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惜不停的往嘴巴里塞肉片,又一个劲的擦眼泪,“这个花椒好辣的说,不过吃了还想吃!”
“这炒菜全在火候,这烤肉一半是佐料,就这些佐料,你们可别看着不起眼,就说这花椒吧,可是四川一个顾客从他们当地有名的啥啥玩意地儿买的,啥名字拉,对,啥寨子沟!”大春打了一个饱嗝。
“对了,曹哥,你说的那个杂货店在哪个城市,回头我们回京城,看看顺路就把这天然奇石一并带过去看看!”
“巧了,就在京郊,原来三兄弟也在京城啊,那咱们回去一路呢,你们准备啥时候回去?”
“我们这趟就算是补蜜月旅行了吧,也没个准点,啥时候玩滋了啥时候完,不过也就半个月吧,京城有铺子,不能一直不开门!”我话说到这儿的时候,才觉得亏欠小惜太多,竟然连个正经的蜜月都没有,都是因为麻子。
人活的久了,越发不会对于生活有多高的奢望了,打小跟在老支书身后屁颠的时候总是渴望长大,渴望去大城市,渴望拥挤的公交车,渴望住进高楼大厦,渴望有大玻璃的饭馆,渴望撕开包装的玩具,甚至渴望城市中那种不同于屯子垃圾沟一样的垃圾箱,后来真的去了城里念书,又忘记了曾经对于城市的渴望,总是一个劲的烦恼,什么时候可以过一天没有作业的日子,后来终于毕业了,终于从漫无天日的书本生涯中解脱出来的时候,又渴望遇到一个心爱的心意的女子,谈一场世间最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在我最纯情的年华遇到的那段爱情并不轰烈,而当我遇到一份在自己心头轰烈的爱情时候,竟然美好年华已逝,上苍给予你一份极端的快乐,总是会同时恩赐一份极端的痛苦,而麻子,注定成为我永远的痛苦。
原来人生没有长久的快乐,快乐只是一个点,在你达到了某种生活渴望的那个点,短暂的满足一下,而后早已被新的渴望的不满足蒙上新一层烦恼。
如果我是个真爷们,是否应该果断的忘却失去麻子的苦,好好爱眼前这个女子,可情字一个,终究不是一块猪头肉,随便可以宰割,如果我真的可以做到忘记麻子,最铁的哥们,那也不是我了。
“我也没个时间点,那就咱们一起玩到哪儿算哪儿吧!”曹愚的话打断我的思绪。
“对了,三哥,不知道这种杂货店会不会有看三维画的眼镜!”小惜贴着我小声说。
这个倒是提醒了我,对啊,这种店,既然啥稀奇玩意都收,倒腾,没准有这种偏门小东西,到时候可以留意看看,因为我记得后来上网查了一番,貌似市面上目前有看三D电影的眼镜,还真没有看立体画的,这种眼镜没准都没人发明出来呢。
“曹哥,你跟那个杂货店当家熟吗,价钱吧,你跟大春看着合适定,我只是顺路帮着大春跑趟腿,就不要了,他那边有各种功能的眼镜没,比如看三维画的,我最近爱好看点这种东西!”
“眼镜我倒没留意,他那个杂货店你进去要淘,地上一堆,桌上一片,架子上还有很多,看着都布满灰尘,自来旧的不起眼,但有心人还真能淘到好东西,比如,我这皮带吧,你们瞅瞅!”曹愚说着就解开自己腰带,抽出来递给我们看“你们都是懂皮子的行家,顺便也帮我看看,这东西咋样,地道不!”
我拿过曹愚递过来的皮带。
“曹哥,你这肯定被忽悠了,哪有这么红的皮子!”伙计辕子说。
“你这孩子,皮子还不行染色了啊,这燃料多地道,好皮子自然配好燃料!”曹愚说。
“不,你这皮子可不是染得,这是天然红!”大春老远就看着,说道。
我拿在手里,别说,还鲜少摸过这么柔软的皮子,这皮子厚,但是软,厚而不硬,软而有形,“大春,你说这是天然红?那你认识?”我递给大春。
“这是好东西,这皮子,越用越亮,你听我一句,曹哥,这腰带以后可以传下去,用个几代,绝对会更亮,你知道这是啥皮子不?”
“啥皮子?我当时可是花了这个价买的,其实我压根不懂,就听着那老当家的说了一串外国名字,但我是真看上这东西本身了,而且他做买卖不会水,实货实在价!”曹愚伸出五指,手心手背手心手背,我心说这是啥价位呢。
“你这东西多少价位都合理,这是越南红塔蛇的蛇蜕!”大春话没说完,曹愚就急的跳了起来“啥,敢情我真被忽悠,买了个蛇蜕?”
“你就偷着乐吧,这蛇蜕可不是一般东西,一般的蛇蜕哪会这么软还厚,红塔蛇跟一般蛇不同,因为十年冬眠一次,一次冬眠十年!”
“不是,咋这么绕口呢,一等,十年冬眠一次,一次冬眠十年,那这蛇不是光冬眠去了?再说越南不是大部分热带吗,有冬眠的条件吗?”
“冬眠是我讲给你们听的一说法,说白了,这蛇就是常年睡觉的主儿,一睡十年,不吃不喝,而且专门在湾里,要是去越南旅游看着某个湾里有不动的类似红水藻的东西,那就是红塔蛇了,这种蛇在湾里可以长达十年直上直下的垂直冬眠,所以,很好捕杀,也因为很好捕杀,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