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一脚下了炕,脚下被啥玩意绊倒,直接一个狗啃屎的趴上去,我操,竟然是山魈,满脸的绒毛刺囊的我跟碰到苞米绒子似得“你这是滚下炕拉还是滚下炕拉还是滚下炕拉?”
“恩?难道我半夜滚下来了?”山魈一把推开我,朦胧胧的一脸迷糊像。
我一看山魈身上的衣服还是原装的,踏实了一半,因为我们到手的所有日记中物件都在山魈贴身怀里!“我的衣服被谁换了,我要找找去!”
话音刚落,大炕里屋外的灶屋传来猛子的声音,随即是阿婆。
“衣服是我帮你换的,那,你东西全在这里!”猛子说着递过来我的东西,事到如今他也知道我这些东西的贵重了,我接过。
“我的衣服真是你脱的?那你们没喝醉吗?”
“肯定是我脱得,你以为还有大姑娘伺候你啊?也就你傻乎乎的,老酒跟鱼肉一起吃发腥,你难道没觉得配起来吃别扭吗?”
“哪跟哪,人家那老酒可好喝的很,而且那鱼肉做的地道,满口的麻辣喷香,敢情你们是因为这个才没喝酒啊,对了,这是哪里,就咱们几个吗?”
我一看,这就是一家最简单的农户,三间屋,东屋西屋,灶屋,显然我跟山魈住在一屋的大炕,猛子跟阿婆在另外一屋,这户人家的主人也是好客的过头了,竟然全家都腾出去给我们这行过路的住宿。
“应该就咱们几个,出去看看?”
山魈醒来先是扒拉自己身上的物件,我看着他一样一样的翻,后来脸色不太好。
“咋啦?”我看着沉船,人面绣屏,座钟,山魈的青铜牌,都在,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那个沉船,整个船缩小后跟我们当时身临其境的船一样的构造,只是好像也不同,就是船舱里那盏燃血的灯,这盏灯在沉船变成模型的当下看来比例偏大,好像整艘船都成了配角,唯独是为了突出这盏灯。
我还没看完,山魈立马又收回去“那个定时递送来的血袋子不见了!”
我天,我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个物件,我们当时出发到鲜羌族猛子家旧宅的当天不是收到了神秘的定时递吗,当时里边就是一袋子暗红色的液体,我交给山魈后,山魈就随身带上了,那玩意一直都被山魈带着,要不是这会他提起,我都忘记这么一物件了。
“会不会是之前黄河震不小心丢掉了?”
“不是,我上岸前伸手挨个摸了摸,都在!”
“啊,那你的意思是到了这个小渔村过夜丢了?”
“时间上是这样!”
“不能吧,你身上任何一样东西不比那袋子血显眼?就是有人偷也不会选那样吧!”
“三哥说的有道理啊山魈哥,那袋子血有啥用,又不是谁失血过多急需!”
“我刚才看见了那个船,船上有盏灯,对吧!”阿婆开口问道。
“对,阿婆,那艘船其实是一个不小的真船,我们上去过,那盏灯是燃烧血块生物的,应该在船舱内,只是变成了沉船模型后竟然比例变大了,而且从船舱内顶出来,穿透了甲板,要不,你是看不见它的!”
“我明白,我正要说这一点,这盏灯是燃烧血块的,而你们刚才在议论丢了一袋子血,这两者会不会有关系?”
我的苍天,我怎么从来没想过这点呢,就在我吃惊的时候,山魈也恍然大悟的神态一惊,“难道定时递送来的血袋子是沉船上的灯盏所用?”
“有可能啊,山魈,只是,为什么有人单单拿走那袋子血,顺手把沉船拿走不更好?”
“不对,三哥,要是真是小渔村的人拿走了那血袋子,没准人家只是为了阻止什么,而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呢?”猛子终于学会了分析事情。
“有道理,要有人刻意在我们熟睡的时候拿走血袋子,要么是因为那袋子血对他们有价值,要么是单纯的阻止我们什么,要是血袋子真是跟沉船燃血灯有关系,那,拿走血袋子肯定就会阻住我们做一样事情,比如,那盏灯就是靠燃烧一种血,要是我们没了那种血,得到了灯也是无用?只是这样做的人到底知道多少?”我觉得我无法将单纯热情好客的渔村人跟这些阴谋联系起来。
“并非一定要是这些渔民偷走的,我们为什么要认为是这些人,难道就没有背后的人故意在这种地方偷走那东西,故意让我们怀疑他人吗?”阿婆的想法很特别。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只是一路上我们不会被人跟踪吧,就咱们经历的那些地方,跟踪的人早就被甩出去了,除非,除非!”我不敢说下去,因为我感觉真要有人能一路这么跟踪我们,除非就是我们之中的某个谁。
我只是这样想想,但是画外音大家都明白了,猛子竟然直肠子的问了一句“三哥,你的意思是,除非是我们这四个人中某个人偷了?”
“我没说,我只是就事论事的推理,要不是渔村人偷得,就只能是我们中的谁了,否则要是真有背后人,为什么之前不下手,单单等到这个时候,又怎么会跟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险象环生的地方,不被我们发现的一