,身后是码得整整齐齐的柴垛,而在宽阔的木质窗台上,两人似乎看到了熟悉的轮廓——是他们的剑!
见状,两人更是心下疑惑不堪,他们二人身上,最值钱最珍贵的恐怕就是身上这剑了,可天涯山庄偏偏没有取走,可见天涯山庄并不是图财,更不是图命,只是将两人绑了起来,锁在柴房而已。
箫慕两人却如何也想不明白天涯山庄这是要做什么。
两人感觉体内气力稍稍恢复了一些之后便相互咬断了手腕上的绳索,之后,迅速解开了缠绕在脚上的绳子,提了剑,便蹑手蹑脚的开了门,凭着之前的记忆小心翼翼的摸索到了天涯山庄庄主的房间。
蹑手蹑脚的顺着半开的门缝进去之后,才发现屋内只有一个在打扫的不会武功的下人,两人对视一眼,便了然的一左一右悄悄绕道那个下人身后,乘其不备,箫一剑一个擒拿边将他双手反剪在背后,控制住了。
慕秋凌紧接着便将霜月剑架在了下人的脖子上,根本不给对方思考的时间,两人便开始逼问了起来。
不久,便从打扫的下人口中套出了想要的消息。原来,那个蒙面男子要他们两人押送的物品竟是当年邪道散修云牙子灭门信物。两人当下大惊,急忙正想去找道之解释时,门却吱噶一声被推开了……
看清来人之后,箫一剑连忙松开了那个打扫的下人,极为谦恭的行礼道,只不过声音却还是染上了几分急切:“前辈,这之间怕是您对我们两人有些误会!我们并不知道这盒中所装何物,更不认识那个蒙面男子!”
“前辈,既然如今那蒙面男子如此大张旗鼓,想必一定是有了完全的准备,天涯山庄此次怕是要面临一场恶战了,我们两人留下,也能为天涯山庄出一份力啊!”见到道之表情有些许犹豫,慕秋凌便上前一步,说道。
“欸——也罢!该来的,终究是躲不过!”道之长叹一口气,走到主位上坐下,便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