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鱼鳞坚硬无比,每一片都有四分之一个巴掌大小,要是这样推测,有这么大鱼鳞的鱼又会是多大?
即便是鲸鱼也没这么大的鱼鳞吧,我越发对这个神秘的鱼牧落民族有了浓厚的兴趣,这么多士兵,每一件盔甲就要用掉上百个鱼鳞,这满地的盔甲会用到多少?难道这个鱼牧落民族进入过海底最深?捕获了上古大鱼?
后来我们搜遍了这些士兵身体,各自都找了一些古老的神秘物件,这些东西带出去并不是跟麻子一样,找地方倒腾出去换钱,而是研究。
其实我们最应该带的就是一件鱼鳞盔甲,只是这东西折叠起来也需要一个很大的背包,显然我们没有多余的肩膀。
后来我们都困了,商议轮流守着,继续等待,当然这期间我们一直都在给亚雄发送消息,不过都杳无音讯。
我先守着,让他们休息,而且我也睡不着,于是大家都依偎在一起,小惜靠着我,青柠靠着小惜,猛子就在我另外一边靠着。
眼皮子很紧,但是心里太多的东西,的确睡不着,我想到了山魈,想到了他那神秘的种宝人身份,想着两年前,我们一起去污宝城收获他种下的那个局宝,可是至今我也不得而知究竟是什么,想到那口可以海市蜃楼的锅中古镜,忍不住想到我们刚才被困在的水镜中,何为水镜,是水做的吗?水镜只是当时亚雄的一个说法,但是我伸手摸到的是实实在在的固体镜面,我们每天都习惯用现实中最简单的镜子照一照自己的样貌,其实换个角度想,如果我是一只猫,突然有一天主人在我面前横着一面镜子,我是不是会很好奇怎么有一个动物,而这只猫并不知道这个动物就是自己,事实上除了人,可能所有的动物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样子,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样貌就像我们看不见自己的身体内部一样习以为常吧。
那么,继续复杂一点,我们面对诡秘世界的镜子,会不会就如同一只猫面对我们现实世界的镜子?
我们所谓的恐慌,其实就是对于一种事物的不熟悉,这种不熟悉就像原始人对于火,闪电,那么会不会有一天,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世界的诡秘一面,这样的诡秘就会成为最自然的东西?
想着想着,我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突然醒来,发现对面坐着一个人,那个人就在头骨塔旁边,背靠着骨塔,侧身朝我。
我赶紧叫醒大家。
那个人显然不是亚雄,青柠用鹰眼探筒照射过去,那人竟然没反映。
我们迟疑了一会,决定走过去看看。
走进一看,竟然是一个士兵,可是这个骨塔之前是没有士兵的,骨塔在城墙下边,城墙围起来的内部城满是士兵,我们就在士兵跟骨塔之间架起的篝火休息。
我在打盹睡过去之前还肯定没有这个士兵,难道就在我困顿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我究竟困顿了多久,时间是没有参考的,我也感觉不出来,这段时间究竟很长还是很短,一个流血的士兵怎么会自己爬到骨塔下边倚靠?不是自己爬过去的,那就是有人这么做?这个人会是亚雄?如果亚雄出现了,又为什么不叫醒我们?如果不是亚雄又会是谁?
这里除了我们,难道还有另外一个人?
一连串的疑惑,大家越发感觉这里处处充满诡秘,但是可以确定这个士兵的确是死人,因为胸腔中的血还在继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